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說絕,王美兔絕對不敢放心。
有時候看著難聽的話反而能給人更好的安全感。
王美兔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但是腳步不自覺已經跟著溫野的步伐走了。
過了外門,走進裡頭的內房,“啪”得一身門板帶風被人順手關上。
溫野整個人壓了過來。
就在王美兔以為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他隻是從她身邊經過,翻出了身後行李箱裡的旅行被。
酒店裡有暖氣和加濕器,完全不會冷也不會乾燥。
一條薄薄的空調被足以。
“你看這床這麼大,你睡那邊,我睡這邊。”溫野換了衣服爬到床上,王美兔的腦子裡不自覺的冒出他隨手脫掉內搭白t後露出的後背線條,有什麼東西慢慢地爬上她的臉頰。“吶,我把這倆枕頭放中間隔著,你睡相注意點,小心彆摔到地上。”
“快點,我把我的睡衣給你,趕緊睡覺。”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明明好大好幾個行李箱裡都是衣服,偏偏他要把身上那件剛穿上去的棉質居家長t脫下來,扔給王美兔。
自己直接埋頭躲進了被子裡。
黑發烙在白枕上,天使一般精致的容顏,他閉上了眼睛。濃密的睫毛又長又翹。
王美兔我是換?還是不換?
算了,臟衣服一身汗,衝個涼換上,無所謂了。反正他倆以前讀書的時候出去遊玩為了省錢,時常定一間房的高低鋪。
在美麗姐的房間也時常頭挨著頭躺在床上看牆上投影的電影,不知不覺得睡著。
性質不都一樣麼。
就當中學時候一張長桌的同學午睡就是了。
王美兔五分鐘衝涼出來,倒頭就睡,輕微的鼾聲很快在溫野身旁響起。
溫野撐著困頓的睡意吃力地半睜開眼,看到兔子在身邊吹泡泡,枕頭都變得柔軟起來。眼皮越來越重。
鬨鐘的震動把他叫醒的時候,王美兔還在睡。
他關閉了接下來賴床的十幾個鬨鐘,向上挪了挪,將腦袋靠在床頭櫃上。
酒店的房間設計感很好,留白甚多,電動的遮光窗簾垂在地上,給燈光照成藍白色的。幾張和床平齊的棕皮沙發做裝飾。
溫野抓住王美兔肉肉的手腕,像是在深海的水麵抓住唯一的浮萍。就是沉溺在海底,最後一刻也是迎著光微笑的。
他看著她安穩的睡顏,如嬰兒般瓷實白嫩的皮膚,金黃色的發尾卷卷的,像個睡著的洋娃娃。
她為什麼想進unie?她明明說過很喜歡現在公司的工作環境和公司同事,從前還患得患失,怕公司有一天倒閉,不能在一個地方工作一輩子。
她為什麼會來劇組?在睡眠嚴重不足、瑣事勞累的情況下,還能堅持那麼久。
所謂的為設計找靈感真的是她的原來目的嗎?
他的兔子明明是那麼戀家的一個人,除了和家人朋友一起,不然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出遠門。
會是因為他嗎?除了夢想和事業外,他是她唯一提上日程克服萬千困難的牽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