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爺逃妾!
謙清閣書房。
一株辛夷花嫋嫋婷婷,開在白柔的宣紙上,栩栩如生。
蘸點朱紅,花心一點,本是素色的辛夷一下子鮮活過來。
四爺落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慌慌張張地趕來。
“爺。”
來人正是富察西,他作揖道
“今早各河道上浮屍如葉。”
“昨夜投河的?”四爺頭也沒抬,盯著紙上紅點問。
“是。”富察西道。
四爺又拎起筆,在嬌開的辛夷花下點下幾片落英。
蘸紅的筆鋒停頓,有幾分惋惜花落之意,於是提筆落下一旁的茶杯。
血色的墨跡在杯中暈染開,如落紅張豔。
富察西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爺的動作。
爺,您不急嗎?
太子爺都要提刀殺過來了!!
昨晚那批維護投河秩序的人馬,他富察西賭顆頭,一定是太子嫌事鬨得不夠大,特意派來搞事情的!
說起昨晚,富察西有些佩服四爺料事如神篤定那批輸慘了的賭徒痛不欲生必會去尋死,派人去河道附近守著。
但是吧,最後他們的人見太子的人馬來了便不敢擅自行動了。
遂如今禍事慘釀,河上浮屍成千萬。
看著自家爺臉上不起波瀾,筆下生花,富察西有些急。
縱容蘭格格混跡賭場就算了,難道還要縱容太子爺在外邊興風作浪。
富察西心憂如焚,他實在是當心太子在朝中如日中天的權柄,早晚會順著蘭格格這條線翻到三莊背後的貓膩,到時候整個貝勒府都將萬劫不複!
依他所見,這個時候四爺就該下令燒了三莊毀屍滅跡,殺了錢蘭蘭斷了太子想順的那條藤。
奴才想得到,主子怎麼會有遺漏?
四爺頓筆也在想,掐斷這色與芙蓉亂的辛夷花!
大局為重,容不得太多兒女私情,沒用的人,就該,死去。
“富察西,把三莊處理乾淨,燒了!”
“是。”
四爺抬眼射了他一記寒光,“做乾淨點,咱們的人絕不能和三莊扯上一星半點兒的關係。”
“是。”富察西應下,卻遲遲未動身,像一條直挺挺的杆子杵著。
四爺沉聲問道“還有什麼事?”
“還有一人必須死。”富察西作揖道,抬起眼小心翼翼地打量四爺的神色。
一陣閉目冷靜後,四爺拿起了硯台,濃色的墨落下,還未來得及落款的辛夷花便被黑色的大雨匆匆抹去。
寒涼的薄唇又起,“我親自動手。”
一根再生的情絲而已,是束縛,是禍害,應除儘除,絕不能心慈手軟,拖泥帶水!
富察西放心地跨出門口,就眺見樓下年側福晉紅色舞衣加身,款款而來,如玉脂般的肌膚散發著淡淡光暈。
眉目如月牙兒,唇瓣微勾,似笑非笑,似是在撥弄一潭春水蕩漾。
門側的梁九功瞧著年氏來了便趕在她吩咐之前跨進門檻。
“爺,年側福晉正往這邊來。”
四爺正在閉目,薄唇跟著呼吸起落,“去,把床旁的催情香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