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潛伏在不遠的地方看著,估計沈令儀他們都能從監控畫麵裡看到我們。心想,這群家夥要偷多少,這一條套籠至少也收了二三十顆了吧。趕等最後一個母貝合上貝殼,那三條小偷擺了擺身子,不再繼續觀察套籠,而是開始往遠處遊去。
我們趕緊跟上,這是要溜啊,這會兒就算是衝上去拿魚叉串一起也就能追回珍珠而已,但我們的目標是要找出小偷的老巢,所以就這麼遠遠地墜著它們。不一會兒就遊到了圍擋,這圍擋並沒有高出水麵,我們浮起一些就越了過去。
周圍出現的魚開始多了起來,我甚至不知道現在的方向是順著海岸線,還是向著大海的深處遊去。但席凡並沒有給我什麼信號,我也就隻能跟著他往前遊動,得虧那群小賊遊得不算快,但我覺得至少也遊了快一個小時,前麵依舊是黑洞洞的,隻能看到它們的尾巴在悠閒地上下翻舞。
突然席凡輕輕摁住了我的肩膀,我看前麵的魚沒有停,很納悶,席凡拿手電在左右掃了掃,突然用手電畫了個圈,然後看看我,我沒明白,他又畫了幾次。
我這回看出來了,前麵居然是一個洞,在水底下的一個洞,他拉過潛水儀表朝我指了指空氣含量,我跟他比了個ok的手勢,他這才帶著我繼續往前遊,一進洞口我就覺得光線亮了一些,之前因為周圍全是水,手電的光線全都散了出去,而現在進了洞,光線在洞壁上產生了折射,瞧著自然能更亮一些。
這個洞很大,至少有雙車道那麼寬。我們加速遊了一會兒又跟上了那三條魚,這次隻遊了大約五分鐘,突然我們看到那三條魚開始上浮,然後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席凡拉著我小心地上浮,原來這個洞到這裡就沒有了,上麵是個水潭,為了防止得減壓症,席凡拉過儀表慢慢地帶著我上浮,得虧我們潛得也不深,等我們小心冒了頭,我差點沒給磕著。
席凡拿手電晃了晃,摘掉呼吸器跟我說“李哥,這裡有空氣,看來這邊已經上了海平麵,而且另有洞口。”
我摸了摸頭頂道“底下瞧著挺寬敞一洞,怎麼到這變這麼窄。”
席凡又左右掃了掃,指著一個方向道“它們應該是順著這裡遊走了。”
我一看,這頭頂上就是石壁,周圍也隻有那個方向還有一條通道。
我們向那個方向遊了過去,席凡攔住我,把頭埋水裡拿燈照了照,“小心一點,彆踢到石壁了,我估計咱們遊進去之後就能站起來了。”
我倆一起埋進水裡,順著通道爬了進去,一站起來,嘿,整到我胸口。
席凡又看了看儀表跟我說“我們現在剩下來的氧氣,足夠原路返回退出這個洞穴的。現在是再進去找找,還是先退出去找人幫忙?”
我從腰包裡摸出手機,這一路跟來都過去個把鐘頭了,手機在這裡還沒有信號。想了想,“既然這裡能走進去,咱就再走走看看,十五分鐘要是走不到頭,就先回去。”
席凡沒有異議,我們就小心摸索著石壁往前半遊半走,這條通道比剛才小很多,也就兩米來寬,而且稍微有些傾斜,越走水位越低。
我倆各靠著一邊往前探,我跟席凡開玩笑“你說要是漲潮時候,這條通道是不是就全淹了。”
席凡點點頭,“水位會升高。”
他看了看日期算了算,“這個時間剛好是今天的退潮期,我們還算有些時間。”
這玩意兒我反正鬨不懂,好像有個計算公式啥的,我一生活在山裡的孩子從來沒研究過。倆人小聲聊著,突然覺得燈光一變,席凡停住腳步左右掃了掃,“小心點。”
我仔細看了看,原來已經到了口上,席凡往前探了探,“不是水潭。”
我倆走出通道,發現這裡居然是一個巨大的溶洞,通道的水位隻到我們小腿,往前幾步就是裸露的地麵,那些水順著溶洞的兩邊繼續向前流動,中間像一個小平台,平台上有很多不規則的石頭。
我拿燈抬頭照了照,這個溶洞的頂部還挺高,整個洞得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我們沿著平台走了幾步,就看到溶洞的另一半全是水,席凡撿了個小石頭往裡麵一丟,發出“咚”的一聲。
“這又是個深水潭,也許通往彆的地下洞穴。”
“這個溶洞的上麵肯定有口子,要不然兩邊都是水封著哪來的空氣。”我掃了掃黑黢黢的洞壁。
席凡點點頭,“隻是爬不上去,我覺得就算爬上去了,外邊也應該是海邊的懸崖。”
我又摸出手機,“還是沒信號,照理說咱現在應該在海麵以上了。”
席凡道“可能是地方比較偏僻,加上這個洞應該在山底下,上麵或許還有很厚的地層呢。”
我拿手電照了照水潭,“完球了,你說那三條魚是不是下這個水潭了?”
“應該是,剛才我們也沒看見彆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