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爺逃妾!
瞅著緊閉的大門,錢爛爛緊了緊背上賊重的包袱,然後朝門栓伸手,輕輕一拉,門就開了。
“誰!”
一支長劍指著她的鼻子,錢爛爛心下一緊,好在還有理智,迅速從袖中抽出白瓷瓶。
風一吹,拿劍指著她鼻子的人,以及,拿劍指著她身上其他部位的人臉上一片紅暈,“哐啷”一聲,劍先摔地上,接著,人也不出意外地倒下了。
錢爛爛張嘴,眼神蔑視地上的幾個東西,呼哧呼哧的風聲裡流出一句“廢物!”
這話,罵的是地上的廢物,還是罵廢物後麵的主子?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狗!
左肩幾乎要壓的變形了,換了一隻手,錢爛爛將包袱移到右肩,跨出不大輕鬆的步伐,朝燈火通明的長街走去。
她得趕緊找件典當行把身上的重量減輕了才好去青樓瀟灑!
錢爛爛遊走在街上,盯著各家店鋪的牌匾看,突然,一個和她同樣背著包袱的富家子弟從她身邊劃過。
看來是敗家子,同道眾人呢!
心想,她大半夜出來典當,不懂行情,必然被老板壓價,不妨跟著那位兄台走。
那兄台估計不是生手,他步伐如此堅定,想必是有經驗的敗家子,他要去的典當行應是不錯的。
思及此,錢爛爛亦步亦趨地跟在那小子身後,一個拐角,那小子便走進了一家典當行。
跟在後邊的錢爛爛也沒個猶豫,緊跟著也走進了拐角的街道。
進去之後……簡直發現了新大陸!
很大一隻的青樓如金雞獨立於眼前,彩燈從頭掛到雞尾,女人也是從頭掛到雞尾。
錢爛爛站在街口,就瞧見向豔豔的輕紗從金雞頭上墜空,而順著輕紗墜落的原軌跡便可瞧見一層又一層的溫香軟玉站在欄杆之內向外招手。
還想著要費點勁才能找著青樓呢,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真是天助我也!”
說這話時,錢爛爛的眼睛發出一閃一閃的金光,仿佛眼裡鑲滿了金子,甚至可以說說她的眼睛就是金子鑄成的。
煙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錢爛爛一瞅就連街邊的小販眼裡都是盛著金光,果然是個隨地生錢的地方。
當然,她不可能像小販守著個檔口做個小本買賣,那點進賬都不夠她窯子裡瀟灑一回。
這個時代的小人物她是不願做的,碎碎浪點不如弄潮兒潮頭立。
她要的是一口氣賺大發,直接來個一夜暴富,走上人生巔峰,這樣才能在這個時代一路瀟灑下去。
不多想了,錢爛爛背著包袱跨進了典當行門檻,一個老頭趴在櫃台昏昏欲睡,誰角一片白,看似口水流了不少。
“啪——”
肩膀壓的發酸,錢爛爛隻想快點把這身累贅換幾張薄薄的票子。
一個力道摔下去,包袱狠狠地砸上了櫃台,敲的桌麵嗡嗡響,可見這裡邊的分量有多重了,估計可以換不少錢,錢爛爛心想。
桌麵一震,嗡嗡聲闖入耳中,老頭還以為耳鳴了,伸手拍拍耳朵。
錢爛爛將包袱打開,金珠銀釵閃閃發光,一下子跳進了老頭惺忪的迷糊眼裡。
渾濁的老眼珠裡瞬間就燃起了小火苗,老頭伸出大拇指摁著嘴角一擦,伸舌頭舔了舔略甜的嘴角。
心道這些個玩意兒成色真不錯!
再一瞅格板前的公子哥,錦繡華服,相貌堂堂,英氣不凡,身子偏瘦小,是個漢人。
漢人哪,好拿捏。
估計是想換了前到對麵買花酒吃,得替他老子好好管管這小子!
“老伯,您瞧瞧。”伸手嗯在包袱上,錢爛爛將它推進小窗口。
老頭裝模作樣地從包袱裡掏出幾支簪子,放在牙上磕了磕,又拿出磁石往包袱上吸……
他心裡卻盤算著怎麼壓價了。
這小子不是老顧客,身上衣著不凡,一來就大大方方地將包袱漏出來,財氣很大嘛!
宰的就是這種財大氣粗啥也不懂的肥鴨子!
“小爺想當什麼價錢?”堆了堆臉上的老皺紋,老頭試探地一問。
她想當什麼價錢?錢爛爛眉頭輕皺,她說了算嗎?
“老頭,你一件一件地品鑒,差不多給個過得去的價就行了。”
錢爛爛可不能直截了當地表明她需要一個很高的價,當行的人都是個精,專門逮那種缺錢急出手家夥來宰。
老頭眼睛骨碌碌地轉,像個老奸巨猾的黑心狐狸,他要狠狠地賺一筆中間差價!
“一口價,五百兩。”舉起手中的金簪子,老頭喊道。
哇塞,一支簪子五百兩耶!
錢爛爛興奮地都要蹦穿房頂了,發了發了,她這包裡少說都有九十九支簪子,四舍五入取整,粗略估算一百乘與五百兩就等於……
等於啥?
被錢財衝昏了頭腦,錢爛爛腦筋一時轉不過來,等於……
……五萬兩!!
這可能嗎?
做你的春秋大夢夢,錢爛爛!
“大爺,您好好數數,裡邊應該是九十九支簪子,外加一些翡翠、和田玉,大概就四萬九千五百兩。”
錢爛爛腦子一興奮,直接把錢給敲出來了。
“小爺,您會錯意了,是一袋五百兩。”老頭笑著糾正,他可不想大出血!
錢爛爛心中破罵草,論袋的?怎麼不論斤賣?
大爺您不是賺的盆滿缽滿,我怎麼看您笑的還有牙!
“吃人不吐骨頭。”錢爛爛嘟囔著,說道“大爺,這可不是破銅爛鐵,是真金白銀,翡翠和田!”
老頭腆著臉說“爺,小的店小,一下子也實在拿不出這麼一大筆銀子。”
“你可以寫欠條的嘛!”錢爛爛從自身利益出發,給了個點子。
老頭皮笑肉不笑,說“本店小本買賣,不賒賬!”
你個狗!
這話不該是她錢爛爛理直氣壯地對這老頭說的麼?!!
本末倒置!
台詞被搶了!
“你……我不做你生意了!”錢爛爛氣的臉抽,拉起包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