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瑟喉頭仿佛燃著燒紅的火炭,將她喉頭水分瞬間蒸乾,烤的皮肉生疼,眼底都要醞起氤氳水霧,被她咬牙硬生生忍下。
“妖獸……是如何入京的?!”
武商察覺到不對。
剛剛開始,頭頂就一直傳來大戰時候那些人對話的聲音。
他雖看不到,但隱隱能感覺到什麼。
咬緊牙關不肯說,腦海中一旦想起當時的景象,便用力咬唇,用痛感強迫自己不要被秦晚瑟的話牽著走。
“武商!國宴當日,妖獸是如何入京!”
一聲喝問,如雷貫耳。
坐在桌前的陳雨柔放在身前的雙手一緊,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旁邊的李星霖。
李星霖一張臉漆黑,好似墨池浸出,手一伸,拾了桌上酒壺,一杯接一杯豪飲下肚,渾然不知醉。
武商被秦晚瑟一句話喝的腦瓜子嗡嗡作響,肩頭忽然一痛,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緊接著克製力開始崩潰,腦海中影像再次重現。
畫麵忽閃,便見陳雨柔偷偷帶走李星霖的令牌,私自發號施令帶走禁軍,不一會兒便見妖獸闖入京都,開始大肆作祟。
“我再問你,是誰,與北狼皇子勾結?”
她字字擲地有聲,兩眼已然泛起赤紅之色,怒目圓睜,掐著武商脖頸的素手手背有青筋冒起,恨不能直接就了結了他,但硬生生克製著心底的殺欲。
頭頂熒幕光芒開始閃爍。
錢崇眼見不妙,事情要暴露,一拍旁邊白霄肩膀,二人使出全身力氣就朝著秦晚瑟襲去。
“妖女,混淆視聽!你的末日到了!”
秦晚瑟身上綠芒大亮,光罩幾乎凝成實質,將她與武商全部包圍。
錢崇一擊重重轟在光罩上,光罩光芒一明一暗,又恢複正常,全然沒有破損跡象。
“閃開,讓我來。”
白霄朝後退了一步,拔出身後配劍。
身上無風自動,劍尖一點寒芒聚攏,讓人不覺身上寒毛直豎。
劍隨手動,氣隨劍動。
強大的氣勢無形中散發開來,周圍的人下意識退散開來,怕被那鋒銳的劍意波及。
“蒼穹破。”
他兩指並劍,抹過劍身。
如秋水般透亮的劍身亮起寸寸寒芒,遍鍍綠色劍氣,驀的朝著秦晚瑟的防護罩刺去。
呼——
風平地而起。
劍意淩人,仿佛要刺破臉頰。
秦晚瑟在光罩中,一手控製著武商,側目朝白霄望來。
桌前,龍魚跟杜鵑身形緊繃,正欲動手,一道白影卻先二人一步,先行消失在原位。
白霄這一劍刺出,掀起狂風陣陣。
才刺出一半,風卻突然遇上了高山格擋般戛然而止。
他當即怔在原地,抬眸驚詫的看向麵前的男人。
楚朝晟立在原地,一手捏著他的劍尖,掌心被劍意刺穿,血液滴滴答答而落。
他麵色如秋戚戚然,眸子沉如黑玉。
空中那影像,每看一眼,便是生生切開他的皮肉,絞心蝕骨。
但……
“馬上就結束了,你再忍忍如何?”他聲音低沉,像是在克製壓抑著什麼,捏著劍尖的手逐漸發力,竟然“啪”的一聲,將劍尖折斷。
頭頂熒幕光芒一定,畫麵終於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