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欣然同意。
柳翩默默瞥了眼青玄署以及街上遍地昏厥的驍菓軍,想著真麻煩。
但答應好的事情,他得做。
城外山野間。
清風拂著麵。
帝師笑道:“我是個讀書人,其實不擅長打架。”
柳翩撇嘴說道:“但我見過許多讀書人很會打架。”
帝師說道:“那可能是我有些特彆,我更喜歡以德服人。”
柳翩挑眉說道:“巧了,我也是。”
他手裡多了把木劍。
當麵以食指指尖刻下一個‘德’字。
“看吧,我說的是實話。”
帝師微微錯愕,搖頭笑道:“柳先生持有德之劍,德行在外,而我德行在心。”
柳翩說道:“那我可看不著。”
帝師說道:“柳先生矮我一頭。”
柳翩麵色微變,膝蓋猛地一彎,差
點跪下,愣是須臾間撐住。
帝師笑著說道:“現在你看著了吧?”
柳翩咧嘴說道:“好個以德服人。”
所謂以德服人是以良好的德行使人願意歸順服從,但直接用言出法隨按頭服從,就稍微過分了點。
他持劍往前踏出一步。
帝師說道:“柳先生距離我有三十步。”
柳翩又往後退了一步。
好嘛,真有你的。
“帝師閣下隻能做到這般程度?”
“這當然隻是開胃小菜,但前提是,柳先生能上得前來,能真正打到我。”
柳翩笑道:“那可太容易了。”
話落,他身影直接消失。
帝師隨即開口說道:“柳先生始終距離我有三十步。”
柳翩出現在原地。
他不由得給帝師豎起大拇指,說道:“真行。”
然後再次持劍往前。
踏出兩步,退一步,再到踏出三步,退一步,雖然在退,但也距離帝師越來越近。
最終柳翩速度陡然加快,直接破除言出法隨,木劍敲在帝師腦袋上。
帝師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疼。
過程裡他雖然沒再說話,但一直在增強言出法隨的能力,卻依舊沒能阻止柳翩。
“不愧是柳先生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笑道:“感謝劍下留情。”
柳翩說道:“我也算領教了帝師的言出法隨,若真身在此,我怕是真的無法接近。”
帝師誠摯說道:“柳先生有沒有可能入職魚淵學府?我可以直接給予你大祭酒的位置。”
柳翩說道:“我這人閒
散慣了,沒興趣,多謝帝師閣下好意。”
帝師也沒有失望,說道:“我此次來苦檀,其實是要找一個人,原是讓陸玖客幫忙打探,但卻沒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隻知那人或許跟山澤有關,而柳先生又因山澤出現在苦檀。”
“雖然沒什麼理由,可我也順便想問問,柳先生是否認識除我之外會言出法隨的人,而且是個姑娘。”
柳翩挑眉,問道:“你找她做什麼?”
帝師說道:“當然是收徒。”
柳翩說道:“她有老師了。”
帝師笑道:“看來是認識,勉強也算清楚了她的來曆,但就言出法隨一事,確沒有人比我更合適教她,或者說,她的老師也懂言出法隨?”
言出法隨能教也能自行領悟,但其實有差彆,能教的前提是悟性夠高,否則再厲害的老師也教不會。
換句話說,老師不懂言出法隨,不意味著徒弟領悟不到。
柳翩搖頭說道:“沒見她老師會言出法隨。”
帝師皺眉說道:“所以我更適合。”
柳翩笑道:“那我可決定不了。”
帝師無奈說道:“既如此,若她願意,隨時能來神都找我。”
柳翩好奇問道:“帝師這便想回去了?”
帝師說道:“有柳先生在,我又能做什麼呢?山澤終究沒有摧毀青玄署,甚至可能真的沒有那般念頭,後續事情交給傅南竹自己解決便好,想來沒了我,柳先生也不會再介入。”
柳翩點點頭。
帝師告辭,
身影漸漸消散。
柳翩在此地又待了片刻,方才縱身以最快速度掠向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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