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必說……
楚朝晟他,果然喜歡上了秦晚瑟。
傳聞,並非空穴來風……
“晟哥,雨勢大了,先去我寢宮避避雨,換身乾淨衣裳吧。”
她臉上勉強扯開一絲笑意來。
楚朝晟一直望著前方,道,“不必,本王突然想起府上還有要事,先回了。”
舉步要走,永安卻下意識的拽住了他的衣角。
“晟哥,方才我們贏了,對德陽五哥他們,做什麼懲罰才好?”
楚朝晟掃了一眼她拽著自己衣袖的手,輕輕一抖,“都是自家人,不過隨口一說而已,還真要懲罰?本王先回了。”
言罷,提步快速離去。
永安立在原地,傘簷上落雨如注。
楚朝晟的身影漸行漸遠,越來越模糊。
她手中油紙傘落地,任由無情的雨水不停落下。
不甘的心再次翻湧起來,修的好看的指甲深深紮進掌心肉裡,沁出血絲來。
旁邊有宮娥手裡抱著披風趕上前來,見她孤身一人淋雨,急急忙忙上前拾起傘給她撐著,將披風給她披好。
“公主這是作甚?身子要緊啊。”
“去,叫葉天雨回來。”
“葉小姐現在蒼城休養,確定要她回來嗎?”
“晟哥快要忘了她姐姐了,她得提醒一下晟哥才行,不能誤入迷途……”
她雙目冰冷,好似渾然變了一個人一般,看的那宮娥觸目驚心,忙低下頭應了聲“是”。
雨勢不減,彌漫了整個京都。
秦晚瑟出了皇宮,沒回楚王府,轉而尋了家清淨酒肆,要了一壇酒,直接倒滿一口飲下。
酒水冰涼,順著喉頭而下,後如熱油般在胃中熊熊燃燒起來。
她隨手抹去嘴角殘留水漬,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方才在假山中發生的一幕,氣的一拳砸在桌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這酒肆內還有幾個客人,被她這一下敲的一震,發現這偏僻地界竟然還有個女子。
雨水將她身上澆的濕透,身上衣裙貼在身上,曲線畢現。
再加上一張姣好的麵龐,足以讓這些喝了二兩的男人想入非非。
有人起身,朝秦晚瑟踱來,但下一秒,身上忽的纏上一圈瑩綠色光芒,“哢”的一聲輕響,暈倒在桌上。
其餘幾人不知發生了什麼,哪兒敢再動,安安分分的喝酒吃菜。
秦晚瑟一杯酒接一杯酒的下肚,但有鎮龍解析,根本不會醉,反而越喝越清醒。
一番發泄之後,她終於冷靜了下來。
反應過度,有時候也不是一個好的兆頭,隻怕那個男人察覺到了這一點,反而還會得寸進尺。
她漫吸了口氣,掃了一眼桌上孤零零的酒壇,回頭對店家道,“再上幾碟小菜。”
房簷上,楚朝晟將揭開的瓦片輕手輕腳放了回去,暗暗鬆了口氣。
就這樣,她在屋簷下用膳,楚朝晟在房簷上淋雨守著,竟也莫名的和諧。
待到秦晚瑟吃飽喝足,情緒完全穩定,雨也停了,便順勢回了楚王府。
追月一看她身上淋的濕透,連忙給她找乾淨衣裳,還往房內生了火盆,叫巧兒去廚房要了一碗濃濃的薑湯。
秦晚瑟說她小題大做,她卻執意要看著秦晚瑟喝下去,這才作罷。
“小姐,你這唇……怎麼破了?”
定下心來,追月這才發現秦晚瑟唇上有一點點的疤,似是才出的,還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