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收回了手,話語中有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歉意。小黑貓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透過手套感覺到溫度的。
“我的衣服呢?”
朱竹清這才發現了不對勁,她還奇怪剛剛自己為什麼覺得特彆的自由。
她一下子窩進了被窩,隻露出了一個俏臉緋紅的小腦袋。
“燒了。”
“燒了?”
朱竹清的餘光瞥了一眼火堆,火燃的很旺盛。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那破成布條一樣的衣服黏在你的傷口上,為了給你治療,就脫下來燒掉了。”
伊澤一邊說著,又從魂導器裡取出了一套女式校服,放在了小黑貓的邊上。
“脫不脫能看到的東西都差不多,而最關鍵的東西我也都沒脫。你們朱家總沒有什麼看光了要挖眼睛或者嫁人的奇怪規矩吧?”
“轉過去!”
朱竹清伸出柔夷迅速地將校服扯進了被窩裡,然後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伊澤很給麵子的背過身,然後撐著下巴調笑道“我對天發誓,我隻看了該看的,不該看的一點沒看!”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小黑貓很快的穿好了衣物。倒也沒糾結剛剛的事情。說到底又被救了,不可能還要去責怪伊澤。
“我睡了多久?感覺疲憊感都消失了?傷又是怎麼樣治好的?”
“三四個小時吧,不算太久,還沒過午夜。”伊澤如是回答道,他發現日常任務還沒有刷新,“我有一個固化了師姐第三魂技的魂導器,是一個治愈係技能。”
“你為什麼會帶著女式校服?而且大小還這麼剛好?”
身後的朱竹清紅著臉有些怪異的擺弄著身上的衣服,疑惑的道。
“因為那是我三年前——啊,不,是師姐三年前的衣服。”
伊澤會帶在身上的衣服當然都是自己的,而和朱竹清體型相近的女裝,當然是伊澤曾經的黑曆史。
“你居然會把你師姐三年前的衣服帶在身上?”朱竹清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伊澤的偉大形象一落千丈。
“當時她還沒有儲物魂導器,有什麼問題嗎?”伊澤扯了一個還算合理的理由,挽回了一些形象。
然後,他聽到了朱竹清的奇妙心聲。
她是光長個子,沒長(屏蔽)子嗎?三年前就和我差不多,現在怎麼好像也差不多?
這
伊澤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饅頭最小都有那麼大吧?
“咳咳!”
輕咳兩聲緩解了一下尷尬,伊澤站起身來,想著遠處走去。
“按我多年的考古經驗,這裡是一處遺跡。”
作為一名專業的探險家,他從魂導器裡取出一本早多年前就已經準備好的筆記本,想記錄下這一次探險。
“你還有考古經驗?不會和生火搭帳篷一樣隻是理論知識吧?”
朱竹清似乎打開了話匣子,沒有當初那麼冷淡了。
起碼,她開始樂於溝通起來。或者說,這是她期盼已久的事物。
“有一個詞叫人艱不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伊澤歎了口氣,算是承認了隻有理論知識,
“但我們家族的人都是天生的探險家,所以你要相信我!”
他向護手上的寶石注入魂力,寶石變得更加閃耀起來,成了一盞明燈。
伊澤高舉著左手,向朱竹清展示這裡的麵貌。
我其實不照明也看得見。
“也對,你是貓武魂。”
這裡簡直是一座迷宮,到處都是塵封的台階和古老的廊道。這是名副其實的地下宮殿。
但保留的並不是特彆完好,他們身後的地方就像是突然斷裂一般,銜接著地下河流,也許,河流之下還埋藏有更多故事。
“我們走吧。”
伊澤邁著大長腿在前麵引路,靴子和石板碰撞間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在空曠的平台上回蕩著。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跟在伊澤身後的小黑貓突然發問了。
“什麼問題?”
“為什麼,幾次三番的,豁出性命都要救我呢?”
“在嘗試之前我怎麼知道自己會豁出性命?”伊澤露出了招牌式的陽光笑容,輕聲回複道。他最初覺得做任務而已,一切都很穩,哪知道突然就崩了。
“一開始我覺得很容易,舉手之勞而已。後來才慢慢陷入危急的。而到了最後,你不是也救了我嗎?怎麼說也是過命的交情了,怎麼可能不救朋友呢?”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