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而已。
誰讓他天生是個沒武氣的廢物,還偏偏生在了以武為尊的天武?
再無繼續觀賞的樂趣,起身準備離開,旁邊的太監卻遞給他一張紙條。
“皇上請過目。”
皇上伸手接過,掃了一眼,又坐回原地,順帶將紙條仔細收進闊袖中,繼續方才的動作。
隻是那雙眼裡,卻比方才多了點趣味。
“皇上心情怎的突然變好了?可是信上說了什麼?”
皇上淡淡道,“有好戲看,自然高興。”
他說著,眼角餘光掃向一側坐著的秦晚瑟。
秦晚瑟與楚朝晟皆是一身素色,坐在一起,如同朗月星輝,十分相配。
她垂下眼簾,似是感應了一番什麼一樣,動作頓了頓,重新恢複流暢。
兩人皆抿著唇,用武氣傳音,在腦海中對話。
“如先前所說,果然是衝著你我二人所來。”
“窗部來報,錢家與花崇來往密切,且花崇入宮之前,還帶了一個密封的箱子,眼下不知去了何處,想來,那箱子裡麵定有克製你我二人之物。”
“王爺無需擔心,我已在皇宮內開始搜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了。”
“待會兒還有攀登龍望台,就今天的局麵來看,上麵也說不定會被做什麼手腳,小心。”
“我知。”
兩人收回神識,恍若無事的複又看向場中。
錢霜兒已然返回場中,秦晚瑟知曉,便沒有看她。
隻見其在空中跟花崇對視一眼,花崇眼底精芒透出,頷首輕點了下頭,而後洋洋灑灑的舉起一手,引來了全場的注意。
場中歌舞聲驟降,所有目光一瞬間都彙聚在花崇身上,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麼。
“天武皇帝,世人皆知,我們北狼好武鬥,看這軟綿綿的歌舞實在提不起興致,不如……咱們鬥舞,改‘鬥武’吧?”
皇上眼裡興趣盎然,“依你,隻是,不知如何個鬥法?若是出了人命……可不吉利。”
“往常的鬥武太過無聊,今日我說的,可有意思多了。”
花崇說著,站起身來,經過幾位王爺麵前。
翼王看都不看他一眼,脊背挺得筆直,拾盞飲酒,眉眼驕矜,渾然不把這個北狼國的二皇子放在眼裡。
左陽煦則自始至終都把玩著手中的小木盒,裡麵似是有多重機關,他在耐心的破解,仿佛一個局外人,與這國宴無關。
李星霖與楚朝晟,也是各有心思,但兩耳,還是聽著花崇說話的。
“今日鬥武,咱們……抓鬮。”
“抓鬮?還從未聽說過這樣的比武方式。”
“那豈不是,跟誰都有可能鬥上?萬一抽到楚王……”
場中頓時熱鬨了起來,有人眼中透出興奮,也有人表示擔憂。
“不錯,確實可能會抽到比你們強很多的對手,這樣,豈不是更刺激?”
花崇眼底光芒閃閃,透著幾分野心,視線在秦晚瑟麵上來回掃蕩,讓秦晚瑟極其不舒服。
“那二殿下,輸了的人呢?會有什麼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