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瑟起身朝門口走去,什麼話也沒說,便抬腳出了門檻。
“哎,德陽!你乾嘛裝不認識我?你給我說清楚!”
“方才光線太暗,沒看清楚。”
秦晚瑟睜著眼睛說瞎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喚了追月收拾東西,準備回京都。
那個叫小光的固然是原身的信念,也該替原身去尋尋他,最起碼看他過的好不好,是否還在人世,隻可惜眼下錢家的人對她虎視眈眈,還是儘早回去的好,以免節外生枝。
尋小光一事,隻能另做打算。
左陽煦哈了一聲,“光線太暗?沒看見?你糊弄鬼呢?我剛剛可聽見了,你來水念庵,是打聽一個男人的下落,若是這事落到二哥耳朵裡……”
秦晚瑟收拾東西的手一頓,撩起眼皮看他。
他那雙眸子裡閃爍著狡黠光芒,雙手環在胸前,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好啊,你儘管去告訴楚王,不過,我也會告訴他你一路從京都跟蹤我到水念庵,還偷窺我,你猜你那個喜怒無常的二哥,會如何?還望安王三思而後行。”
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想起楚朝晟那張臭臉,還是不讓他知道的好。
“你……”左陽煦氣結,瞪圓了一雙眼,好半晌從齒縫中蹦出幾個字,“你這……這根本是無中生有!”說罷有些委屈的低聲道,“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你威脅我,我不過同樣威脅了一下你而已,若不想受這威脅,就不要威脅我。”
左陽煦直被她繞口令似的話說的喉頭一噎,一張俊臉些微發紅。
東西收拾好了,追月背上包裹,扭頭對秦晚瑟道,“都收拾好了小姐。”
無視了一旁的左陽煦,她道,“通知裴卓一聲,出發吧。”
“好。”
不顧左陽煦,秦晚瑟抬腳往外走。
原本晴空萬裡的天,不知何時飄來一片濃雲。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將頭頂藍天罩了個遍,隻剩那絲絲縷縷的陽光在縫隙裡掙紮。
“嘖……”
看著架勢,他們走到半道兒,就要開始下暴雨了,如此一來,反而更容易被人襲擊。
“哈!看來某些人走不了咯。”
即便沒看到左陽煦的臉,秦晚瑟都能想象來他此刻是如何幸災樂禍得意洋洋的嘴臉。
倏地轉過頭,對著左陽煦道,“不知安王可想體驗一下臉上過電的感覺?”
左陽煦有些發懵,“什麼?”
下一秒,秦晚瑟素手一揚,一枚小型的麻醉針紮在了他唇角。
左陽煦隻覺被蚊子叮了一下,很快臉上就開始麻痹。
“你!對我下毒?”
不能開口說話,一開口,便有口水不受控製的流出,極其毀形象,他睜圓了一雙眼,恨不得燃出一把火來,將她一並焚燒。
秦晚瑟衝著他微笑,“這還算不得毒,安王若想試試毒,我也可以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