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醫妃失眠王爺請上榻!
“王爺,情況如何?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秦晚瑟跑的呼吸微喘,臉頰微紅,先是將他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而後望向他身後。
楚朝晟黑如點漆的雙目定在她麵上,仿佛固定在了那處,挪不開,也不肯挪開。
“王爺?”
他一言不發,臉色也不似往常,聯想到近日他種種不適,秦晚瑟心下一沉,伸手就要點上他的眉心,卻被他大掌搶先一步扣住手腕,強猛的力道將她順勢帶入懷中。
清冷的竹香從四麵八方圍攏而來,將秦晚瑟緊緊圍攏,似是要將她徹底囚禁在此處一般,帶著洶湧霸道。
楚朝晟俯身埋在她肩窩,閉眼嗅著她發絲上沾染的清香,嗓音深沉,略微沙啞,“讓本王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皇宮門口,人來人往。
秦晚瑟本想掙紮開來,但聽到他的聲音之後,身形微僵,緩緩放鬆了下來。
手指一動,緩緩抬起,輕拍他的後背。
不遠處,一輛天青色的華蓋馬車緩緩駛出,骨節均勻修長的手撩起車簾一角,露出左陽煦那張陽光帥氣的臉龐。
看到二人在大庭廣眾下緊緊相擁的模樣,喉頭著了火似的,艱難的吞咽了口口水,手上了發條似的,緩緩落下車簾。
他聲音粗重,“回府。”
馬蹄聲嘚嘚,車輪碾過地麵,發出輕微響聲。
左陽煦坐在車中,仰頭盯著穹頂,脖頸一條粗筋跟著顯現。
雙手緊攥成拳,驀的一揮,車廂被砸出個大洞。
尖銳細小的木刺紮入他的手背,劃破他的手,瞬間鮮血直流。
馬車外,車夫“籲”了一聲拉住韁繩,回頭急聲問道,“王爺,您有沒有怎麼樣?”
“沒事,”左陽煦眼中猩紅的血絲被逼了出來,雙眉壓下,渾然不顧及流血受傷的手,冰冷的聲線中帶著一絲狠意,“繼續走,不要停。”
馬車複又朝前行去,一路到了安王府。
左陽煦哪兒都沒去,徑直去了花廳。
“把門關上,你們都退下吧。”
左右丫鬟仆人垂首應了聲“是”,退了出去,將門也順帶關上。
最後一道光線被隔離在外,左陽煦身上滿披陰影,舉步上前,坐在主位上。
兩指並劍,一道武氣注入,指尖快速在桌上畫出一個陣法。
“哢”的一聲響,一道暗格彈出,裡麵放著一個破舊的包裹。
他眸光深邃,抬手,指腹細細摩挲過那包裹,旋即緩緩將之拆了開來。
裡麵是一個木盒,上麵用刀拙劣的刻出來兩個小人,麵帶微笑,手牽著手。
這是他被送去水念庵的時候,與秦晚瑟相識,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
沒想到,她竟然完整保留至今……
左陽煦眼眶忽的一燙,鼻尖跟著酸澀。
他用力咬著唇,深吸了口氣,將淚水儘數咽下,五指緊了又緊,最後顫抖著,伸向那木盒,將之打了開來。
厚厚一疊書信,不知放了多久,紙張已然泛了黃,還有淡淡的黴味。
他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情緒,將頂上第一封書信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