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爺逃妾!
法嚴寺。
今天,爛爛從佛祖麵前離開後,鬼鬼祟祟地跟在了一個腳著僧靴的人屁股後麵,見他做賊似的溜進一個門。
那門虛掩著,似乎蒙蓋著光天化日之下的大秘密。
爛爛躲在牆角暗中觀察,沒過一炷香,那虛掩的門大開,老和尚被人從裡邊像丟垃圾一樣摔了出來,鼻青臉腫卻隻顧著捂住自己的帽子。
爛爛跳出來,瞅瞅地上的人,那張臉腫成豬頭,恐怕連和尚老娘都不認得親兒子,嘴裡還塞了一塊……襪子,難怪聽不見叫聲,原來是堵著嘴打,有苦也喊不出啊!
憋屈!!
不過這豬頭怎麼越看越來氣?
“我認得你,你就是那天騙我玳瑁簪和和田玉手鐲的老和尚!”
爛爛圍著老和尚轉了一圈,細細打量老和尚的裝扮,兩開衩的長袍,一頂西瓜帽蓋住他光的一毛不長的大腦袋,一條金錢鼠尾辮從帽子裡掉下來,明顯就是把假發縫在帽子裡的。
老和尚捋著辮尾,淡定地說“我不是和尚,姑娘你認錯人了。”
吃花酒的男人怎麼會是清心寡欲的和尚?
爛爛理直氣壯地說“不會認錯的,先不說你這辮子是假的,你一個長得賊眉鼠眼,坑蒙拐騙的江湖騙子很好記的。”
賣帽子給老和尚的那人還說如假包換,果然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一眼就被識破了。
辮子是假的無可狡辯,後麵那話卻把老和尚氣漲了臉,眼縫難得一見的大開著,“我不跟你瞎扯,你雖然瘦的凹凸有致還是和三莊裡在掌上起舞的賽槿花比不了,更是和珠圓玉潤、肥美慵懶的燕美人兒不在一個檔次。”
爛爛瞅著老和尚那口邊說邊流水的金牙,至於麼,不就說你眼睛小米粒兒,色相全暴露了。仿佛說的美人一個他手上起舞,另一個慵懶地靠在他肩上,把他給迷的如癡如醉口水直流。
“誒,你說的三莊是不是在裡邊,我也去見識見識。”
“你——?”老和尚小眼不可置信地瞅著爛爛的天真的大眼,“憑什麼進去?”
爛爛沒好氣地說“那你又憑什進去,沒到一炷香就被丟出來了?”轉念一想這樣說話不行,於是委聲說“憑你長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好像也有這麼回事,老和尚忽略了前麵的一句,樂嗬地笑了,眼睛幾乎被興起的皺紋擠掉,隻剩下幾根稀疏的睫毛,嘴呢,張得老大了,幾顆稀疏的大牙勉強把門麵裝點。
看來是臆想了剛剛說的賽槿花和燕美人,沉醉不知歸路了!
爛爛看著他,忍不住要笑掉大牙了,捂著肚子把話題轉回來“嘿,老和尚,除了憑你長得人模……人樣,你肯定還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老和尚啥也沒說,隻餘下一口的大牙和一臉的褶子懟著爛爛,這是笑抽了,還是被點了笑穴?
“老和尚,老和尚……”錢爛爛管不了,直接動手把老和尚給搖醒。
“嘿,做什麼,拉拉扯扯,成何體統?”被搖醒的老和尚顯然有些不開心,嘴癟癟的,小小的倆顆眼睛又長出來了。
“我說,你除了長的不錯,還靠什麼過人之處進去?”
“這個嘛——”老和尚摸著下巴頦的幾條須,小眼神兒琢磨上了爛爛頭上那根翡翠簪子和耳朵上的翡翠墜子。
老財迷,眼睛都要掉錢眼裡去了。
爛爛將簪子、墜子取下,握在手上,老和尚的眼光緊跟著又挪到了她手中,似乎被她緊緊地攥住了。
“你怎麼進去的?告訴我這個就是你的了。”爛爛像是拿著金燦燦的金子在老和尚眼前得意地晃著手中碧色翡翠。
逛窯子太燒錢了,剛才被丟出來就是不夠錢了還死賴著,老和尚手頭緊巴巴的,剛才和這姑娘繞了那麼多口舌就是因為看上了這套翡翠。
一個消息換一套翡翠,值了!
“好,我和你講。”
“快說。”
“三莊呢其實不是一個窯子那麼簡單,除了窯子那點事還有吃、喝、賭。”
“那你倒是說說什麼人才能進?”
“非一般的人。”
爛爛皺著眉,“??”會員才能進嗎?
“裡麵魚龍混雜,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江湖的人……”
就比如你這個江湖騙子!
“還有朝廷的達官顯貴,世家子弟,皇親貴族。”
“要麼有錢要麼有權要麼有名,像我這種普通人,在裡麵呆上一個小時這個月就揭不開鍋了。”
天底下竟然會有這麼一鍋大雜燴,把來自五湖四海的魚蝦都燉在了一起!爛爛突然間對這幕後的大老板感興趣了。
人多的地方就是江湖,人雜的地方就會出現信息大爆炸,想要知道各方時局變化,這無疑是一個窗口,一個從後宅通向天下的窗口。
爛爛不禁讚揚道“這裡邊真是個好地方!”
“那是!不然法嚴寺的香火怎麼這麼旺,都是衝著它來的。”
原來如此!
“那為什麼這個門口沒什麼人?”
“這是後門!特殊人走的,而且要交關稅,不然守門的就會關起門來打人!”
看來這是寺裡的和尚偷腥的暗道。
“咳咳,誒呦喂,這幫孫子給爺打出內傷了。”老和尚捂著肺,臉色蒼白,情況不大好。
爛爛擔憂地問“你沒事吧?”
還好剛剛沒衝動,先問清楚裡邊的情況,不然今天這又多了一個傷員。
老和尚虛弱的說“沒事,那翡翠可以給我了吧?”
“額,可以。”
老和尚一把抓住爛爛即將張開的手,力氣倒是挺大的,爛爛手疼。
這時,爛爛腦袋也清醒了,她還沒問有什麼巧妙讓她也進去探探,於是爛爛急忙收住手,把翡翠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