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梅小姐,呃,能否請你先離開一下,我需要……整理一下。\”古斯塔夫尷尬地提議,試圖遮擋他裸露的身體。
\”為何?我又沒有攔著你。\”艾梅小姐冷漠地回答,隨後便在牆邊的長凳上坐下。
古斯塔夫再次無言以對,“……”
\”你忘了自己闖入我辦公室時的情景了嗎……那時你也看到了我的裸體。\”艾梅小姐淡淡地補充道。
\”艾梅小姐,你差點殺了我,\”古斯塔夫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他伸手指向自己。“而且我並沒看到一切。”他想補充道,卻選擇了沉默。
\”嗯,沒錯……如果你還有力氣的話,不妨也試試殺我。”艾梅小姐雙手合十,直視古斯塔夫,挑釁意味十足。
古斯塔夫心中湧起一股怒意,“她真是太過分了。
艾梅小姐卻麵不改色,“好吧……我就閉上眼睛幾秒鐘,讓你有機會掩飾你的窘境。”艾梅小姐說完便閉上了雙眼。
古斯塔夫臉上泛著紅暈,迅速從儲物裝置中抽出一塊布。
轉瞬間,他已穿戴整齊。乾淨的藍色牛仔褲與紅色連帽外套顯得格外醒目。
“呼,”整理好衣物後,他鬆了口氣,抬起頭與艾梅小姐對視。
此刻,艾梅小姐的眼神令他心頭一顫。
“我的天,艾梅小姐,你什麼時候睜開眼睛的?”古斯塔夫驚慌地向後一退,臉上再次泛起紅暈。
“誰知道呢?反正我已經看到了你那可憐的大拇指了,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了。”艾梅小姐隨意地回答道。
她冷若冰霜的言辭,讓古斯塔夫如墜冰窟,深感自慚形穢。
\”我們走吧。\”艾梅小姐站起身來,語氣冷淡。
古斯塔夫一臉困惑,試圖解讀她的話語。
\”道場。\”艾梅老師頭也不回地回答,仿佛一切理所當然。
\”可學校的活動還沒結束呢。\”古斯塔夫困惑地回應。
\”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艾梅老師質問道。
古斯塔夫在原地愣了幾秒,然後恍然大悟。
\”哦,我想起來了,今天是家長會和教師會的日子。\”
記憶的閘門打開,古斯塔夫這才想起學校的活動早已提前結束。他已經在小訓練室待了一個小時,對外麵世界的變幻一無所知。
艾梅小姐緊盯著古斯塔夫,觀察他提及家長會時的反應。
\”好了,我們走吧,艾梅小姐。\”古斯塔夫說著,率先邁開步伐。他自然不會問艾梅小姐為何不參加會議,因為她對這類聚會向來嗤之以鼻。據她說,看著那些財大氣粗的家長,她就有一種衝動,想朝他們臉上吐一口唾沫。
古斯塔夫的神情似乎並不像以前那樣焦慮,亦或是他隱藏得很好?艾梅小姐看著他沉思的麵容,不禁陷入了沉思。
讓她驚訝的是,古斯塔夫似乎並不在乎他的父母不會出席會議。每當提到他的父母,古斯塔夫總是會流露出悲傷的情緒。今天他的平靜,讓她感到困惑。
他們走出小訓練室,步入走廊。學生們也紛紛走了出來,目瞪口呆地看著艾梅老師和古斯塔夫並肩而行。儘管這已經發生了一個月,但他們的驚訝絲毫不減。
他們中的許多人仍然不明白,艾梅小姐為何會與學校裡的所謂“垃圾”交往。即使有許多才華橫溢的學生試圖巴結艾梅小姐,她卻從未對他們產生過興趣。她既沒有偏愛的學生,也沒有其他老師偏愛的學生。因此,當她突然對古斯塔夫產生興趣時,所有人都倍感驚訝。他們不敢出聲,因為艾梅老師在場。他們不想激怒她。
古斯塔夫和艾梅小姐來到大廳外,爬上了停在外麵的懸浮自行車。古斯塔夫從後麵緊緊抱住艾梅小姐的腰,她啟動了引擎。
咻咻!沒有嘈雜的聲音,反而非常平穩。懸浮車尾部亮起,載著他們倆疾馳而去。風將古斯塔夫的頭發吹得飄揚在腦後,他緊緊抓住駕駛著懸浮摩托飛馳的艾梅小姐。
咻!咻!咻!他們飛快地超過幾輛在路上行駛的汽車。他們本應佩戴頭盔的,但艾梅小姐討厭頭盔。她說頭盔會破壞速度帶來的快感。隨著古斯塔夫對她的了解日益加深,他開始意識到艾梅小姐是個與眾不同的人。但他又有什麼資格去評判呢?他的人生充滿了不堪回首的過往。
幾分鐘後,他們來到了位於城市西南部的一棟巍峨的大樓前。這座大樓是城市中最高的一棟建築。它像一座商務樓,因為可以看到很多人進進出出。門口站著四個肌肉發達的大塊頭男子。當艾梅小姐和古斯塔夫走向入口時,男人們向她鞠躬致意。對於這裡的熟悉感讓古斯塔夫意識到這是加美道場所在的大樓。在過去的一個月裡,他一直和艾梅小姐來這裡訓練。“歡迎小姐。”兩個男子同時開口致意。艾梅小姐輕輕地點了點頭,將一個金屬立方體遞給其中一個魁梧的男子。那人接過金屬立方體,走向艾梅小姐的懸浮摩托車;而艾梅小姐和古斯塔夫則走進了大樓。“歡迎來到加美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