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剛剛以死明誌,真的是為了掩蓋真相啊……”
“虧得夫人方才還相信他,要大小姐直接跳過他檢驗呢。”
魏淑聽到這話,抿了抿唇,兩條眉攏了攏,麵上掠過一絲慚愧。
秦晚瑟扣著胡伯的手腕不曾鬆開,視線掃向其餘眾人,話卻是對著胡伯說的。
“既然你已認罪,就將你的同夥、背後主謀,一並供出來吧?省的浪費大家時間。”
魏淑眼皮一跳,“什麼?還有同夥、主謀?”
“當然,若沒有主謀,我實在想不出,一個好端端在國公府呆了這麼多年的人,為什麼要出來害人?更何況他上了年紀,那麼多嫁妝,隻靠他一人不可能那麼短的時間內換成石頭……”
她說著,眼風似有意無意的朝方才說話的那兩個年輕人身上瞟去,“應該會找幾個年輕力壯的,幫他共事才對……”
那兩人身子一個哆嗦,頭垂的更低,其中一人兩耳尖發紅,似是要滴血般。
秦晚瑟眼底掠過一絲精芒,故意再次拔高了嗓音,“胡伯,楚王耐心有限,再拖一會兒,他親自上門,隻怕這國公府,要橫屍遍野了……”
胡伯呆愣在原地,瞳孔不斷震顫,像是正在經曆痛苦的天人交戰。
錢霜兒立在一旁,掌心汗早已把手帕浸濕,時不時朝門口望去,貝齒咬緊朱唇。
就在此時,一聲“吆喝”從門外傳了進來。
“哎呦,這是出什麼事了,這麼多人聚在門口?”
魏芳扭著身子,身旁跟著錢霜兒身邊的丫鬟紅綢,朝這邊走來。
秦晚瑟縮了縮瞳孔,眉尖攏起。
那丫頭,什麼時候走的?
隻見魏芳撥開人群,走到正前方,看胡伯呆愣著,上前跟他說話。
“胡伯,你可是府中老人,怎麼感覺跟被罰站了一樣?”
她頭一歪,一枚翠玉簪子掉落在地,摔斷成兩截。
“嘖,怎麼還給摔斷了,太可惜了……”
胡伯看到那簪子掉落在地的一幕,兩眼倏地圓睜,唇色一點點白了下去。
魏芳權當沒看見,心疼的拾起簪子,走到魏淑旁邊站定,“姐姐,這是怎麼回事?新任王妃回門,這麼大陣仗?”
魏淑不悅的看了她一眼,“說話注意點,晚瑟的嫁妝出了問題,正在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一早上的去做什麼了?都沒見著你人影。”
“我、我不就逛街唄,待在這兒多無聊。”
魏淑多看了她一眼,壓下不悅,沒有說什麼。
“胡伯?”秦晚瑟察覺胡伯臉色不對,上前問道。
方才呆愣著的胡伯,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全都是我做的,沒有同夥,更沒有什麼主謀,王妃要殺便殺吧!”
那眼神舉止,完全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與方才完全不同。
她垂下眼瞼略微思量,驀的想起魏芳方才斷裂的簪子……
看來,是有把柄在魏芳手裡。
秦晚瑟抬眸看了看天色,隻有不到一個時辰了,若是回去晚了,燕貴妃絕對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隻能用那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