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醫妃失眠王爺請上榻!
他情緒異常暴虐,身上有濃濃的血氣,壓製了以往淡淡的竹香。
大掌似是結實有力的樹藤,鎖著秦晚瑟腰身,將她死死錮在肩頭。
砰!
一腳將門踹成兩半,大步走到床前,將秦晚瑟扔在床上,高大的身形緊接著覆身而下,粗暴的撕裂她的衣裙,用力捏起她精致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
“本王今日倒要看看,你究竟在隱藏什麼!”
秦晚瑟唇色一白,兩手扣了麻醉針就要往他脖頸刺去,但他身上騰起光芒一片,像是無形的鎧甲,麻醉針頭瞬間折斷。
“嗤啦”一聲,身上又是一涼,天鵝頸處激起無數粟米粒兒,腦海中嗡嗡作響,亂成一團。
不能慌、決不能慌……
眼下這個男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她要是亂了心神,就完全敗了!
腦海中猛然閃過他那夜厭惡的眼神,她一咬牙,索性不反抗了,兩條藕臂柔軟無骨似的掛在他肩頭,借力迎上前去,與他呼吸交錯。
那陌生的蘭香氣息靠近刹那,如同一股強猛的冷氣,瞬間澆滅了楚朝晟眼底的怒火。
察覺到他身子一僵,理智回歸,秦晚瑟趁機道,“王爺又不喜歡我,何必強迫自己要了我這二嫁女的身子,自降身份?”
楚朝晟眸光沉沉,屈起一條長腿靠在床柱上,衣領微敞,從袖中取出一隻精巧的鼻煙壺,閉眼湊在鼻前輕嗅一下,緊繃的身子逐漸放鬆。
“你倒是清楚你是什麼身份,”他斜眼朝她看來,眼尾淨是如寒鏡折射的冷光,“可是本王不知道,若你能為本王解惑,本王可以考慮今日放你一馬,如何?二品……煉丹師?”
秦晚瑟心下一涼。
這人果然認出了自己。
楚朝晟麵不改色,收起鼻煙壺,盤膝麵向秦晚瑟,一手撐著太陽穴,一手隨意一抬,口中念了一聲“縛”,秦晚瑟身上便冒出瑩瑩綠光,好似溫泉邊飛舞的無數螢火蟲組成的繩子,將她捆綁,半分動彈不得。
“本王給你半盞茶的時辰解釋,若是拿不出讓本王滿意的說法,今日你便同外麵那個不知死活的丫鬟,一同上路。”
秦晚瑟心下冰涼一片,人命於他這裡,不過碰下嘴皮子的事情。
此刻他閉著眼,長而疏的眼睫在那張絕美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美的風華絕代。
隻是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幅神顏下,長了顆燒不熱、捂不暖的石頭心。
她微抬下巴,唇中果決的吐出四個字。
“無可奉告。”
楚朝晟緊閉的兩眼倏地睜開,冰針似的視線直紮秦晚瑟臉頰。
“在本王麵前秀膽量?”
“怎麼敢,隻是誰都有點小秘密,隻要不危及對方,就可以忽略不計,不是嗎?朝兄?”
楚朝晟凝著她,掌心翻起,一團綠光如火焰在上麵來回跳躍。
“如果你想說的就隻有這些,那本王……”
“清心丹,清心凝神功效,單獨服用並無壞處,但若服用後不斷的嗅檀香,就會短暫神智不清,出現幻覺……這關口要是誰想取那人性命,猶如探囊取物。”
秦晚瑟打斷他的話,一口氣說完,笑看著他,“想必明日就會傳來,某某人暴斃身亡的消息吧?王爺有這時間,不如去洗個澡,身上的血腥味……可不是一般的濃。”
“你這是,”他眉梢一抬,“第二次威脅本王……”
“我一開始不理解,為何寶藥齋乃丹心房所屬,煉丹師無數,為何非要找個外來的煉丹師來煉藥,但是現在,我明白了。”
秦晚瑟兩眼噙笑,“能值得王爺如此費儘心思的人,勢必位高權重,且對王爺身邊百裡流雲十分熟悉,若是丹心房所煉製藥丸,不管贈與他的人是誰,他都不會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