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前,有一家烤串店還開著門。
炭火通紅,攤販拿著一把肉架在上麵翻來覆去的烤,料撒足,不出頃刻便傳出陣陣肉香。
“秦兄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有點太慢了,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龍魚說完,杜鵑撩起眼皮看向空蕩蕩的街道,女子一身素衣正朝她二人走來。
“來了。”
“烤串來咯!幾位,菜上齊了,您請慢用。”
龍魚看著滿桌子的肉咕嘟咽了口口水,但沒動手,回頭看向走來的秦晚瑟,拿了一串先遞給她。
“有福之人,剛到飯剛好,喏,第一個給你。”
“如何?”杜鵑問。
秦晚瑟答道,“聽聞清心湖此時日風景最好,待會兒吃飽喝足,我們便去瞧瞧吧。”
“好……”
幾人吃完,進入明珠,眨眼便到了清心湖前。
風雪未絕,清心湖麵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幾隻木船停滯在冰麵上,中央一座水榭樓台,頗有一副山水畫的意境之美。
“風景果然不錯。”杜鵑眼底精芒閃爍,“有種讓人想破壞一番的衝動。”
“莫急。”
秦晚瑟張開魂力,刹那間覆蓋了整個清心湖,裡裡外外,全都一覽無餘。
最終,毫不費力的在水榭一處密室中看到了一個蒼老佝僂的身影。
朱紅色的袍子,早已變得絲絲縷縷,破爛之處,儘是結痂腐爛的肉。
整個人低垂頭顱被綁在木架上,像是被仍在岸邊即將渴死的魚,已然奄奄一息。
忽而,暗門打開,走進來一個黑衣男子。
手裡拿個一個黑漆漆密封的碗,走到雲安麵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臉。
“醒來了老東西,該泡澡了。”
扭頭衝著門外喊了一聲,又進來幾個人,抬著一個滿滿當當的木桶,裡麵還冒著絲絲縷縷的熱氣。
鐵索嘩啦啦的響,將雲安手腕上結痂的傷口再次扯破,膿混著血水一並流了出來,他毫無意識的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被人從木架上解下,塞進了木桶裡。
滾燙的熱水,刺激到他的神經,無意識狀態下整個人蜷縮而起,皮膚被蒸的通紅。
那黑衣人拿著黑色的碗,仔細開了封,一股腦將裡麵的東西倒進了木桶裡。
數不清的毒蟲迅速潛入水底,嗅到血腥氣味,朝著雲安傷口處拚命往裡鑽,叫他生不如死。
外麵,秦晚瑟氣的目眥欲裂,渾身發顫。
身上寒氣不受控製的往外溢,就連龍魚跟杜鵑都有些受不了這股寒氣,脊背升點粟米粒。
“走。”
朱唇吐出一個字,腳下朝冰麵踏去。
“哢”的一聲輕響,冰麵龜裂,卻未完全斷裂,撐著秦晚瑟一步步前往。
風從前方一陣一陣有規律的湧來,忽而,像是感應到了她三人的存在,水榭黑暗處,一人凜冽的睜開的雙眼。
“錢家重地,閒雜人等即刻退散!”
秦晚瑟恍若未聞,臉色冰冷如覆寒冰,繼續朝前踏去。
下一瞬,幾十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將她三人團團包圍。
秦晚瑟腳步未停,一手掐訣,容色疏冷。
“錢府重地?我今日便進了,看誰能奈我何!”
一聲冷笑,頃刻間,湖麵上多了幾十個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