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妖行記!
熟悉了一下,我跟閔子芩就翻身下了水,這水看著挺淺,其實下來之後我發現至少五米往上,之前聽說過,這些套籠吊養的母貝需要根據氣候調整高度,比如台風天就會放得深一些,防止被海浪卷走。
這些套籠看著就跟感冒藥片似的,一板一板的,然後上麵的母貝排得整整齊齊。我們看到周圍有不少人潛下來,小心地把套籠卷上去,上邊應該也有人在拽,為了不影響他們工作,我衝閔子芩比了個向前的手勢,往還沒有清潔的區域遊了過去。
到了沒人的地方,我和閔子芩湊在一個套籠前麵細細地觀察上麵的母貝,其實這玩意兒要說起來,更像攝影愛好者穿的那一款馬甲,全是兜,母貝就放在兜裡。
這貝殼個頭看著還不小,比我的巴掌還要大出去一圈,說是母貝的尺寸決定了珍珠的大小,隻有像白蝶貝這樣的大型海生貝類,才能產出直徑超過10的上品珍珠,甚至是超過16的極品貨色,淡水珍珠吃虧就吃虧在這了。
這些母貝都緊閉著貝殼,外麵還長了不少浮遊生物,瞅著臟不拉嘰的。看了一會兒我們也瞧不出什麼端倪,要說來個人手熟點,取走裡麵的珍珠應該問題不大,可問題就是看不見來的人。
我倆索性伏到沙底,去看海底下的景致,彆說,還挺好玩兒的,一邊看一邊往邊上遊,偶爾有一些小魚群從我們身邊遊過,連躲都躲得整整齊齊。突然閔子芩扯了我一下,我回頭看了看她,她指了個方向給我。
我一看,媽呀,三架b2隱形轟炸機從遠處飛過,仔細瞧了瞧,這不就是那天看到的鰩魚嘛,在水底看更覺得奇異,大了許多,也比那些曬乾了的吊死鬼要順眼很多。
又玩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有點涼,我倆就順著長堤冒了頭,有人過來把我們拉上去換衣服,席凡領著鳳鳳也下去玩了,我覺得耳朵有點不得勁兒,換完衣服在那搗鼓著,蘇珥拿了條毛巾給我擦著頭發,問我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看不出什麼來,無論用什麼辦法想取走珍珠都挺容易,缺點就是一定會被發現。”
蘇珥把毛巾丟給我,“那就隻能盯兩天瞧瞧了,這次咱們有重點監控的誘餌,就算是個妖怪也得露麵吧,除非它能隱身!”
“拉倒吧,有這能耐偷點更值錢的不好。”
我了解過,珍珠的品質除了那些色啊光啊形啊什麼的,最直觀的是尺寸。按圓形直徑來算,低於6的算小的,68算不錯,810就能算大了,10以上叫超大,再有的都是極品。
小珠子按斤算,一般的能用克來買賣,要是大珠子,那都是得按粒來計價,極品超大那就能炒作了。席家這個基地的珠子都是奔著大個去的,一顆過千很正常,好一點的就得幾千上萬。
所以之前剛開始丟珍珠的時候,席步凡並不是太緊張,單論損失的價值對他來說還是能承受的,但要是持續的丟,那這基地乾脆彆乾了。
幾天功夫所有的母貝清潔工作都完成了,重新布置水下監控儀的工作人員在我的手機上裝了個東西,方便我隨時隨地監控水下情況。不過我們在賓館的電視上也接了信號,三個人分著時段盯著監控,閒著的就休息玩自己的。
我讓席凡把鳳鳳帶出去溜達,也算給他倆創造了二人世界的機會。這些監控大部分的畫麵幾乎都是靜止的,偶爾會有什麼魚遊過去,或者攝像頭被水浪輕輕搖動,我以為能看到母貝打開貝殼露出珍珠的樣子,但就算母貝有動作也基本看不到什麼。
盯了兩天,我們都乏了,這真不是人乾的活,為了保證倆姑娘的睡眠,我領的都是半夜的活兒,隨手點開一部相聲合集一邊盯著顯示屏,好像屏幕上的兩個母貝在說相聲似的。
這邊一個母貝打開殼說“今晚我們給大家說段相聲。”
旁邊那個母貝扇了一下貝殼說“哎。”
我抹了把臉,這都哪跟哪啊,我起身到冰箱弄了瓶酒提提神,蘇珥從她房裡走了出來,看我在那開酒,“你就這麼盯著呀。”
“懂啥,喝點酒興奮,我都快出現幻覺了。”
蘇珥也不理我,扭頭掃了一眼電視,突然指著說“瞧,外星人。”
我扭頭一看,鰩魚嘛,有兩三條鰩魚在畫麵裡出現,這個監控畫麵是外圍的,負責大麵積監視,視野比較廣。
我沒理她,接著拔塞子,這些還是席凡從家裡帶來的,不錯,他除了人傻點其實還是挺貼心的。蘇珥那天沒下水,對會動的鰩魚比較感興趣,湊近了仔細看。
突然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差點把我酒杯給弄翻了,我忙換了隻手,問她乾啥。她指著電視問我“你看它們在乾啥?”
我端著杯子貼上去一看,也覺得奇怪,這兩三條鰩魚並沒有避著套籠遊過去,而是停在一個套籠前麵懸浮了起來,肉翼輕輕地舞動。
“它對母貝也有興趣?靠,它不會吃這個吧?”
“不會,我那天還查過,鰩魚隻吃小蝦米和一些浮遊生物。”
“我那天看了,浮遊生物母貝上挺多,估計這鰩魚是打算吃附著在母貝殼上的浮遊生物,挺好啊,就是前兩天剛被清潔過,估計它們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