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人?”
五歲被送去尼姑庵,一去十年,回來之後,親爹去世,未曾享受過丁點親情,心愛之人當街射她一箭,淪為京城笑柄,他不信她,險些將她逼死……
楚朝晟眸光凝重,看著懷中的女人,腦海中情不自禁想起三年前。
那個女人,當時就這麼慘死在他懷中……
心驀的被揪起,雙拳在身側握緊,他薄唇緊繃成一條線,將秦晚瑟重新扶起,身上重新亮起綠色光芒,源源不斷的往秦晚瑟體內送去。
“王爺……”
“出去。”
夜雨沒有再說,退了出去。
追月丫頭連忙迎上前,兩眼腫的像核桃,急聲問道,“夜侍衛,我家小姐她現在怎麼樣?讓我進去看看好不好?”
夜雨垂眸看向她,“放心,王爺會救她的。”
天色將晚,日月相對。
宮門開開合合,不少人麵帶怒容,抬著幾個蓋著白布的架子,匆匆入門,直奔議政殿。
皇上一身龍袍,麵容威嚴端正,眉心隱隱帶著幾分疲色。
被燕貴妃扶著坐在龍椅上,垂眸看著底下一列白衣、一列藍袍的人,開口道。
“白愛卿,錢愛卿,不知這麼晚了,帶著這麼多人前來,有何要事?”
白勝跟錢坤對視一眼,先一步上前,撩袍下跪。
“皇上,臣今日前來,想讓皇上給個公道!”
“公道?”皇上一挑眉,換了個姿勢,“朕方才就想問了,台下那幾個擔架,是怎麼回事?”
白勝忽然激動起來,“是犬子白善!”
錢坤接著道,“還有犬子錢源、弟媳魏芳!”
聽到魏芳的名字,燕貴妃眼皮一跳,心裡暗道,這魏芳,竟然死了?
“他們被何人所殺?”
“回皇上,犬子白善,乃是被楚王楚朝晟當街擊殺!楚王囂張至極,臣奈何不了,還請皇上為臣做主!”
皇上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錢愛卿,你兒子,也是被楚王所殺嗎?”
“並不是,犬子與弟媳魏芳,皆是被德陽郡主,此刻的楚王妃所害!臣去要個說法,可有楚王庇護,臣……不敢,還請皇上給臣等一個公道!”
兩人說完,重重一叩頭。
又是殺人又是包庇,晟兒到底在乾什麼?竟然被人拿住了辮子,這還是頭一回。
皇上還未開口,燕貴妃便開口道,“據本宮所知,那白善,三番兩次挑釁楚王,興許是恰好遇上了楚王心情不好的時候,下手狠了些,你那兒子便遭不住了,真是不中用,沒那鐵頭功,非要去碰硬茬作甚……”
“燕貴妃這是在說犬子之死,是活該?!”白勝牙咬得咯吱響,恨不得上去殺了那賤人。
“本宮可沒這麼說,”燕貴妃眼皮一撩,轉而看向錢坤,“至於你那兒子,被秦晚瑟所殺?天下皆知,秦晚瑟乃是沒有武氣的廢物,她如何能殺一個紅階七段的高手?你莫不是在戲弄皇上?”
“臣……”
“還有那個叫魏芳的,偷換楚王妃嫁妝,且以下犯上,是本宮賞了她三十大板,怕不是自己身子骨弱,熬不住,回家翹了辮子,算在楚王妃身上?錢大人,你這如意算盤打的好啊……”
“你……”
皇上不悅的“嗯”了一聲,將二人氣焰壓了下去。
“一如愛妃所言,兩位愛卿有這時間,還是早日回去辦了葬禮,讓死者瞑目吧。”
“皇上、皇上……”
看著空蕩蕩的議政殿,錢坤跟白勝兩眼怒火洶湧。
“白大人,不如你我二人聯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