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羅大陸的探險家!
星羅帝國皇宮。
戴正南是星羅帝國的當代皇帝。
此時此刻,除了他身上所穿著的衣物以外,他和全天下的所有男人都無甚區彆。
不單單是因為他坐在母親床前,更是因為他的皇子失蹤。
“母後,沐斯的事讓沐白很害怕。”他的言語間,略微透露出一絲疲憊。“沐斯出事,全城都在徹查,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你應該也明白,沐斯的死,是必要的。”靠在床上的朱太後對這些事已經司空見慣。“沐斯最終選擇了逃避,而在這偌大的星羅皇宮裡,逃避是最無用的。”
血肉親人之間的互相搏殺。
她如是,她的幾個兒子如是。
她的幾個孫兒亦如是。
這就是星羅帝國的規矩。
“維斯已經足夠優秀了。”戴正南沒有回應母後對二皇子的評價,“他與沐白的年齡差距太大,而且以沐白目前表露出來的天資,也難以動搖維斯的地位。”
“你要立維斯為太子?”朱太後似乎很驚訝自己兒子的決定,“你怎麼知道,沐白和朱家的小妹不能改變你的看法?在水落石出之前,沒必要這麼早做決定。”
“沐白已經向我提出,要離開星羅去避避風頭。”戴正南依舊在自說自話,“兒臣覺得合理,便答應了他。”
“將朝堂讓給維斯?真是愚蠢之舉。”朱太後嗤之以鼻。“最後一絲機會也不把握,連給維斯帶來曆練都難。”
“他既已經放棄,那便讓他遠離皇宮吧。”戴正南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作為皇帝,他的繼承人足夠優秀。而作為父親,也想儘可能的保住孩子的性命。
“你才是皇帝,你做決定。”朱太後沒有發出異議,隻是又道“維斯和那朱竹雲比起你而言要優秀果斷的多,待他繼位,沐白的命運不會有任何改變。”
“那是他們的事。”
戴正南本就隻打算庇護戴沐白一時,給予他最後一點父親的仁慈。
在星羅皇室,弱小是罪。
其罪當誅。
“朱貴妃的繼子和朱家二小姐已經遇害。對於朱家,也應該寬泛些。”戴正南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既已再無子嗣,無法染指皇後之位。已經無有必要如此打壓她。”
“朱家不能再出下一個皇後。”朱太後的看法卻全然不同,“她寢宮裡的藥不能停,你也彆給她半點翻盤的機會。”
“若被她抓住機會以沐斯之事誣陷處理掉張皇後,她仍有翻盤的可能。”
“母後,您也是朱家人”
“既然嫁進了皇家,便再不是朱家人,一切要以皇室為重!”朱太後冷然道。
但皇帝心中明白,太後與朱家的事情沒那麼簡單。
“兒臣與她到底是多年的夫妻,終究有情分在!”戴正南的情緒有了些許波動,“沒立皇後已經多有虧欠。為了這江山穩固,兒臣起先就親手殺死過她腹中的孩子,現在她連繼子都已經失去了!兒臣實在是於心不忍!”
“你先是星羅皇帝,然後才是她的丈夫!如此妄為,實在是愧對先帝!”朱太後沒有半點顧及恩情的意思,“況且,你不願意做,趁這個機會,她也該動手了!”
“張寧她敢?”戴正南終於是勃然色變。“做了皇後也便罷了,她還想做個名正言順的太後嗎!”
而此時此刻,朱貴妃宮內。
憔悴的女人坐在華美的椅子上。
她本不該是貴妃的,也不該住在這冷冷清清的宮內。
她曾是朱家的大小姐啊!如果不是她,這皇位哪裡輪得到那負心漢來坐?
“請貴妃飲酒。”
“人人都能生!為什麼隻有本宮生不了?”
她曾明豔的臉上梨花帶雨。
“你說說,那戴正南昔年待我那麼好,怎麼會舍得要我死?”她看著為她斟上毒酒小黃門,也看著遠處皇帝的寢宮。“愛是會消失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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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堂,新生歡迎儀式上。
坐在前列,一臉仙氣的星瑤眼皮在打架。
現在的她,已經基本上褪去了稚氣,美少女初初長成。
散落下來的藍綠色長發足矣垂至小腿,明亮而有光澤。
宛如精靈般精致的容顏無法找到半分瑕疵,依舊是如玉一般溫潤的少女。
唯一的問題,就是她始終頂著熊貓眼。當然,這點小瑕疵並不能讓她擺脫校花的頭銜,反倒是更顯得她病弱嬌柔。
好困。
她腦海裡隻有兩個念頭,另一個則是,
伊澤又遲到了。
現在在台上講話的,是老生代表——好像是星羅皇家學院一隊的成員。
張什麼來著?張益達?張大炮?總之好像是天劍宗的人
她的右手邊空著一個位置,顯然是留給伊澤的。
“小黃毛遲遲沒有出現,估計又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聲音從空位的右手邊傳來,那是一個十分強壯的人。
在人群中也是很顯眼的類型,但他的英俊和伊澤完全是相反的。
方正的國字臉,眉毛很濃,兩眼有神,長得很正派,筆直地坐在那裡就更顯得正氣凜然。
肩膀非常寬闊,而由於校服的形製較為修身,使得他本就寬大的胸肌更加顯眼。
這是一個肌肉猛男,怎麼看都像是強攻係,但事實並非如此。
他是伊澤和星瑤的隊長,名為塔鑫。十五歲,三十五級防禦係戰魂師,武魂是紫寶石,由於他喜歡助人為樂,所以在學院裡有一個雅號叫做寶石爵士。
“哈~”
星瑤有氣無力的打了一個哈欠,沒有回話,隻是臻首輕點。
似乎已經習慣了星瑤的反應,塔鑫訕訕地回過頭去。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作為隊長,他太難了。
也不對,連七人製都沒湊齊,磨合都沒磨合,人心就沒齊過。
以後會好起來的吧?
“學妹這是昨天沒有休息好?”坐在星瑤旁邊的一個男同學搭訕道,話語之中滿是關切“要注意身體,怎麼能夠通宵達旦的學習呢?魂力的提升不是一朝一夕的,而是細水長流!”
星瑤疲倦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自她拜師以後所受到的良好教育告訴她不能把彆人撂在一邊。
來上學了以後這種人怎麼這麼多啊?好煩啊!
長期睡眠不足的少女總是充滿了小情緒。
她是和伊澤一起入學的,自入學起,這種人就層出不窮,為什麼他們總是認不清自己呢?
“你有什麼事嗎?”
她的語氣顯得無力而毫無興致,這是她最後的禮貌。
一般來講,大多數人在聽到這話,都會很識趣的說“沒事。”然後開始自閉。
但這個男同學似乎是個例外,他就像是聽不出星瑤的逐客令一樣,繼續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於是她更累了。
“麻煩借過一下。”
一道帥氣的身影一路擠了過來,讓星瑤帶著血絲的眼中有了幾分光彩。
像是恢複了幾分元氣,她舉起手來揮動了幾下。好讓來人看清楚她的位置。
這裡!伊澤!
出於場地因素,她隻是在心裡喊了兩聲,不過伊澤大抵是聽不見了。
“抱歉,我來遲了。”
伊澤輕笑著坐在了空位上,全然沒有遲到的尷尬,然後有些責問地道,
“師姐昨天沒休息好嗎?也對,昨天白天你沒有時間睡覺。”
稍加思索,伊澤又繼續道“要不要我現在送你回去休息?這迎新儀式翹掉也就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