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醫妃失眠王爺請上榻!
百裡流雲一聽,忙正色點頭,“正是,秦兄請隨我來。”
秦晚瑟不緊不慢的上樓,行動之間並無焦急慌亂之色。
不知是有意無意,她上的是靠近李君淩一側的樓梯。
身穿銀甲的守衛排成一列,冷眼盯著秦晚瑟,毫不掩飾眼底的戒備與殺氣。
秦晚瑟隻覺自己此刻仿佛在穿過一個玄冰雕刻的甬道,那甬道儘頭處,是一處寒泉,足以將她血脈儘數凝結。
行走之間,身上淡淡的甘苦藥香在甬道中留下丁點餘香。
眨眼間,人已經到了廂房門口,隔著珠簾,看到翼王一身白衣金邊長袍,端坐在圓桌前,肩頭上金色至尊牡丹盛放,襯的整個人雍容華貴,是凡人難以直視的榮華。
秦晚瑟輕輕頷首,“多謝翼王高抬貴手,肯讓龍骨甲於我。”
聞聲,李君淩掀起眼皮,冷冷的朝秦晚瑟凝了過來。
目如冷電,不同於楚朝晟的威壓,他眼底清清楚楚的寫著輕蔑漠視,以及位於萬萬人之上的王者之姿。
“你是來跟本王炫耀的嗎?”
“非也,隻是前來道謝,僅此而已。”
“道謝?”他眉梢微挑,收回視線,伸手端起茶盞湊在薄情的唇前,“不必道謝,該是本王的,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本王的。”
秦晚瑟聽得出他言下之意,麵無懼色,波瀾不驚。
“既然如此……願王爺夢想成真。”
輕點下頭,轉而朝著百裡流雲走去,隻留下走廊中滿滿的餘香。
李君淩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將手中未喝儘的茶水飲儘。
與百裡流雲轉上樓梯,到了李君淩看不到的地方,百裡流雲皺眉低聲道,“秦兄,你明知他衝著你來,何故再去挑釁他?”
秦晚瑟淡笑一聲,“不是挑釁,算是打個招呼吧。”
百裡流雲觀她神色,氣定神閒,想來是胸有成竹,渾不懼怕,不覺也鬆了口氣,扇子在手上一下一下輕敲著,帶著秦晚瑟上了五樓。
秦晚瑟有意無意的回頭望了一眼李君淩所在方向,收回視線的瞬間,眼底淌過一絲深沉。
雲安走在二人前頭,邊走邊問秦晚瑟。
“小兄弟,不知現在是幾品煉丹師?”
秦晚瑟想了想,答道,“眼下……快要三品。”
“三品?!”雲安伸出三根手指,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錯愕之色,“聽你聲音還沒流雲大,竟然就是三品煉丹師了?!這放眼整個丹心房,都是數一數二的個中翹楚啊!”
“先生謬讚,丹心房人才濟濟,我愧不敢當。”
雲安站在原地,一手捋須定定的看著秦晚瑟,眉目和善,眼帶笑意。
“為人謙遜、才華出眾、不卑不亢,老夫活了這些年,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優秀的年輕人。”
百裡流雲手中扇子反指著自己,“師傅,那我呢?”
雲安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放輕了聲調,帶著幾分試探之意,“小兄弟,可願拜老夫為師?入我丹心門下,也可解眼前之急啊……”
若不是丹心房的人,他們還出手相助,定然說不過去,但秦晚瑟要是丹心房的人,護她便在情理之中。
更何況,秦晚瑟背後還有個強大的師傅在,幫了秦晚瑟,算是與此人結交,何樂而不為?
秦晚瑟自然知道雲安打的主意,微微欠身,“多謝長老好意,隻不過,我已經有師傅了,一人不拜兩師門。”
雲安“哎呀”叫了一聲,“二女可侍一夫,兩個師傅也可以伺候一個徒弟的嘛!”
秦晚瑟不知怎麼接話,旁邊百裡流雲扇子敲了敲腦門,無奈道,“師傅說的這什麼話?”
雲安也覺自己說的過了,歎了口氣,繼續上樓。
膳食上的很快,但是秦晚瑟基本沒動筷子,隻一心留意著窗外的天色,掐算著動手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