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度沙!
魏征看著黎雨慕已被自己說動,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小聲說道:“賢弟!來的時候秦王親筆書信,讓我一定交到賢弟手中。”
黎雨慕接過信,展開信紙,信上書:雨慕門主台鑒,吾母賜名之曰世民,乃能濟世安民之意。今大唐初定,多年戰亂,新朝衰微,百廢待興。
念黎民多苦,亦民乃國家之根本,必施安民之策,休養生息。現梁才難覓,吾願肯祈門主,團結天下豪傑,與吾一起精簡吏治,使天下歸心,減少稅收,還黎民安泰。
落款下書,孟已親筆
看完書信,黎雨慕將信遞給尹飛瑤,夫婦二人看信後沉默良久。孟已是秦王的字,早些年雖然李世民舉行了及冠之禮,取字孟已。但是,對於文武百官來說,沒有任何人敢稱呼他孟已,他也不會輕易在彆人麵前取名孟已。
以至於這些年都沒有人知道他表字為何。對於他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居然自降身份落款孟已,顯然已是給足了黎雨慕麵子。
“玄成兄!秦王的心意我已明了,還請回去轉告秦王,我夫婦二人,隻忠於百姓,不管誰當家,隻要能讓黎民安居樂業,我京兆門都會助他一臂之力。”黎雨慕鏗鏘有力的說道。
“哈哈哈!”魏征突然大笑,道:“我也為最了解賢弟的會是我魏玄成,沒想到居然是秦王殿下。”
黎雨慕不解的看著魏征道:“玄成兄,此言何意?”
“秦王說,《荀子·王製》中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雨慕俠者,為國為民,俠之大者,可稱聖也。”
黎雨慕謙虛的道:“秦王謬讚了。”接著又對魏征說:“玄成兄,我還有事,需要前去蜀地,半點耽擱不得,秦王那裡,等我回來一定登門拜訪。”
“此去蜀地路途遙遠,這樣,為兄這裡有幾匹汗血寶馬,就贈給賢弟,賢弟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歸。”
馬寶牽過四匹寶駿,黎雨慕接過馬韁,又命令六子去田啟德大營中找了輛馬車,把文琪放在馬車上,叫上郎中隨行好生照顧。
他跟尹飛瑤交代了幾句後,便帶上隨從上路了。
許敬宗看到來人是魏征,心中大喜,黎雨慕走後,他馬上來到魏征身邊行禮道:“魏大人可還認識在下?”
魏征端詳片刻大喜道:“敬宗!你可是許敬宗!”
許敬宗謙卑的道:“回大人話,正是在下。”
“憔悴不少,這些年你受苦了,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魏征不經問道。
“回大人!前些日子我發現田啟德意圖對京兆門下手,危及門主安全,所以混在田啟德大營,伺機傳遞消息。”說著看向了尹飛瑤。
尹飛瑤立馬會意道:“確有此事,幸得許先生及時告知,我們才有時間做好完全準備,然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愧是我們瓦崗寨出來的兄弟,敬宗!你可願意隨我一同回去為秦王效力。”
“全聽大人的安排便是,同大人共事是在下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能為秦王效力,卑職定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好!好!那你這就與我一起先回長安在做安排。”
“屬下遵命!”許敬宗高興的回答道,不覺才一會功夫,對自己的稱謂都已連變三個。
蜀地自古就有五丁開山,六龍回日的傳說,無一例外都是彰顯蜀道山峰之高,絕壁之險,非常人而不可逾越之險阻,稱得上步履難艱。
縱使快馬加鞭,也花了半月有餘,才到達蜀地普州。這些日子以來,幸好有續命丹,郎中每隔三日給文琪喂食一顆,才留住他一絲生機。
葉昊天在木門寺出家為僧,一行人便直奔木門寺而去。剛到山腳,卻發現上下山的百姓絡繹不絕,熱鬨非凡,這哪裡還是清修的寺廟,說成是市集也不為過。
到了寺廟大門眾人都被堵在了外麵,要到寺廟裡麵去必須登記,六子感歎道:“這木門寺的香火也太旺了吧!”
“六子你先去通報,說京兆門門主黎雨慕求見方丈大師。”
片刻一個谘客僧和六子走了過來,見到黎雨慕趕忙作揖行禮道:“追月大俠遠道而來,舟車勞頓,一定非常辛苦,快快隨小僧去寺裡休息片刻,方丈已在大殿等你了。”
來到大雄寶殿,殿中一個老和尚正在參禪打坐,雙眼微閉。黎雨慕向前一步,躬身行禮道:“晚輩黎雨慕,見過覺一大師。”
覺一大師睜開雙眼,慈祥的說:“阿彌陀佛,追月大俠多禮了,不知此次到敝寺所謂何事?”
“實不相瞞,我是為找葉昊天而來。”
“追月大俠,來的時候可看到很多人聚集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