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爺逃妾!
過了好一會,腳都麻痹了,錢爛爛還是咬牙緊緊地抓著藤條,仰頭巴望著上方,其實什麼也看不見。
好吧,她把頭扭回來,手緊緊地抓著藤條,又將一隻腳腳從藤蔓環繞的小圈裡取出,腳腕轉了個圈圈又伸回去。
低頭看向底部,叢叢棵棵的木子像刀尖一樣插著,隻要她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掉下去成為叉燒包。
這樣的念頭可怕極了!
她嚇得脖子緊縮。
這樣也不是辦法,一直像一隻蟬夾緊了藤條,人家走了也不知道。
她想想還是決定朝上爬去。
於是,她抬出腳,朝上一步一步地踏進小環圈裡,再一步一步地將腳挪出。
小心翼翼的樣子可憨了,像隻小熊!
過了好一會,她才爬上了距離頂端兩三米處。
上邊傳來一些腳步的稀碎聲音,她抓緊了藤條,一顆心緊張的要死,生怕上邊的人朝下看。
一直到過了很久,她才聽見眾人離去的聲音,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來了。
縱容聽不見腳步聲了,她還是遲遲沒有立即行動,而是繼續吊在藤條上,一直到了腳發酸發麻的時候,她才動了動身子。
酸麻感從腳底傳來,搞得她有點想笑了。
手一上一下地調換,腳也一步兩步地朝上爬去,頭碰到崖頂時她還是很忐忑的,很怕上邊人沒走乾淨,或者皇帝故意留下人來逮她。
要不要上去呢,她已經潛伏的夠久了,應該問題不大了吧?
她寬撫自己,然後緊拽著藤條,這個動作她也是一番深思熟慮後才有的,因為…
萬一上邊真的有人把她嚇著了,鬆手鬆腳的不得摔死麼?
謹慎,謹慎,小命要緊!
她小心地抬起頭,像個小賊那樣,迅速掃了一眼地麵,隻瞟見那堆燃燒殆儘的黑炭,還有散落一地的藤條。
那藤條七零八碎的,應該是刀砍的!而且,兩端整齊,完美切口。
確認皇帝已被接走了,她才把手伸到地麵,後腳一蹬,用力一挺,成功上岸!
“啪啪!”站起來,她拍拍手,一抬眼,便瞧見一把梯子,繩子綁成的梯子掛在懸崖上。
她念聲道“看來是他們遺落的。”
將小木箱裡的藥材檢查一遍,她便順著那條梯子噔噔噔朝上爬去。
走到最後幾步,她手一拍,敲地麵上,塵土飛起。
她剛要把腳跨上去,頭頂一聲音悠悠地傳來
“給個梯子你就順著爬?”
“額啊——”她叫了一聲,然後手就鬆了,整個人刷的一下朝下邊擦去。
“呀——”老十四撲了下去,伸手將人臂拽住。
“呼呼。”喉口跳跳,她大口呼氣“呼呼……”
見此,老十四大笑“哈哈……”
“你有病啊!”她臭罵道。
老十四依舊咳咳咳笑個不停。
突然的,他嘴角一拉,壞心眼浮上來,手一鬆,嘿嘿……
一個驚險,錢爛爛立即抓住了藤條,老十四手又朝下伸拽住了她胳膊,她依舊要爆罵一句“你阿媽的!”
聽出來這是罵人的話,老十四略微不高興,臉一擺,立刻猛勁兒將人拖起來。
“啊啊——”
錢爛爛一個沒控製住,直接撲老十四身上。
這會兒輪到老十四喊疼了“哎呦~”
這明顯就是餘毒未清的表現,頓時錢爛爛就想來報複他。
她就坐老十四身上不下去,但不是靜置的大磐石,而是個滾動的碾石,按著他身上的肉塊碾壓過去,像大卡車或者大坦克那樣碾壓大地。
“咳咳咳……”
一邊承受著身上的巨壓,一邊又承受著“惡霸”銀鈴般的嘲笑聲,老十四心感悲涼、痛苦。
“下去!”他渾身的骨肉簡直是要酸痛死了!
嘿嘿,她才不想辣麼快就善罷甘休呢,坐在他腹肌上抖了抖,不是,是上下彈了彈才儘興起身。
“拉我一把。”老十四躺地上,奄奄一息,一副快死的樣子,看的好可憐。
“好吧。”錢爛爛勉為其難的伸出手,卻是奮力一扯,給他震了震才將人拉起。
老十四卻因此疼的齜牙咧嘴,臉色發黑,可是卻沒有之前那樣的壞脾氣了。
“你怎麼來了?”錢爛爛走前麵,扭頭回去看著老十四那塊黑炭描的臉色。
他沒好氣地說“還不是怕你喂狼了。”
擔心她?
錢爛爛才不信,眼睛如刀鋒,罵道“狗屁,明明是來尋你老爹的!”
瞟了她一眼,老十四才道“隻是順便把你撈上來。”
哼哼,錢爛爛笑而不語。
“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在這兒?”老十四說道“馬廄裡的小廝說你昨晚便騎馬入森林了。”
“確實啊。”錢爛爛跳上老十四帶來的那匹紅棕寶馬,極健碩的,是匹好馬,她摸了摸毛。
“你見到我皇阿瑪了?”老十四問道,蜷曲著肚子一拐一扭地走上前。
錢爛爛問道“你也見到了?”接著,她便拉了韁繩將馬頭調轉,懟了一個馬屁給老十四。
見那個綻放的黑菊花一張一縮的,老十四眉頭一皺,很不滿,轉接著他便回到話題上
“你跟他說你是我的人?”
她毫不避諱地答道“對,我說咱倆是朋友。”
這些老十四都從皇帝那兒聽來了,那時,皇帝看他的目光悠悠的,一陣的暗光,直到現在想起來他心中還烙下個黑影。
“跟你說個事兒!”錢爛爛馬背上彈腿。
老十四不是很好奇,他現在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僅僅帶了一匹馬出來,其他小廝護衛都走了。
於是他命令道“你先給我下來。”
錢爛爛很不聽話,“駕——”一聲,驅得馬兒噔噔噔跑了幾步之遠,才偏回頭看著站在原地跺腳噴怒氣的老十四。
“嘿嘿。”咧嘴,她乾笑。
他憤然宣示主權“那是我的馬兒!”
錢爛爛隻是勾勾手,示意他跑上來,一點要回去乘他的意思也沒有。
錢爛爛那個態度,老十四隻好屈服,他咬著牙跑了幾步路腰酸背痛的就要追上去了。
可錢爛爛玩弄人的心思一起一定要儘興才行,她這才捉弄了一次老十四,豈會善罷甘休了?
老十四跑上馬尾的那一瞬,她又是長“駕”了一聲,韁繩一甩又將馬兒趕幾裡之外。
年紀要是再小一點,老十四就該不管不顧地坐地上,哇的一聲哭起來,可他如今唯有用跺腳來表達他的氣憤,然後再跑上去。
這次,他沒跑幾步,錢爛爛便驅馬前來。
“誒,我問你,我弟弟怎麼樣?”噶了沒?
老十四輕鬆的說“哦,他現在沒事,就差點死了。”
“嗯?”她皺眉,一副沒聽懂要解釋的樣子。
老十四狡猾地說道“把馬還給我,我就告訴你。”
她偏頭“哼,你想得美!”接著,她便扭轉馬頭要駕馬離去。
“誒誒誒……”快步跑到馬兒跟前,老十四伸出手,整個人大字攤開擋在馬頭的方向,嘴裡叫的聲音一個比一個亮。
“讓開!”錢爛爛不耐煩叫道,她得敢回去瞧瞧。
哪有這種人哪,明明是他的馬,搶了還坐出一副王者的氣派,老十四氣憤極了。
他叉腰罵(其實是腰酸,站不穩了。)道“錢爛,滾下來。”
千萬彆對她來硬的,錢爛爛不喜歡受迫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