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我暫且藏匿在渾城,找機會試試。”
李浮生直勾勾盯著她,笑道:“你能戴著此般樣式的麵具,應是核心成員,我好像沒見過你。”
李神鳶沒有半點緊張,自然回答道:“我是新人,魏先生沒跟你說?”
李浮生想了想,說道:“貌似有點印象。”
李神鳶說道:“你傷得很重,還是早點回去歇著吧。”
李浮生呲了呲牙說道:“我恢複很快的,但現在確實有點難受,有機會再聊,我走了。”
話落,便禦劍而出。
李神鳶鬆了口氣。
她現在迫切需要薑望。
來到渾城外的梁小悠看著天上那抹劍光,微微眯眼。
跟顧景風一塊從棲霞街離開找到魏先生後,他們便被安排去了青玄署,梁小悠沒法當著魏先生的麵拒絕,隻能再找機會儘快趕回來。
但終究遲了一步。
看了眼走在前麵搖搖晃晃的李神鳶,然後遠遠注視棲霞街裡的薑望,能看出薑望此刻狀態很差,或許仍有機會親手殺了他。
梁小悠追上李神鳶,笑道:“原來是誤會一場,我們都是山澤人。”
李神鳶順勢將手搭在她的肩上,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梁小悠感受著整個傾斜過來的重力,皺眉說道:“你受傷了?”
李神鳶說道:“小事罷了。”
梁小悠裝作很關懷的攙扶她往前走,說道:“你都站不穩了,哪裡是什麼小事,快彆說話了,入城找個地方我幫你療傷。”
李神鳶架不住梁
小悠的熱切,便也忘了前麵的問題。
......
謝吾行和有玄飛身掠至侯府門前,沒等跟薑望說什麼,對麵某座院落大門忽開,傅南竹的身影出現,後麵跟著神情恍惚的劉玄命。
看著眼前仿若懸崖峭壁的景象,深邃的大坑下滿目瘡痍,傅南竹一臉驚愕,棲霞街的路呢?
有薑望屏障護著,傅南竹心無旁騖的讀取劉玄命記憶,儼然不知外麵發生了什麼。
此時駱峴山也從侯府裡出來,站在坑沿看向傅南竹說道:“如何?”
傅南竹回頭看了眼劉玄命,說道:“劉行令刻意封鎖了某些記憶,甚至險些瞞過我,此舉無異於不打自招。”
駱峴山皺眉看向劉玄命,他沒想明白,若真的暗中和許觴斛殘害生靈,為何願意來渾城,又同意傅南竹讀取記憶,現在更是直接被抓個正著?
要是沒打算躲避,一開始就承認,也比否認再被查出問題來得強。
傅南竹也很好奇,他摁住劉玄命的肩膀,問道:“你究竟在想什麼?”
劉玄命低著腦袋,悶聲說道:“我是無辜的。”
傅南竹說道:“真是無辜,封閉的記憶便該是和許觴斛無關,或是你不想讓我知道的私事,但你目前有最大的嫌疑,想要擺脫嫌疑,就不能有任何隱瞞,現在向我展露那段記憶還來得及。”
劉玄命搖頭說道:“確實跟許觴斛無關,傅郎將無需非要看。”
傅南竹沉聲說道:“你是想我
把你帶去神都,讓國師親自問你?”
劉玄命說道:“我隻是小人物,何必勞煩國師。”
傅南竹說道:“許觴斛罪大惡極,幕後幫他的人必須找出來,你若此般作為,便是讓我認定就是你。”
劉玄命看著他說道:“不是我。”
傅南竹說道:“你得讓我相信,光憑嘴上說有什麼用?故意隱瞞是事實,我沒法信你。”
駱峴山淩空飛渡至他們身旁,前麵雖有看笑話的意思,但此刻是真的很正經說道:“劉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但現在情況不同,若不能自證清白,縱然逃得一死,怕也要永無天日了,果真無辜的話,何必這般執拗?”
傅南竹冷聲說道:“我是可以強行讀取的,那時候難以保證會不會直接殺死你,你最好想清楚,我是在給你機會,不是跟你商量。”
劉玄命平靜說道:“傅郎將此時更該在意山澤的事。”
傅南竹皺眉。
駱峴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並著重說了李浮生。
傅南竹和劉玄命都很意外。
他們看向對麵侯府門前躺在藤椅上的薑望。
傅南竹在想山澤的目的,劉玄命則想著薑望居然又更強了。
“麻煩駱尊者看好他。”
劉玄命保持沉默。
駱峴山點了點頭。
傅南竹飛掠至薑望麵前,問道:“青玄署沒有異常?”
薑望說道:“我覺得山澤目的沒有我們之前想得那麼簡單。”
傅南竹說道:“我需要去看看。”
薑望說道:
“我現在沒法幫你。”
傅南竹笑道:“好好歇著吧,彆忘了,我還有後手。”
看著傅南竹遁走,薑望轉眸與劉玄命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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