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金冠,身穿紅底黑袍,闊袖束在手腕間,看著甚是精乾。
兩隻眼一單一雙,眉心充斥著暴戾陰險的氣息。
“嚴家人……嚴家人來了!”
距離村口最近的一戶人家聽到動靜探出頭一看,頓時驚呼一聲,慌忙又縮回腦袋去,門窗緊閉,吹滅燈燭。
嚴複瞧見,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豎起一條手臂,指著前方往下一壓。
“給我把人都轟出來!”
“是!”
嚴家侍衛持著火把,挨著走到民房前,粗暴的一腳將門踹開,頓時像是黃鼠狼入了雞窩般,雞飛狗跳。
不一會兒,大多數村民都被轟了出來,瑟縮著腦袋被壓著跪在嚴複麵前。
“少爺!這兒有個戴腳鐐的!”
一個侍衛提著腳上帶著冰霜凝化腳鐐的男子,快步走到嚴複麵前。
嚴複垂眸在他身上掃了一眼,視線落在他腳上的鐵索。
調查礦場的時候,他發現場中還殘留些許冰晶,倒是跟他腳上的冰腳鐐聯係到了一起。
旁邊,有人搬來一把椅子,嚴複坐下。
“小子。”
才一開口,居祥就嚇得怪叫了一聲。
“你腳上的這東西,是誰弄得?”
他漫不經心的說著,抬手露出手腕上的一串瑪瑙玉,輕輕的擦著。
居祥嚇得心如擂鼓,腦海中被抽空了一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忽而,膝彎一痛,被身後侍衛一腳踹倒在地。
“該死的東西!少爺問你話呢!”
抽出鞭子就要往他身上抽,嚴複抬起兩根手指,那侍衛便識趣的退了下去。
他雙手合十放在身前,前傾了身子,兩眼鎖定了居祥的雙眼。
“隻要你實話實說,今日我保你跟你的這些村民無事……”手一伸,捏住了居祥的下巴,“說,礦場上的那些守衛,是誰殺的?此人現在何處?”
居祥下巴痛的幾乎要碎裂,但是咬緊了牙關沒有說話。
“不說?”
下巴上又是一痛,嚴複的指甲刺入了他的皮肉,血色蔓延出來。
“唔……”
“敬酒不吃吃罰酒?”
嚴複眉心一挑,一把甩開他,看向跪在地上的村民。
“生在我嚴家的地盤,吃我嚴家的,住我嚴家的,卻不知道感恩……你們這些賤民,繼續留在這片土地上也不過是浪費我嚴家的資源罷了。”
他雙眼逐漸凶狠陰沉,上下嘴皮子一碰,吐出個冰冷的字眼。
“給我燒死!”
“是!”
侍衛應答聲震天響,有人當即搬來柴火,扔到那些村民身上。
孩子婦人驚恐的哭聲此起彼伏,蜷縮成一團。
嚴複伸手接過手下人遞來的火把,毫不留情的朝人群中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