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為大佬的我!
男孩其敲擊著玻璃,似乎想要引起謝安的注意。
謝安朝他看過去,男孩就停止了敲擊,一眨不眨的望著對方。可一旦謝安將視線轉移,敲擊聲就又開始了。
天色開始逐漸蒙蒙亮,快到早上五點了。
時間快不夠了。
解鎖的過程還在繼續進行中,敲擊聲也在時間的流逝中越發的急促,刺激機器一直發出‘嘀嘀嘀嘀’的聲音。饒是謝安的耐心再好,也不喜歡這種持續無意義且嘈雜的聲音。
“你想說什麼?”謝安通過機器旁邊的一個傳聲器發問,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有話要說。
在聽到謝安問出的這句話的同時,計算機監測男孩一直平靜的腦電波圖在這個點起了波浮,形成一個波峰,隨後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
他定定的看了謝安幾秒後,似乎是在考慮,又或許是在猶豫著什麼。在對方視線即將移開的時候,他說話了,腦波圖再次起了波動。但是隔著厚重的玻璃與容器,聲音無法傳達到外麵。
謝安將男孩放出來。看著他慢慢走出來,踮著腳將門打開,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時間不夠,她隻恢複了一部分。其中就有眼前這個男孩最新的身體報告,日期顯示是在昨天。上麵有他身體狀況的所有數據,和普通的小孩沒什麼太大的差彆,硬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大概就是長得更好看一點?不像個被囚禁著的實驗體,反倒給人感覺像是哪家的小少爺。
身體健康,沒有營養不良,沒有基因變異,也沒有什麼超級進化,因此謝安才會選擇將男孩放出來,那是因為她可以完全確保自己的安全。
“說。”
她語氣平淡的再次陳述了一遍,順便看四周有沒有多餘的衣服。山上的氣溫還是比較低的,尤其是淩晨和夜晚。一陣冷風吹過,吹的桌子上本就淩亂的紙張瞟著飄著卷出了窗外,吹的麵前精致的小男孩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阿啾!”
不知道是不是走的時候氣溫太低,這個房間內竟然沒找到一件備用的衣服。這是走的時候隻記得帶衣服了嗎?資料都落下了一些,竟然沒有衣服。謝安掃了一圈,都沒有看見可以遮風的衣物,無力吐槽。
因此現在小男孩身上隻能披著謝安的薄款外套,那是一件灰色的棉質襯衫,還帶著主人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木質的清香。好聞,男孩悄悄的將衣領拉近了一些,湊到鼻尖,像狗狗一樣,再次嗅了嗅。十分確定這個味道比實驗室裡的那些人好聞。
襯衫對於男孩的身高來說有些長,齊及他的膝蓋,纖細的小腿露在外麵,但也比剛才好多了。他站在靠門的地方,仰著頭望著麵前的人。嘴唇動了幾下,囁嚅著,卻隻發出了一些無意義的音節,長時間的無人交談,他似乎都忘記了如何運用喉嚨發聲說話。
“爆……炸,樓……”嘗試了一會兒,男孩終於斷斷續續的吐出了幾個字。
正在恢複文件的謝安很快的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停下手裡的動作,轉身朝著小男孩發問,“這棟樓會爆炸,是嗎?”見對方又想要‘啊啊’的吐字的時候,“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
她注視著小男孩,樓裡麵的人撤離有一段時間了,如果是真,那所剩的時間大概就沒有多少了。如果這個地方爆炸,即使是在山上的樹林裡,也會引起一定的震動。天快亮了,寧海中學的學生在山上露營,周芳作為班主任不會不知道。
因此,這棟樓被留下的時間不會太多。
但這也隻是男孩的片麵之詞,他如何知道這個消息的,且真實性如何,都是未知。
在謝安的視線之下,男孩停止了發聲,緩緩的點了下頭,猶如一個生鏽的機器在沒有上油的情況下強行啟動,發出‘哢,哢’的聲音。緩慢又沉重。
有些私密性的樓層在建築的時候會設置自毀裝置,埋地基的時候會放置殺傷力強的電子炸彈,在撤離的時候設定時間引爆,以防一些秘密資料泄露。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棟樓裡就會有一個主控中心,可以設定炸彈的時間。
層層推進,這棟樓采用的是局域網,因此謝安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主控中心。
男孩站在謝安的身側,視線時而在其身上停留,又時而不解的看看電腦屏幕,上麵是一串串流動的數字。
當最後一個鍵盤敲下,界麵上跳出一個窗口,內容顯示是一個五分鐘的倒計時。
時間不夠了,這是謝安的第一想法。
她立刻轉身,帶起的風劃過衣角,也掠過了男孩。
正當謝安準備從二樓的窗戶離開時,突然感覺自己的衣角被抓住了。
??
“放開。”謝安垂眸低頭看著他,語氣雖淡,但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