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道“好。”
爛爛心疼地看著姐妹淤腫的臉,心裡一陣愧疚一陣難受,“走,看看狗男人賞的一堆瓶瓶罐罐中有沒有消腫去淤的東西。”
梳妝台前。
兔兔老早就發現了爛爛臉上的隱隱的紅痕,一找到藥膏就把爛爛按下椅子,“格……爛爛,我先幫你塗。”
“不,你比較嚴重。”爛爛站起來,以不容抗拒的語氣和不容抵抗的力氣將兔兔強行按下,“我幫你。”
兔兔如同屁股坐上了針氈,有些惶恐不安,畢竟,這可是她第一次被人服侍,還是一個格格。
儘管她們以姐妹相稱,兔兔是渾身的變扭,渾身的不舒服。
以奴才的身份伺候了十幾年人了,骨子裡的東西怎麼會因為一個稱呼,朝夕之間就不複存在了呢?
她們,永遠都隔著一條看不見卻始終深深刻在兔兔心裡的分界線。
清苦冰涼的藥膏一點一點地在兔兔臉上暈開,冰涼的感覺從她臉上一直衝向心底,透心涼。
時不時的,爛爛就在她臉上吹一吹,仿佛對待一個珍貴的摯寶。
而兔兔則是一聲不吭,任是疼的要命,堅忍是這麼多年以來刻在她骨子裡的一種好習性。
“疼不疼啊?”爛爛心疼地問道。
“不疼。”兔兔繃著臉道。
對於這個白撿的姐妹,她的脾性兔兔已經摸得一清二楚了,就是強!
對於強者,裝可憐,不會博到她的同情,而堅強,則會博得她的尊重!
果然,隻見爛爛眼底又是一陣心疼,眼眶紅紅的,眼淚都快湧上來了。
“對不起,兔兔,是我害的你。”
兔兔她愈發的堅忍,爛爛心底就愈發的是愧疚,愧疚啊都是愧疚!
聽到這些話,兔兔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爛爛的弱點——大概是憐憫吧。
她安慰道“沒事,不疼。”
“怎麼不疼了,臉都腫到幾近毀容了。”爛爛痛苦地看向這張無辜的臉,恨不得把一整罐的膏藥給她拍上去!
爛爛絮絮叨叨,眼淚像下雨天時屋簷的雨水滴滴答答地墜,傷心的像個母親關心孩子一般無二。
兔兔在心中得意地笑,看來這幾巴掌也沒白挨,換了幾顆同情的眼淚,還有很長久的情誼。
原本年氏隻是賞了她三巴掌,回來的路上,她眼一閉,心一橫,抽出手掌,又給原本就腫的不輕的臉頰補上力道狠狠的三巴掌。
最後那一下,“吧”的一聲,仿佛臉像冰裂了一樣,嚇得她趕緊跑到水塘上瞧一瞧。
虛驚一場,不過是心裡擔心下手太狠把臉打的沒藥救的爛。
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就套不住狼,苦肉計就是要以假亂真!
看爛爛這悲傷的表情,兔兔就知道交情穩了,騙過去了。
“喲,這是主仆情深呐!”一道尖聲從門口傳來。
是年氏,還有,抱著兩壇酒許久未見的彩彩,她同年氏一樣衣著光鮮,看來她在側福晉那的小日子過得不錯嘛!
觀察之中,爛爛伸手藏了一把鋒利的金釵子。
沒想到,十二點還沒來,她就耐不住寂寞,急得像狗一樣亂竄跑到這來撒了。
來得正好,讓她試試前世的跆拳道武功縮水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