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豬?”
聽到這話的人瞬間樂嗬了。
“養豬?!虧這位少爺想的出來!”
“國公府出了兩個叛徒,若不是他們姐弟兩人,京都也不會遭遇先前那場騷亂,我兒子也就不會被殃及死去!若是抓住他們,也定要將他二人浸豬籠亂棍打死!隻是拿國公府當個豬窩而已,根本不疼不癢!”
有不少民眾都在那次大戰中失去了親人,絕大多數都是被亂竄的魔獸給殘殺踐踏致死。
這筆賬,沒法跟魔獸算,便全都扣在了“叛徒”秦晚瑟跟秦浩宇二人頭上。
“說得對!隻是建了個豬窩而已,算的了什麼?!秦晚瑟那個魔女掉下溶骨淵死了,是她罪有應得!但是秦浩宇那個兔崽子還活著,至今未歸案!若落到我手中,必將他千刀萬剮,讓他也嘗嘗死亡臨近的恐怖!”
一時間,群情激憤。
所有人的話都像是濺著寒光的刀子,恨不得現在就抓到秦浩宇,把冰冷的刀子狠狠插進他的胸口,讓他生不如死。
秦晚瑟立在人群中,聽著那些人口中罵著自己“罪有應得”,眼底凝成一片深淵,仿佛再大的石頭落下去,都不會濺起丁點水花。
龍魚聽不下去,邁出一步就要跟那些人理論,卻被秦晚瑟早有所覺,伸手拽住。
她嘗試掙脫,卻被秦晚瑟攥的更緊。
“杜鵑,幫我看著四周,有沒有可疑的人靠近,若他靠近,幫我攔下他。”
比起那些人不疼不癢的謾罵,秦晚瑟更加在意的是秦浩宇。
錢家那人明晃晃來這麼一招,很明顯,就是在釣魚。
在世人眼中,她已經死了,那麼他在等誰,不言而喻。
秦浩宇雖聰慧,但是被激怒之下,也未必不會現身。
杜鵑應了聲“好”,便離開了原地。
秦晚瑟站在原地,看著被摔砸出來的東西,臉色微冷,攏在闊袖下的手指節發青泛白,透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府門前,一個粗布麻衣的男子臉上蓋著個巨大的草帽,仿佛睡著了般,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
前方聲響再如何巨大,都吵不醒他一般。
門內,下人手裡拿著一個木牌朝著殷豐快步奔來,眼底儘是螞蟻看到腐肉的興奮。
“少爺,看我找到了什麼。”
殷豐掃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頓時來了興趣。
“喲,竟然是秦國公的靈位,那小子當時走的急,連他親爹都沒有帶走啊?真是個不肖子孫……”
他緩緩起身,一手拎著靈位輕敲大腿,漫不經心的走到門前。
“諸位,瞧瞧這是什麼?”
他高舉起靈位,衝著眾人展示一周。
“這是生了兩個叛徒,秦國公的靈位!”
殷豐兩眼眯起,眼底閃爍著算計的光芒,“京都動蕩之夜,多少無辜的人因為這兩個叛徒失去了生命!又有多少家庭,因為這兩個混賬而支離破碎!”
他聲音鏗鏘有力,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能力,讓人不禁在他高聲下而變得情緒激昂。
“憑什麼他人的錯誤,要我等來承擔?憑什麼他們還好好的活著,我們的親人卻變成了孤魂?”
不少人,兩眼通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雙手緊握成拳。
“說的對!憑什麼!”
殷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眼底亮起得逞的光芒。
“你們說,該怎麼辦?”
“燒了這靈位!挖墳鞭屍!”
一句話出,殷豐愣了一下,旋即笑得更加燦爛。
果然,人性比他想的還要有趣……
“啊啊……真是一群反智的人……”
一聲嗤笑,從一旁傳來。
激昂的聲音刹那止住,空氣凝滯,所有人的視線朝著那聲源處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