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醫妃失眠王爺請上榻!
那道視線如同冷電,對上的刹那,秦晚瑟隻覺一隻冰雕做的大手驀的伸出,狠狠掐住她的心臟,用力揉捏,像是要將她那顆心活生生撚成肉糜。
痛、冷。
心臟仿佛生了冰,寒意從胸腔沿著血脈一直延伸到四肢百骸,四肢逐漸失去了行動力。
再這麼下去,必定當堂失態。
秦晚瑟兩眼倏地一閉,緩緩調整氣息。
終於,肩頭緩緩鬆下,麵色恢複如常。
她張口吐出口濁氣,端起茶盞又抿了一口。
楚朝晟眼角餘風不經意間掃向她,見她方才健康的唇色此刻微微發白,眉宇之間不可見的輕蹙一瞬,側目看向旁邊的翼王李君淩。
一聲爆喝,打斷了楚朝晟的探究。
“翼王這是說我等均為家畜不成?!”
錢坤驀的站起,虎目圓瞪。他身形魁梧,麵前矮桌被他動作硬生生掀翻在地,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李君淩看著滿地狼藉,抬眸睨了他一眼,神情淡漠,眼神輕蔑,“是又如何。”
楚朝晟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幕。
雖然他對李君淩也並不感冒,但是看到對頭吃癟,還是喜聞樂見的。
“君淩!”台上皇上沉下聲,一張臉肉眼可見的漆黑,“你過分了。”
李君淩抬頭看了一眼高台上,狹長的眸裡散著幾分冷芒,一道不屑飛快閃掠而過。
可到底還是給了皇上幾分顏麵,沒有繼續往下說。
獨自飲了一杯酒,旋即起身,衝著高台上略微頷首。
“本王若再待下去,隻怕皇上要難做了,”說著,斜睨了一眼對麵幾位大臣,“若誰心有不服,儘管私下來尋本王要個說法。”
腰身直起,身上白底金邊牡丹袍隨行而動,轉身離去。
秦晚瑟追隨著他的背影,目光複雜。
究竟……是不是他?想現在跟出去確認一下,但還是忍住了這個念頭。
現在不是最佳時機,得另尋機會確認。
楚朝晟挑眉看向對麵諸位。
“跟翼王比起,本王對爾等算是仁慈了。”
白勝跪在地上,聲音悲慟,高聲質問皇上,“我兒慘死街頭,多少眼睛看到是被楚朝晟所殺!皇上卻拒不下旨懲罰奸賊,老臣身陷險境,要一護衛,皇上仍不鬆口,難道真如翼王口中所說那般,不拿我等當人看?!”
他憤慨激昂,錢坤在旁邊助勢。
“天下太平,當是仁君臨世,若將臣民當成走狗,敢問天下還有何人敢侍奉!”
“放肆!”
皇上拍案而起,龍顏大怒,聲震如雷!
白勝卻也精明,連忙拽著錢坤跪下,軟言道。
“皇上明鑒,錢坤與臣皆失了至親骨肉,又聽聞翼王那般刺激,所以才會口不擇言,但是皇上,我等懇請皇上給臣一個說法,臣子的命,便不是命嗎?”
一語出,場中四下無聲。
錢霜兒與錢文柏眼觀鼻口觀心,隔岸觀火。
燕貴妃坐在皇上身側,此刻眼底焦色不減。
雖然不知這兩個老東西打的什麼主意,但必定不是什麼好事,隻是眼下,她也不好再幫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