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剛開始喉嚨裡還有丁點呻.吟,十幾鞭子下去,已經躺在地上不動了。
青年從地上爬起,見狀不對,瞪大了眼驚呼一聲,“爹!”
猛地衝上去,如蠻牛般將侍衛撞了個四腳朝天,趴下身小心翼翼搖晃老頭兒。
“爹……爹?”
“爺爺……”
父子二人,兩眼通紅,誰都不敢上前去試探老頭兒的鼻息。
侍衛從地上爬起,顧不上拍身上灰塵,惡狠狠的瞪了跪在半死不活老頭兒身邊的二人。
從懷中摸出個哨子,用力吹響。
哨子聲音尖銳,在這片空曠的地麵迅速傳遞,刺耳突兀。
腳步聲急促,鐵鏈聲叮當作響,從前方迅速趕來。
“怎麼回事?”跟那侍衛同樣裝束的人走上前來。
先前的侍衛朝前踏出一步,收起手中鞭子,拔出腰側佩劍,對著圍攏來的奴隸高聲道。
“你們還記得,跟看守動手,是什麼下場嗎!”
奴隸們啞然不語,紛紛提著心望著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老頭兒,眼裡有同情,有擔憂,還有憤怒……
他們敢怒不敢言,自有看守應和,“跟看守動手,一次斬去雙手,兩次砍去雙腳,三次投入鬥獸坑!”
“這二人,第一次跟看守動手,今日就當著你們大家的麵,斬去他們的雙手!以儆效尤!”
說完,手中劍寒芒一閃,朝著青年男子的雙手用力斬下!
呼——
寒風呼嘯,這靈氣充足四季如春的散星礦場,竟憑空吹來臘月風雪。
那看守握劍的手跟劍柄凍在一起,半分都動彈不得。
“這、這是怎麼回事?!”
左右看守也愣住了,全都一頭霧水,不知這好好的天,怎麼會突然變了。
風雪儘頭,迎麵走來一個女子。
黑發素衣,素衣上還染著點點已經乾涸的血跡,像是裝點衣裙的紅梅。
她嘴角噙著淺笑,眼底卻冷淡如這呼嘯的風雪。
貌如新月,卻清冷拒人於千裡之外。
“可否問一下,此地是何處?”
聲音輕如濺玉,眉眼流轉,定在手跟劍柄凍結在一起的守衛臉上,眸縮了縮。
場中靜默無聲,看著這個憑空出現的女子,腦海中空白一片。
還是方才那個守衛被凍得受不了了,怒火中燒。
“哪兒來的妖女!老子的手是你凍的吧?你們還愣著乾什麼!擅闖嚴家地盤,給我殺!”
看著數不清的守衛如蝗蟲般提著刀朝她衝來,秦晚瑟眼裡眯起一道危險。
“問個路而已,這麼大火氣,那可怪不得我了……”
腳下朝前踏出一步,落地瞬間,冰雪如白獅般朝前撲去。
那些守衛,一個個全部被凍成了冰雕。
拍拍手,冰雕碎裂,與散星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