“誒,顧小北你等等我們哇。”
“你們自己快點跟上哇。”
“好的。”
“咦~看不出來哇,你這麼乖?”顧小北又一臉唏噓的看著我。
“那必須的哇。”
“老板,你們這裡有什麼吃的,午飯,我們餓了。”
這裡的老板是一對很老的夫婦,說話十分的和藹,“吃飯?”
“對哇,吃飯。”好像就是聽力不太好了。
“幾個人?”
“老板你看我們這裡幾個人?”我登了一眼顧小北,隨後說道,“老板,我們三個人,你們這裡有什麼吃的嗎?可以炒菜嗎?”
“炒菜?”
“對哇,就吃飯哇,有人告訴我們這裡可以吃飯。”
“沒有炒菜。”
“沒有?那我們要不要去其他地方吃?”顧小北一開口,就給老板擠眼了,原本說話不利索的老人家一下就利索了。
“有有有,有飯吃,有炒粉和炒飯。”
“有哇,那就給我來個炒飯吧。”顧小北看著我和另外一個女孩問,“你們呢?”
有一種被彆人照顧的感覺,“我也一樣。你呢?”
這個女孩好像還是很害羞,很小聲的說,“我也一樣。”
坐下吃的時候,遇到了其它的新生,都來自不同的地方,顧小北很自然就和其他男孩子坐在了一起。
我們不約而同的詢問彆人,為什麼來這裡,大部分的答案都是,學習不好,來學體育碰碰運氣。
可他們問道我的時候,我卻思考了很久才說出口,我無法和彆人說,我是因為一個男孩來這裡。
洛洛含含糊糊的說,“聽說在這裡學,可以特招去武漢大學。”
“武漢大學很好嗎?”大家紛紛向我提問。
我麵帶微笑的對他們,“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聽彆人說很好。”
和我們一起來的女生一直沒有說話還躲在角落吃飯,我有點不忍心,就坐在了她的身旁,“你怎麼啦?這麼快就想家了?”
她把腦袋埋的很低,我隻好將自己的腦袋埋的和她一樣低來說話。“怎麼啦?”
這個女孩好像紅了眼眶,她哽咽了好久才抬頭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才開口,“那個這個飯多少錢哇?我沒帶錢。”話還沒說完,她的眼淚就偷偷的跑到她的臉頰上了。
我默默的摸了摸自己口袋裡,祖母反複交代給我的800塊錢,原來愛的說法雖然單一,可表達愛的方式卻又無數種,祖母雖然經常罵我,嫌棄我,可卻會為我把生活計算的清清楚楚,她不像讓我在外麵受委屈。這800塊錢雖然是我自己攢的,可卻是奶奶交到我手裡的。我明白了奶奶的愛,她的愛平凡而偉大。
“你……家裡人沒給你錢嗎?”我小心翼翼的詢問。
“來的太急了,我爸媽不在家,每人給我錢。”說完她就低下了頭。
洛洛也陪著她低頭,在她耳邊說,“沒事,我有錢,我幫你付錢。”
“謝謝你。”
“沒事沒事。”我緊緊的抱住這個女孩,希望可以給她一點安慰。
一個壯點的男孩詢問我們怎麼了,我沒有和他說太多,我明白,沒有人希望彆人來觀光自己的委屈。隻是詢問他我們吃的東西的價格。他說他去問一下,回來的時候就告訴我們他幫我們付錢了。
洛洛不懂這種行為,“你幫她付錢就好了,我的自己來,我有錢。”
“沒事,我已經付完錢了。”這個男孩說完又給了我身邊的女孩一張紙,“沒事,我請你吃,彆哭了。”
突然就被這個陌生的男孩暖到了,而顧小北早就不見人影了。
她抬起頭,跟自己麵前的男孩說了句謝謝。
在我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女孩拉住了我的衣角,“你能借我點錢嗎?我身上沒有錢。”說這就又紅了眼眶。
洛洛就怕她會繼續哭,“可以哇,你要多少?沒事哇,彆又哭了。”
“200可以嗎?”洛洛從她眼中看見的儘是委屈。
“可以哇,當然可以。”我像如果不是祖母,今天說這話的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