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活動間,就連他們也麵色恍惚了起來,站立不穩了。
察覺到身體上的異樣,幾人麵麵相覷,一臉的不明所以,卻是在看到廳中扭打在一起的眾人時有了答案,他們也會變成那樣!猶如行屍走肉!
“所為何事?!”段玉清笑的邪魅,“那就要問問你們的芸姑娘了!”
聽聞這話,明惟芸瞬間暗了神色,強撐著精神才勉強站穩,“以前我確實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事後我已反省,我還為你設了衣冠塚,你的靈位就在如心樓的……”
“閉嘴!”段玉清冷聲喝道,“反省?!衣冠塚?!靈位?!你就這麼希望我死嗎?!”
明惟芸眼前的景愈加模糊起來,連退兩步,甚至連意識都要失去了,觸碰到一廚子溫熱的身體,她才又有了些意識,“我從沒有想過讓你死!……”大口喘氣間,音色也渾濁了許多,“這些人……這些人是無辜的!你……你若是有怨恨……衝我來!……”
“沒有?!”段玉清嘴角一揚,扯出一個嗜血冷笑,“這天底下,最希望我死的便是你了吧?!”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精致乳白瓷瓶來,嘴角冷笑更甚,“你可知這裡麵是什麼?!隻要我打開塞子,這大廳裡所有的人都會陷入興奮中,最後發瘋發狂而死!他們都會死!哈哈!都會死!你也會死!”
聽著段玉清嗜血的狂笑,明惟芸大口的喘著粗氣,心中一陣驚懼不安,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我沒死,是嗎?!”段玉清止住笑,音色重回低沉,“我不死,便是你們死!你放心,你死後,很快,他也會去陪你!”
明惟芸自然知道他嘴中的他是誰,使出最後的力氣,瘋也似的朝他喊道“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憑你,可阻止不了我!”
“我……明閻良!……你知道我……”
說話間,她眼前一黑,徹底失了意識,再有行動時,一口將穩她身形的廚子的耳朵咬掉了。
陌塵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張了嘴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被咬的那個廚子疼的滿地打滾,明惟芸就跟瘋了似的,嘴裡的血耳朵竟生生吞咽了下去,撲向那廚子就是一頓暴打。
廚子起初還有些掙紮,忽的一頓,再睜開眼,就好似忘了所有疼痛般,迎上明惟芸,與她扭打在了一起。
“沈丘!……”
沈丘一腳踢開朝他們衝過來的兩個人,麵色低沉道“他們已經失去意識了!”
被他踢開的那兩人聞到他們身上濃重的血腥味,有一刹那的回神,卻是在遠離他們時又恢複了瘋狂模樣。
沈丘微微一愣,看來刺激性的氣味並不會對所有人生效,像這些毫無武功功底,意誌不堅定之人,就算真有辦法,也不一定叫的醒他們。
陌塵抿著嘴唇看向其他人,見廳內除了他們和段玉清再無一個神誌清醒的人,不由有些發怔。
“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沈丘眸光犀利的看向一臉狠戾的段玉清,“那要看他想怎麼辦了?!”
說著,攜著陌塵退至一屏風死角處,隻留他身前一個空隙,若真打起來了,他也好防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