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聖!
有些話是不能輕易說的,就算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也不能說。
不說一切都好,說出來味道就一樣了,因為話語出口就會帶來影響,尤其是對某些事物有幻想人而言更是如此。
藏在心裡和說在嘴裡的差彆真的很大,比如某人的小秘密,比如我討厭你,比如我喜歡你
錢文秀越說越激動聲音越暴戾,仿佛在宣泄心中沉浸已久的不滿。
他的眼神變得十分凶殘,就像是吃人的獅子般的眼睛,死死盯著兩隻小白兔,下一秒就會猛撲上去把他們吞噬。
他慢慢向他們走去。
水兒冒著冷汗不禁後退幾步,卻將小孩緊緊護在懷裡,鼓起最大的勇氣去瞪錢文秀,絲毫不示弱。
這裡沒有彆人,隻有她,隻有她才能保護這個小孩,所以不能怕,一定不能。
她是這樣想的,似乎忘了其實自己也是獅子嘴邊的肉。
小孩也緊抱著水兒,把頭深埋在她胸裡,感受到溫柔的香味和安全感,不敢看不敢動,生怕被獅子叼走。
“凶什麼凶,說不起是不是?欺負弱小算什麼本事!”水兒大喊,讓自己看起來強勢。
錢文秀全然不做理睬,麵無表情看著水兒,告訴她自己才是餓獅。
一個承認自己不要臉的人,又怎麼會在乎這些,何況他正處於極度惱怒的狀態,都有些不能控製了,宣泄才是他要做的。
你討厭我?為什麼?怎麼會?憑什麼?你知道我為你都做了什麼嗎?你知道我對你
你怎麼可以
他伸手想去抓小白兔的一對耳朵。
水兒敏銳地側身躲開,緊接著拉起小孩的手往外邊衝。
錢文秀的速度更快,一次失手再次出手,一把抓住水兒的小鬏鬏,牢牢握緊。水兒被拽回來,摔倒在地疼得叫出聲。
她在被抓住的同時,放開了抓著小孩的手,不想讓他也摔倒,跟著一腳踢在小孩腰上,把猶豫不決驚慌失措的他送出去。
小孩踉蹌幾步沒有摔倒,終於反應過來,看看水兒,看看錢文秀,看看胡同外,還是有些猶豫,最終他悶頭向胡同外跑去。
水兒看著他跑開,稍稍安下心,抬手抓住錢文秀抓著自己頭發的手的手腕,緊咬牙關,惡狠狠地看他,眼裡泛出一層薄薄的淚花。
被抓著頭發拖到地上,她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快被撕掉了,屁股好像真的摔成了八瓣,麻得很。
就一個十五歲的女孩而言,實在難以忍住不哭。
但這都不算什麼,隻要小孩能逃離,去告訴大人來救她,那就能抓錢文秀個正行,他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他完蛋了,彆說吳老爺子和孫老太太寵水兒,就是錢家長輩這回也不會輕易饒了他。世家子弟怎麼能做這種荒唐事。
有二老為水兒撐腰,這件事要是鬨大了,必然是會對錢家的聲譽造成影響,何況這些年錢家的名聲一直不咋地,皆是拜錢文秀所賜,他顯然沒考慮過後果。
水兒抓他的手腕,不隻是為了保住漂亮的小鬏鬏,也是為了把錢文秀拖住,不能讓他再對小孩出手。
可錢文秀絲毫不著急,可惡地看著她笑。
“你覺得他逃得掉嗎?”他說。
水兒一驚,看向小孩逃跑的方向。
幾個混混少年已經將他團團圍住,小孩摔倒在地,驚恐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