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度沙!
六子殺七娥一事,不一會功夫,整個打水坵都傳的沸沸揚揚。當聽到黎影要斬六子時無不歎息,但也都佩服黎影的剛正不阿。
楊狗蛋被人在一口水塘裡找到,他可不是知道七娥死了去水塘殉情的,而是怕六子把他也一起殺了。
所以躲在水塘裡,由於他當時跑的急沒有穿衣服,一來可以遮羞,二來水塘邊有枯草,躲在裡麵安全。
老百姓都知道他跟夏七娥的醜事,看到這麼下作的敗類,都以與他一起姓楊而感到恥辱,扭打著他拉到黎影麵前。
黎影看著狼狽不堪的狗蛋,回想起當日那個失去爹娘的可憐男孩,怎麼也聯想不到會變成如今這個鬼樣子。
正如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楊狗蛋看到黎影,撲通跪倒在地對著黎影哽咽道:“求求公子不要殺我,我不想死,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黎影蔑視的看著楊狗蛋,真是以前看走眼了。不想跟他說話,哪怕半句他都不配。
不過還是故意打趣道:“七娥在地下那麼孤獨,你就沒想過去陪她嗎。”
“我才不去陪她,是她勾引我的,都是她我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說著嗚嗚大哭起來。
如果七娥泉下有知的話,聽到剛剛狗蛋說的這些話,可能這會一定會屍變,跑過來把楊狗蛋給掐死。
黎影搖搖頭淡淡的道:“你可以走了,沒人要殺你!”
楊狗蛋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做了這種事,黎影居然會放了自己。不確定的問道:“公子當真不殺我嗎?”
“你走吧。”
狗蛋大喜:“謝謝公子,狗蛋知道錯了,無以為報,以後狗蛋願意為公子做牛做馬。”
“你不配。”薛仁貴在一邊忍了好久了,當初他還想著給這打水坵楊家找塊埋人的風水寶地。
現在看到楊狗蛋的行為,都為當初自己的婦人之見感到羞愧。接著對楊狗蛋道:“讓你這麼下作的人做牛做馬,恐怕圈裡牛馬都要遭殃了。”
這話不假,讓他照顧七娥,結果就照顧到床上去了。本來覺得他是個孩子,卻做出了大人的事,這種行為不檢的人誰都不敢用。
薛仁貴又對著黎影道:“影哥就這麼把他放了嗎?要不要把他給煽了?”
黎影擺擺手道:“算了吧!六子叔和七娥沒有婚約,他和七娥算是自由戀愛,沒有人可以約束他們。”
薛仁貴不解的又問:“那影哥當真要殺六子叔?”
“殺!三天之後午時把他帶到打穀場斬首示眾。”
黎影的話薛仁貴幾乎言聽計從,但是這一次他卻感到非常的棘手。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但是這六子可是帶著黎影長大的,而且在此次瘟疫中表現的非常優秀。
殺了不單單是惋惜,還有些不忍。
薛仁貴知道黎影道理多,自己說不過,便退了出來去找武珝商量,看能不能救得了六子。
“你確定影哥真的要殺六子叔?”武珝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的!千真萬確,所以我才來找你商量,看有沒有辦法可以救得了六子叔。”
武珝有些為難,黎影的性格她是知道一些的,況且這是關係到京兆門聲譽的問題,黎影自己也感覺棘手,她在這樣去勸那不是給黎影添亂嗎!
武珝突然想到一個人便問道:“木子承怎麼說?”
“木大俠也反對殺六子叔,不過當影哥的麵求情時,影哥直接拒絕了,還是要執意殺六子叔。”
武珝皺著眉頭道:“那我去找下木子承,和他合計下,在一起去找影哥說下。”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
武珝來到木子承房間敲門進去,看到木子承正在專心的擦拭著自己的劍。
“太子好雅興呀!”武珝微微笑著對木子承叫道。
木子承停下手上的動作,不悅的看著武珝道:“不是告訴過你,我的身份是要保密的嗎?”
武珝為難的道:“可能目前有件事得讓你公開太子身份了。”
“做夢。”木子承是知道武珝指的什麼事。
他心裡明白,公開太子身份以後,可以用太子身份求情,不行就用太子特權去壓黎影,那樣可能六子就得救了。
但是他更清楚京兆門對皇子的態度,好不容易跟黎影建立起的關係,他可不想就此放棄。
以後黎影可是對他來說有大用的,如今他要做的就是讓兩人的友誼繼續升溫,可不能有其他不好的夾雜在裡麵。
武珝沒有搞懂木子承為什麼要隱瞞身份,既然木子承不願意幫忙,她還是爭取道:“那你和我一起再去勸勸黎影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