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先生尋到一處坐下,看向台上時,她飛去一個吻。
李淑桐捏住鼻子,抓著先生的衣服,怒目而視。
那位舞姬覺得有趣地挑了挑眉,輕輕一笑。
這頓時讓一旁台下的玩客頓時熱情高漲,興奮地站起來,非說那個吻是向自己來的,而在另一側的玩客,多顯出羨慕和嫉妒的樣子。
忽然之間,又有更多的人擁上去,場地變得擁擠狹小,已是接踵摩肩。
李淑桐除去小時候,哪裡被這麼多人包圍過,又都是些惡心討厭的臭男人,頓時手足無措。
先生把李淑桐拉近,將她放到自己腿上,就像是哄小孩那樣,扶著她的背。
“這四個都是燕子樓的頭牌,人稱‘四燕’。”先生說道“左邊第一個叫‘閉月’,第二個叫‘羞花’,右邊的叫‘落雁’,這三個不重要。剛剛對我有動作的叫‘沉魚’,很重要,你最好跟她打好關係。”
李淑桐就像個小孩子,坐在先生腿上,撅起嘴打量著沉魚,不說話,眉頭漸皺,心想這種地方的女人有哪個好的?
先生也不再說話,認真地看台上四燕的舞蹈。
不久,舞停,曲閉,玩客拍手叫好。
沉魚隻揮了揮手,便下匆匆台,攔住了往樓上走的先生的路。
她彎腰微微作揖,滿是嫵媚之態,說道“先生。”
先生頓了頓,說道“魚兒。”
李淑桐抱住了先生的腰。
沉魚朝她笑了笑,卻是一變臉色,不滿地看著先生。
先生好像有些為難,說道“知知。”
沉魚不甚喜悅,說道“哥哥。”
李淑桐愣住了。
沉魚說道“哥哥來做什麼?莫非是來看我?”
先生不說話。
沉魚失望地一歎,說道“姆媽就在樓上,這會兒應該剛睡醒,你去吧。”
說罷,她轉過身,擺弄衣衫。
先生嗯了一聲,又想了想,決定把李淑桐交給她,隨後便上樓去。
沉魚氣得跺腳,可看向李淑桐時,又變得笑盈盈。
燕子樓上下三層,一層最為寬闊,人聚得最多,也最為混亂,主要是可以欣賞絕美的舞姬搔首弄姿。
不嫌腿酸的話,二層也可以停在過道上看,隻不過這裡擁有更多的房間,隔音的。
而在三層樓梯處,被掛上了“閒雜人等誤入”的牌子,變得神秘起來。
先生絲毫沒在乎這牌子,繞過它,輕車熟路地來到某間房前,停滯好一會兒才輕輕地敲門。
“進來。”
先生仔細理了理衣裝,這才推門。
雅致而無奇的房間,一人端坐在床上衣衫不整,所幸有簾子遮著,看不清楚,先生也講就非禮勿視,即刻退出去。
那人顯然十分意外,趕緊換上自己的衣服,不一會兒,又把先生喚進來。
先生頭也不抬,大作一禮,不動了。
那人主動上前將先生扶起來。
兩人這才看清對方。
隻見,那人是個看不出年齡的平淡無奇的婦人,但是長得不好看。可以看得出,就算讓她年輕十、二十歲,也是不好看,但她保養得極好,那麵部的肌膚絕對可以用吹彈得破來形容。
她根本沒想過先生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一時間意外地無法言語,心中隻想著是他、沒變、也是。
先生恭敬說道“知知姐姐。”
她愣了半響,說道“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