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爺逃妾!
謙清閣。
“噗噗——”一隻毛色雪白的鴿子落到窗欞,裝信箋的小筒掛在它粉色的玉腳上。
梁九功上前取下信箋,恭敬地遞上,“爺,木杪園來信了。”
木杪園?
他幾日前還在那受了好大的氣,現在卻是對那個不能掌控的女人甚是思念。
矛盾啊!
“梁九功,把信燒了!”
“是。”
他無法掌控這個錢蘭蘭,也不能被她所掌控。
從來都是他拿捏彆人的,還輪不到一個女人來隨意操控他的情緒!
小小的一張紙,梁九功丟進了火盆子裡,一眨眼的功夫便是灰燼了。
眼見著青煙冒上空中,四爺無論如何也無法安心練字了。
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一旁站著的梁九功隻見貝勒爺眉目凝重,心事重重,端了杯茶遞上,小心翼翼地說
“爺,請用茶。”
四爺沒有回應,盯著火盆子裡的那點灰燼,手中拿著的筆懸在空中。
筆下乾淨的白紙上一個大寫的“靜”,執筆的人卻是心不在焉。
屋內的窗口是開的,風吹了進來,火盆子上那點灰渣毫無抵抗之力,眨眼之間就隨風飄散了。
似是被煙灰熏了眼睛,四爺這才眨了眨眼,回過神來。
見四爺沒反應,梁九功有些尷尬,再次小聲詢問“爺,喝杯茶吧。”
“你怎麼把信給燒了?”四爺斜眼看向梁九功,責備地問。
這話問的,叫他怎麼說!
這不是貝勒爺自個兒吩咐的嗎?怎麼責任全在他!!
熟對熟錯,梁九功可沒那膽子鑽牛角尖,放下茶杯,砰的一聲就給跪了,十分委屈地認錯道“奴才該死!”
其實他第一時間想大喊的是冤枉啊!
強權之下,隻能變成千錯萬錯都是奴才的錯!
在梁九功這個老奴才的印象裡,胤禛一直都是喜怒不形於色,沒什麼表情的人,怎麼這次就變得喜怒無常了?
不知道這個木杪園中有什麼可以左右貝勒爺情緒的東西?
“梁九功,你先退下。”
“是,奴才告退!”梁九功仿佛如獲大赦,夾著尾巴小心地向後退了幾步,便跨出門檻。
屋內隻餘下胤禛一人,他鬱悶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盯著空空如也的火盆子。
如果不是被風吹的連渣都不剩了,他一定要起身去刨一刨,看看有沒有沒燒乾淨的殘紙。
這會兒,外邊來了個人,梁九功無奈之下硬著頭皮進來。
“爺。”
胤禛抬頭,“什麼事?”語氣很不耐煩。
這語氣,梁九功暗感不妙,鎮定道“年側福晉來了。”
“她來做什麼?去,看看還有沒有催情香,沒有就讓她走!”
這個年邱悅,三天兩天就往這跑,催情香都供不應求了!
胤禛揉了揉太陽穴,今天心情不好,沒心思和她虛情假意。
“爺”,
門口,一句驕音傳來。
這個年氏越發恃寵而驕了,無召入內,還好這兒還有兩根催情香。
梁九功挑了一根點上,低著頭就退出去了。
年氏很懂事,見胤禛正在揉太陽穴,主動走到他身後,“爺,妾給您揉揉。”
冰涼的玉指撫上,胤禛瞬間就睜開眼睛,“你來這所為何事?”
年氏豪不害羞,直抒胸臆,“自然是想爺~”
說罷,大腿一跨,坐到胤禛大腿上,腦袋嬌羞羞地趴在一顆跳動的心臟上。
水粉覆蓋下,一道若隱若現的疤痕繞著年氏的脖子,宛如一條長蟲。
胤禛好奇地伸手挑開她的衣領,手用力一揩,蹭掉了不少水粉,一道猙獰醜陋的疤畢露。
年氏始料未及,從來都是她主動的,這次貝勒爺竟然調戲了她?
可一想到脖子上她自個兒都厭惡的疤痕,不禁失色驚慌,急急拉上衣領,勉做逞強地微笑著。
“你這疤哪來的?”四爺問道。
難得一見的關心,年氏幾乎感動到要哭了,於是借著情緒上來了,她使勁的掐了一把自個兒大腿根上的細皮嫩肉,擠出來兩滴清淚。
“嗚嗚,爺,您要為我做主啊……嗚嗚……”年氏嬌滴淚滿臉流,道“是錢氏,是她劃的。”
是她的傑作?
四爺很關心地問道“她為何要劃你?”
年氏大聲叫嚷“因為……”
四爺隻見一個水珠子在年氏眼裡閃爍,她的嘴卻停頓了好久,似是難言之隱。
他問道“嗯?”
年氏想說因為她喪心病狂,想以此恐嚇我。
可如此一來,四爺必定要追問個為什麼,那她不可能坦然地承認是她殺了白玉兒吧?
那樣,她在背後草菅人命之事必定會被扒出來,最後搞得人儘皆知,就連她哥哥年羹堯也要受牽連,各為泥菩薩自身難保。
白玉兒的事就是軍火庫裡的一根火柴,一點就著。
所以,不能提,否則就是玩火自焚。
真是可惡,年氏心中對錢蘭蘭簡直就是恨得要死,儘管錢蘭蘭已經死了。
可是有的人死了卻還活著,影響力深遠,如她脖頸上的傷疤像一條毒蛇扼住了她喘息的咽喉。
年氏在心中暗罵,賤人,死了都還擺她一道。
也是頭一遭遇上這麼狠的,讓她束手無策的死人,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改天一定要找人刨了錢蘭蘭的墳解憤!
“因為什麼?”四爺再次問道。
情急之下,年氏扯了一個四爺絕對無法苟同的理由“因為她嫉妒我長的漂亮,能得爺的寵愛,而又因此含恨自焚。”
說到這裡,年氏將恨意轉化為可惜,假惺惺地流了一把同情淚,“她無福伺候爺了,真是太遺憾了。”
客觀評價一下,年氏長的不算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隻能說是看的過去的一般好看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