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那山門,口中低聲喃喃道,“這便是……我的‘家’嗎?”
走到那巨爪之下,上麵血跡仿佛被什麼吸收了一般,早已沒了痕跡。
她當即咬破手指,學著剛剛殷豐的模樣,在巨爪上快速畫下陣法。
與殷豐不同,她畫下陣法的同時,那巨爪上竟然裂開一條細縫,裡麵透出一道猩紅的光。
旋即整座山開始震顫,灰塵簌簌下落,像是即將崩塌。
杜鵑眼底掠過一分慌亂,怕這裡的動靜引人前來,一咬牙先行撤離。
一隻義眼飛到她身旁,懸停在她肩頭。
“如何?”裡麵傳出來的,竟然是秦晚瑟的聲音。
杜鵑回頭望了一眼那山門之處,“他們逃進了那裡,不知是什麼地方。”
義眼轉動,朝著杜鵑看的方向望去。
“這……似乎是荒蕪之地。”
魏淑曾經告訴過她,她是被秦國公從荒蕪之地帶回來的,這五年之間,她曾特意去問了下荒蕪之地所在,卻從未去過。
眼下見到了,便立刻跟腦海中得到的信息融合。
“荒蕪之地?”杜鵑眼底光芒閃爍了一下,“魔種的居所……”
“看起來是這樣,你先回來吧,錢府已經知道了我的下落,難免會對你跟龍魚下手,萬事小心為上。”
“嗯。”
義眼光芒熄滅,像是隨行寵物般跟隨在杜鵑左右。
她返回京都,走在大街上。
白日街道發生了太多事,百姓估計也覺得不安定,便早早熄燈睡了。
街道黑漆漆一片,人無三兩。
杜鵑走的輕鬆自在,遠遠地看見有兩個男人迎麵走來,口中說笑著,注意到杜鵑後,其中一人腳步頓了一下,調轉步伐,朝杜鵑走來。
“姑娘,這夜深人靜,一個人走夜路怕是不安全,花某送你回去,如何?”
旁邊飛簷上掛著一個燈籠,那人一步步走來,入了光輝灑落之處。
杜鵑看著他,當看清那張邪佞的臉後,瞳孔驟然一縮,嘴角綻放出一個譎豔的笑容。
“……好。”
找到你了……花崇。
花崇見這女子如此落落大方,這麼輕易答應,眼底興致缺缺起來。
不過,白送到嘴邊的東西,哪兒有放走的道理?
即便要扔,也得嘗過再說。
“姑娘可曾吃過東西?花某正要去一個地方用膳,若不嫌棄,一同去,如何?”
“好。”
杜鵑跟在花崇後,一直朝前走去。
直至一處四合院前停下,門牌上什麼都沒寫,但裡麵藥香陣陣,凡是過往,皆能嗅到。
杜鵑眸底毫光一閃,心裡默默道,“丹心房……”
“姑娘請。”
杜鵑頷首,毫不客氣的舉步走了進去。
經過花崇的刹那,嘴角笑容凝結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