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突然道“今年既然形勢如此緊迫……咱們不若放寬參賽條件,讓所有弟子都可以競選成功?”
這樣一來,那人總不會叛逃出去了吧?
沈酒酒眼睛一亮。
對啊!這樣不就能改變她的行動軌跡了嗎!
戒嚴暗暗鬆了口氣“我同意!”
玄武“就這麼辦!”
沈酒酒“……”合著沒我插話的份兒唄。
她訕訕地閉上了剛張開的嘴,怎麼說呢,總歸是朝著合適的方向發展了!
一場會議結束,眾人帶著滿腹心事各回各峰。
臨分開前,天機莫名其妙給了她一袋子鬆子糖。
沈酒酒茫然“師兄,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天機揉了揉她的腦袋“聽你峰上弟子說,你喜歡吃甜食,這是師兄昨日下山給你帶回來的。”
他頓了頓,又忍不住道,“你呀,還是個兩百歲的孩子,很多事情不要憋在心裡,也不用總強迫自己露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來,多些年輕人的朝氣沒什麼的,若是鎮不住縹緲峰那些頑劣弟子,師兄出馬幫你!”
兩百多歲的孩子十分感動“謝謝師兄!”
兩人這才道彆,各自回了自己的主殿。
沈酒酒一邊坐在飛行法器上,一邊琢磨著,如果這樣的話,女主沈菲就沒有叛逃師門的需求了,能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監視,會不會好一些?
如此一來,她不會被逼的想去禁地偷藏書閣的禁書,不會被縹緲派追殺,不會被藏書閣的老頭舍身救了還送她保命玉佩被送到雲宗。
更不會在雲宗當灑掃弟子,並被雲宗守門的隱士高人收為徒弟,傾囊教授她心法劍招。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沒了引魂燈裡的神識替她洗髓易骨,贈她適合五靈根修煉的極品心法。
沈酒酒摸了摸下巴,想著,就算是最後天意弄人,沈菲還是叛逃出宗,她至少也要把藏書閣那老頭收住了,彆讓那老頭跟她套近乎,最後還把玉佩送出去。
雲宗的隱士高人就是看了她身上的玉佩才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收她為徒的。
她這麼想著,人不自覺地繞到了藏書閣。
老頭正在門邊喝得醉醺醺的,腳邊放著兩壇桂花釀。
她眼神微閃,這桂花釀的酒塞子是用木頭做的,還雕著兔頭,一看就是女子手筆。
沈菲啊沈菲……
你果然還是動手了!
沈酒酒踢了踢老頭“喂!醒醒!當值喝醉,小心被扣錢!”
老頭半眯開一隻眼睛,嗤笑出聲,翻了個身繼續睡。
沈酒酒其實知道,這老頭修為高深,這點兒酒還灌不醉他,不過就是裝瘋賣傻,隱藏身份的小招數罷了。
她佯裝沒看出來,嘀咕道“還真醉了啊,不會真讓沈菲得手了吧?玉佩被偷了?”
老人手指一顫,微不可察。
沈酒酒見老人醉了,大著膽子俯身靠近,去掀開他的衣領。
撲麵而來的酒味熏得人眼睛疼。
沈酒酒佯裝沒察覺老頭在她身後蓄力的手掌。
他隻要一動手,沈酒酒必死無疑,連點兒聲都發不出來。
沈酒酒悄悄摘下他脖子上的玉佩,拿在手裡把玩。
身後的蒼老大掌已經蓄起了磅礴雄厚的攻擊,隻待一掌斃命。
沈酒酒又將玉佩戴回到他脖子上,一邊往後退一邊嘀咕道“這玉佩又不值幾個錢,沈菲老惦記這東西做什麼?損陰德的玩意兒,連老人的東西也貪,從前在我那兒都順走多少東西了?”
“我要不留個紙條給這老頭提個醒?罷了罷了,都說了再也不管沈家人的死活,沈菲做什麼與我何乾?也輪不到我來管,這老頭,我反正已經提醒過他了,再不長記性,也是他自己的事兒!”
沈酒酒沒多做停留,進去找了兩本兒書,轉身離開了藏書閣。
人走遠後,老頭猛然睜眼,眼底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