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不對勁,雖然說不出具體不對勁在哪,但她並不能很安心的睡覺。
熬著就熬著吧,睡也睡不安穩。
反正到最後獲取魂環的時候,自己也就是補一刀完事。狀態不好便不好吧。
朱竹清儘量把事情往好了想,她的人生已經擺滿了悲劇,再不往好了想——為什麼不盼著自己死呢?
最起碼,昨天朱竹雲妥協了。
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漆黑的帳篷頂。
突然,黃光一閃!
好快的手!
“唔~唔~”
被捂住嘴朱竹清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像一條毛蟲一樣劇烈蠕動著嬌小身體。
禽獸!有人要強暴我!
“噓!”
伊澤現在的姿勢說實話很不雅。可是沒有辦法,這狹小的帳篷就不容許人站起身來。住一人也隻是剛剛好而已。
他整個身體都隔著輕薄地被子壓在了朱竹清的身上,少女的輕柔體態都在強化後的觸感裡感受得很清楚。
伊澤用強有力的護手控製住了朱竹清露在外麵的雙手,然後又有做右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讓她發不出聲音。
伊澤!你混蛋!你不是人!
身下的少女顯然是用力到了極點,卻依舊做不到掙脫相對而言強壯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伊澤。她著急的從眼角有淚花隱現,表情失去了控製,極度的驚恐與害怕,幾近崩潰。
但是伊澤現在不敢大聲說話。
他怕驚動外麵的司馬景龍。
於是,伊澤決定讓音源接近朱竹清的耳朵。
這種將頭靠近耳邊的行為讓朱竹清的掙紮更劇烈了。
“抱歉淦~”
伊澤出於禮貌沒有第一時間講正事,於是他的言語讓朱竹清開始了最後的垂死掙紮。
早知道他就該用左手去捂朱竹清的嘴巴!她這哪裡是貓?老虎還差不多吧!
腥甜的味道進入了朱竹清的口腔,是血液的味道。
伊澤能夠通過那奇葩的直覺技能感知到眼前少女的種種雜亂思緒,很不規則與嘈雜,就像是菜市場一樣的吵鬨,這說明了眼前少女的不平靜。
出現的詞彙毫無疑問都在咒罵伊澤,少數是在感歎自己無用,隨著時間的推移,少女開始逐漸認命,停止了掙紮。
眼淚開始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咬著伊澤的小黑貓卻出奇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這個時候還要擔心外麵還有人,暴露了會給朱家丟臉,破壞兩個家族之間的關係
這種時候會有這種想法也未免太可憐了吧?你能不能不協助暴徒啊?給朱家和皇室丟完臉你不就可以不嫁出去,不死掉了嗎?
伊澤用吐槽忍耐著手上不斷傳來的劇痛感。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右手要被咬掉一塊肉!
他忍著劇痛壓低聲線,原本有磁性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準備好逃走,有人要殺你!”
朱竹清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前後判若兩人,似乎這一次十分有經驗。
誰?
“司馬景龍有問題,幕後黑手我也不知道是誰,很可能是戴維斯。”
把手鬆開。
伊澤馬上鬆開了手。
右手此時已經血肉模糊起來,小黑貓的涎水還在上麵,怕是要感染。
“為什麼不早說?”
伊澤的腦袋就在自己邊上,朱竹清偏過頭低語道。
她恢複了冷靜,和平日裡再無區彆。除了梨花帶雨的麵龐和紅到耳朵根的臉以外。
“我想說這不是被咬了嗎?我要是真的發情,送上來的人可以從星羅城排到星鬥大森林,哪裡輪得到你。”
伊澤在學院裡可是風雲人物,帥成這樣的人像走腎豈不是三天之內必英年早逝?
就你?
“沒錯,就我。”
“呸!”伊澤隻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傻批,這個時候還和她內心想法溝通個jiji。“我會用魂技將你帶出去,然後再回來幫你吸引司馬景龍的注意力。”
“彆把這個弄丟了。”
伊澤取出了一枚黃豆大的魂導器,然後將它貼在了朱竹清的身上。
“通過這個我可以找到你的位置,如果遇到危險,就向其中注入魂力!”
為什麼要幫我?
“彆唧唧歪歪那麼多!”
伊澤伸手抱住了朱竹清,將少女的身體摁進懷裡。然後第一魂環再次閃耀,二人出現在了營地外五十米遠的地方,這是加成後地極限距離了。
奧術躍遷是可以帶人的,隻是必須要和那人親密接觸,但這時候顧不了那麼多。
“快跑,我會給你爭取時間。”
“如果他要殺你怎麼辦?”
“我倒要看看,誰敢殺我?”
雖然伊澤後來被追著砍的樣子很狼狽,但他裝逼的時候真的很靚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