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來是裴皆然手底下鎮妖使最弱的一個啊。
賀老四頓時覺得情況有些不妙。
但又想不出為何如此。
裴皆然九成九會死。
莫非魏來運氣好,雖是最弱,卻反而撿了一條命?
可魏來又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魏來活著這件事,讓賀老四心下瞬間想了很多,從而根本沒有注意魏來旁邊還有一人。
但
吳姓鎮妖使注意到了。
而且還認出了那人是誰。
他身子抖如糖篩。
「賀大人......情況不妙!」
賀老四頗有煩悶道:「我自然清楚,魏來這家夥能找到這裡,而且一句話不說直接下殺手,彆管裴皆然到底死沒死,我們做的事情怕是已經敗露了,魏來是來報仇的。」
「小小魏來隨手便可碾死,但保不準魏來有沒有把情況透露給彆人,所以就算殺了魏來,也難以心安,我隻是很奇怪,魏來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吳姓鎮妖使顫抖著聲音急切道:「還有一人......」
賀老四恍然道:「對了,魏來定是發現了我派去暗中觀察的人,從他那裡獲悉我的位置,單憑魏來絕沒有這個實力,是了,有兩個人活了下來,突然的變故,真是讓我有些驚著了。」
他終於想起魏來是兩個人來的,但依舊沒有去特意觀察,而是苦笑搖頭,暗惱自己剛才亂了方寸,腦袋都不好使了,接著臉色更沉一分。
「沒道理啊,彆的不談,負責暗中觀察的鎮妖使絕對不會背叛我,魏來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讓其供出我的位置?」
吳姓鎮妖使要急哭了。
說什麼秦指揮使手下不需要蠢貨,我看你賀老四就是最大的蠢貨!
眼見薑望和魏來已至身前三十丈距離,他顧不得彆的,一巴掌拍在賀老四肩上,低吼道:「彆擱那兒自說自話了!抬眼看看,魏來旁邊那人是誰!」
吳姓鎮妖使用了很大力氣,讓賀老四肩膀生疼,他剛要發怒,聞聽此言,下意識抬眸,張開的嘴巴漸漸再也合不上,他伸手指著薑望,嘴唇顫抖,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薑望站定,隨意打量一眼,平靜說道:「十五個人,你挑一個來殺,剩下我來。」
魏來直接就把手裡的刀指向賀老四。
薑望輕笑道:「勇氣可嘉,但論修為,他能打一百個你。」
魏來手一抖,他憑著一腔怒火,自知賀老四很強,卻也根本沒空多想。
經薑望提醒,他才突然回神,可害怕歸害怕,魏來仍是攥緊手裡的刀,咬牙道:「我的兄弟都死了,我必須報仇,親手殺了賀老四!」
薑望略微沉默,點頭說道:「那就殺了他。」
魏來也稍作沉默,問道:「不先問一下,或者直接讀取記憶?」
薑望說道:「沒必要,他勾結妖怪,襲殺裴皆然,隻派一人暗中觀察,便是不想把自己牽扯進去,他現在恐怕連裴皆然死沒死都不清楚。」
「至於要留下什麼證據,回神都後好反擊這種事,不是還有個秦敖麼?既然從暗中觀察之人的記憶裡已確定是賀老四所為,那就無需多言,把他們全殺乾淨。」
魏來點點頭,竭力平複緊張情緒,想著慘死的兄弟們,他一臉決絕,就要出刀。
但薑望比他先出手,僅是隨便一指。
賀老四便慘叫一聲。
麵露痛苦跪倒在地。
魏來腳下一頓,茫然看向薑望。
薑望淡淡說道:「是報仇,不是送死,所以我先打他個半死,剩下你慢慢玩。」
魏來滿臉感激,然後毅然決然,大步上前,揮刀便斬。
賀老四咬牙拔劍攔住魏來一刀,目光看向薑望,沉聲道:「薑侯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薑望沒理會,徑直朝著吳姓鎮妖使等人走去。
賀老四還想著辯解一番,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規避風險,但得一步步來,不能直接說裴皆然的事,那就屬於此地無銀三百兩了。看書菈
總之他距離裴皆然遇襲的那處山
野這麼遠,隻要薑望搭話,抓住話頭,找理由還不是一找一大堆?例如把暗中觀察的那名鎮妖使說是彆家的等等這些。
可惜薑望根本不給他發揮的機會。
吳姓鎮妖使很輕易能猜到賀老四想說什麼。
若能再知賀老四具體想的所謂理由,他估摸著就要吐血三升。
彆說剛剛魏來提及讀取記憶這件事,澡雪巔峰修士具備這種能力,尋常人或許不懂,青玄署鎮妖使哪個不了解?你是怎麼蠢到想用這種借口的?
編瞎話上下嘴唇一碰倒是簡單,但你說那名鎮妖使是彆家的人就是彆家的啊?
魏來能出現在這裡,原因還不夠清晰麼?
那名鎮妖使是不會背叛你,但也挨不住被讀取記憶啊。
賀老四蠢不蠢不好說,可他的計劃,吳姓鎮妖使也覺得成功的概率很大,隻是奈何出了意外,誰能想到,薑望會在這裡?
吳姓鎮妖使就像賀老四誇讚的那樣,的確聰明,心思電轉間,他沒有半刻猶豫,直接扔下武器,妙語連珠般揭露賀老四的罪行,企圖活命。
賀老四難以置信,隨即怒火中燒。
揚劍便削了吳姓鎮妖使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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