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瑟微愕,送到唇邊的酒水停滯,詫異的朝身旁男人看去。
他容貌是一等一的絕色,兩眼褪去了初見的冷漠,有了些許溫度暖色,隻倒印著她的容顏。
此刻,那宛若夜色般的幽深雙目,正望著她,看的她臉上火燒般,忙錯開視線。
“王爺真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兩人這打打鬨鬨的一幕,被幾人收入眼中。
比如公主永安。
她今日一身粉色蝶衣闊袖裙,眼角餘光瞥見楚朝晟與秦晚瑟之間的互動,垂下眼簾,遮住眼底靜靜淌過的暗芒。
旋即麵上便恢複常色,瞧不出半點不滿或是嫉妒。
手指輕輕一勾,身側立著的宮女半蹲下身,側耳貼近她,“公主,有何吩咐?”
不知永安吩咐了什麼,那宮女應了聲“是”,趁著四周人不注意時,悄悄走到錢霜兒身邊,將永安的意思傳達。
錢霜兒聽完,細長的眉高高一挑,看了眼永安所在的方向,輕笑出聲。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宮女才剛走遠,錢霜兒便是一聲冷笑,“永安公主算盤打的好,壞人全都我來做,她倒是省事。”
肩頭忽然一沉,她不悅的回眸看去,見竟然是自己的哥哥錢文柏,愣了一下,眉頭舒展開來。
“哥,你這是做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那個宮女給你說了什麼,你打算做什麼?!”
錢文柏不似之前那般沉穩儒雅,原本俊逸的麵容,眼下顯得十分疲憊與滄桑。
他兩眼一瞬不瞬凝著錢霜兒雙眼,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落在她肩頭的手,也跟著一點點收緊,痛的錢霜兒臉色跟著下沉。
“這與你無關,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錢霜兒不敢大聲說,害怕被人發現她這裡的情況,對後續行動不利。
看錢文柏沒有打算鬆手的念頭,隻得軟一軟態度。
“哥,你冷靜點,我什麼都沒打算做,剛剛那個宮女,隻是永安公主邀我待會兒歇息時去找她聊聊,如此而已。”
“此話當真?”錢文柏眼裡亮起希冀的光,但是很快又沉了下去,“我嘗試著相信過你幾次,但是你都讓我失望了。”
“哥!”錢霜兒心下有些慌。
就這麼大的場地,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引起秦晚瑟與楚朝晟的注意,不宜跟錢文柏糾結太深。
她一咬牙,快速封住錢文柏的穴道,給左右下人使了個眼神,將他拖出宴會場地。
回頭環顧四周,不見有人注意她的行動,緊接著跟在後麵。
到了無人處,錢霜兒頓住腳,給左右遞了眼神,鬆開錢文柏。
抬手在錢文柏身上一點,隻解開了他的啞穴。
錢文柏怒不可遏,“霜兒!你到底想乾什麼!”
錢霜兒歎了一聲,一手揉了揉耳朵,“哥,你彆喊,我沒想乾什麼,隻是想將錢府發揚光大而已,你總不能一輩子隻當一個侯爺,讓彆人踩在腳底下吧?”
她一邊說,一邊踱步,“天武以武力為尊,我這馬上到綠階的修為,也該要個跟身份匹配的位置了。”
“你想要身份,我可以給你另尋他路!不必斷送整個天武!”錢文柏越說越氣,深吸了口氣,破罐破摔,“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我把你們的計劃都告訴秦晚瑟了,你的計劃實現不了的,還是早早收手吧!”
“你說什麼!?”錢霜兒麵色忽然變得猙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