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度沙!
許敬宗喝了一口茶,道:“彼岸山下,奪命八卦陣,布陣巧奪天工,就算千軍萬馬誤入此陣,也是有去無回。
來的時候,我意外偷聽到,田啟德他們為了防止你們啟動陣眼,開啟八卦陣,特意抓了附近老百姓充當排頭兵,料定你們投鼠忌器,等避開陣法,在一舉攻破彼岸山,到時候將直搗彼岸山莊。”
這許敬宗也是奸滑之輩,本來利用百姓的主意是他出的,這下到變成一個局外人。本來還是來勸降,不成想卻假裝成送情報的,或許這才是他的生存之道,不然他也早就在瓦崗寨做了遊魂野鬼了。
尹飛瑤聽著許敬宗的話,背心驚出一身冷汗。
“多謝許先生前來相告,妾身替夫君謝過先生。”尹飛瑤微微欠身行禮,接著又說:“先生今日冒死前來相告,不知先生今後有何打算?”
“門主夫人不必為我擔心,在下這次是偷偷出來的,不能待太久,等會還要回去,日後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儘管帶句話就是。”
說著起身拱手道:“剛剛所談,還請夫人轉告門主,在下告辭了。”轉身就走。
“慢著!”尹飛瑤起身跟著走了過來。許敬宗嚇得兩腳咯吱咯吱直響。
尹飛瑤對著六子說道:“去賬房取十定金元寶,贈予先生。”
許敬宗如釋重負,“門主夫人客氣了。”
“許先生冒著生命危險,冒死送來情報,感激不儘,一點盤纏,聊表心意,還請收下。”
許敬宗連連道謝,彆的也不好矯情,隻想趕快離去。
後院黎雨慕聽著尹飛瑤的述說,不經大怒:“簡直喪心病狂,這田啟德知道他在乾什麼嗎?這是在草菅人命。”
“相公息怒!如果他們利用百姓過陣,傷到百姓,那就是我們草菅人命了。”
“夫人!趕快把陣眼裡的地煞人員撤下來!”黎雨慕心急的說道。
尹飛瑤微微一笑,“我就知道相公宅心仁厚,不會對平民下手,早就自作主張把陣眼上的人全撤了下來。”
接著又說:“我已經讓他們退到山腳入口處,架起了二十門機關弩,那裡是上山的必經之路,而且在山上我們設了十道關口,每道關口都有二十門機關弩把守。全部交給地煞門眾把守,天煞門眾負責山上和莊上的安全。”
“夫人!這樣甚好。我們把他們放過八卦陣,如果在山下關口,他們故技重施,到時候會不會傷到百姓。”黎雨慕還是非常擔心。在成名的俠客義士中,心裡最裝著老百姓的就屬他了。
“相公放心!這些機關弩全是經過我改進後的,現在射程已經可以達到四百步,而且瞄準性非常高,地煞全部都是受過專業訓練。不管他利不利用百姓,我們依然可以在人群中輕鬆取下先鋒將領首級!”
黎雨慕感激的看著尹飛瑤,抓住她的手,“夫人不虧是鐵娘子女諸葛,你可幫了為夫大忙了。”
尹飛瑤不好意思的紅著臉頭靠在了黎雨慕的肩上。
主帥大帳中,孫都尉正在向田啟德彙報抓獲百姓的戰功,“將軍老幼婦孺總抓了共一千多人,就等你一聲令下,我們馬上就可以出發了。”
“嗯好!這次行動孫都尉算是立了首功,功勞簿上我定當給你記上一筆。不過先等等,你去看看許敬宗回來沒有。”
話剛落音,軍賬外許敬宗哭喊著走了進來,撲通跪在了地上,“將軍!嗚嗚,卑職可算見到你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田啟德見狀,趕快安慰道:“敬宗!趕快起來,你受驚了,快給本將軍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許敬宗起身用袖子擦著眼淚,看看田啟德道:“卑職奉命前去招降黎雨慕,誰知他將我一頓毒打,還說隻要我們大軍膽敢進犯他彼岸山附近,他必定,必定……”
說道這裡他沒有直接說出口,而是結結巴巴的。
田啟德不悅的說:“必定什麼,趕快說予本將軍聽聽。”
許敬宗聽罷又撲通的跪倒在地說:“屬下不敢說。”
“說!赦你無罪,磨嘰作甚。”田啟德生氣的嚷道。
“黎雨慕說的,隻要你敢進犯彼岸山,他必定取你首級。”
“狂妄!”田啟德大怒,一掌拍在自己坐的椅子上,椅子瞬間爛成幾塊,整個身子也隨著椅子碎裂,重重的摔在地上,可能這就叫作繭自縛。
眾人見狀趕忙去扶,田啟德更是怒從心生,大吼道:“不要管我,趕快集結隊伍,踏平彼岸山莊。”
“遵命!”
沒有意外,軍隊混在百姓裡順利通過了八卦陣,來到山下路口。
當他們一步一步靠近的時候,地煞吹起了禁足令,發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