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爺逃妾!
見錢爛爛在思索之際,胤禛率先發出聲“誒——”然後握住了她猶豫不決的手。
驚詫,她抬頭,撞進他黑色的瞳仁裡,裡邊深、黑,像一個秘境。
愣了幾秒,她才迅速回過神,疾疾將目光掉移,又急急將被他握住的手抽回來。
“哼哼嗯。”鼻子哼哼幾聲,他便問“怎麼不打了?”
瞪了他一眼,錢爛爛咕噥“怕你報複我。”
“怕我?”
胤禛手上又沾了點白色冰涼的藥膏,伸手就要給她傷口輕抹。
錢爛爛把側臉一偏,直接把傷口伸去碰他手上的藥膏,那是個清涼的感覺,她喜歡。
那貼合的動作顯得她像貓兒一樣的乖順,胤禛手指輕輕地動動,將手上的藥膏全揩她紅彤彤的臉頰上。
白白的一坨,像小尖錐山一樣矗立在她臉上。
胤禛戳出食指,動作溫柔地給她揉開,他隻是在攤開藥膏,手不敢碰到她的傷口。
錢爛爛感覺不到痛,隻是覺得好舒服,她動了動腦子就觸到胤禛的手指,冰涼裡瞬間劃開了火辣的感覺,她疼的嘶嘶嘶地叫。
胤禛皺眉,一張冷若冰山的臉就湊上去,嘬起嘴朝她那依舊紅腫腫的“包子”吹冷氣。
“呼呼——”
冷氣襲來,錢爛爛感覺她耳邊的毛發動了動,下頜不禁一顫,忙推手“你彆靠過來!”
抓住她的肩頭,胤禛說“彆動!”接著,他又輕輕地在她臉龐上吹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清冷的氣息裡,錢爛爛能感覺得到青鬆的味道,但她並不覺得這是個什麼好聞的氣息,反而覺得很危險。
嗖的一下,她打了個冷顫,身子一抖,然後就僵住了。
察覺到她的異樣,胤禛頓了頓動作,問道“怎麼了?”
“很疼嗎?”他皺眉,語氣關切,溫柔,錢爛爛感覺這人很奇怪、很陌生。
反正說不出的一種不適應,她幾乎都要因此打第二個冷顫了。
“沒有。”錢爛爛皺眉,再次伸手推開他“彆吹了。”
胤禛沒有鬆開她的肩頭,他們靠得很近,他的氣息在她鼻翼上盤旋“嗯哼,不疼了?”
溫柔的語氣,冰涼的氣息,錢爛爛感覺一陣燥火,受不了了,伸出兩隻手,用力將人推開“哎呀,我都說了讓你彆靠近!”
冷臉了胤禛。
二人氣氛陷入冰窖。
良久,胤禛打破了冰凍的場麵,他開口問道“這段時間跑哪去了?”
沒必要和他交代吧?錢爛爛連剮了他三眼,不滿道“要你管!哪!”
一點就炸的炮,胤禛感覺他火氣上頭了,抓著錢爛爛的手臂厲聲質問“說什麼?”
覺得他的生氣莫名其妙,錢爛爛又惡狠狠的補了一句“也用不著你生氣!”
“你……”胤禛伸出手指,使勁地戳著她的腦門,又氣憤地甩手,瞪眼看著錢爛爛因為生氣皺起的眉毛。
“哦——”
被他的戳的疼,錢爛爛不悅地蹙眉,瞪圓的眼睛像要吃人一樣,把頭一低,她又做出要撞人的趨勢。
胤禛直接將她的頭抱進結實的肚皮上,及時製止了她。
“呀——”她才沒那麼容易放棄呢,即便頭被他捂的嚴嚴實實的,錢爛爛還是不餘遺力地朝他肚子上衝去,要將他推出去,遠離他!
可沒想到把他推出去這事跟便秘一樣難搞,他就堵在那兒,她推的脖子酸疼他卻紋絲不動,像是長她頭上了。
推不動,她隻得氣喘,鼻子發出“嗯嗯……”
累人的脖子酸,她伸手上去捏了捏頸椎,頭頂,傳來嘲笑聲
“嗬嗬嗬……”
從他懷裡提起眼睛朝上一看,剛好就瞧見他眸子撒下的星光,錢爛爛眼睛癢絲絲的,不自覺地眨眨眼,兩頰氣鼓鼓的把紅腫的傷口撐的更大。
“一直和十四在一起對嗎?”
猛然的,他就從上麵落下這句話,錢爛爛聽了,點頭了,大方爽朗地承認。
隻見他臉色悠忽變沉了,有些暗,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把戲。
她咕噥聲“有問題嗎?”
挑眉,胤禛瞪著她的額頂你說呢?
好吧,錢爛爛閉嘴了,隻是現在什麼情況……胤禛這是要抓她回去了?
舉起手,她問道“我能問一下你打算怎麼處理我?”
“嗷呼——”他長長地舒了口氣,似乎遇上了一個大麻煩,眉目略有思考的跡象。
良久,錢爛爛仰著的頭都要發酸了,他才突兀地插了一句話“先去洗個澡。”
嗯?
錢爛爛瞪大了眼睛!
好吧,這一身衣服確實是很久沒換過,她揪著血跡汙汙的衣角陷入了沉思……好臟啊……
沒等她從思緒中抽身,身子就變空了,扭頭一瞧,才看見她已經完全脫離了床板,正被人抱在懷裡。
“誒,你乾嘛!”
這不很明顯嗎?胤禛還是很好脾氣地回她“抱你啊!”
錢爛爛鼓氣道“不是,我說我不要你抱!”
“我有手有腳!”她一邊說著一邊掙紮,在他禁錮的半包圍之地搖搖晃晃,像個淘氣的孩子。
他語氣堅定鄭重地說“可你受傷了!”
“我是靠臉走路嗎?”錢爛爛指著她紅腫的臉頰,睨視胤禛的眼神像看傻逼一樣。
胤禛忽略這種他看不懂的眼神,厚顏無恥道“我喜歡抱不行嗎?”
“可我沒同意啊!”錢爛爛氣憤,這放現代就是騷擾,是要找警察叔叔主持公道的。
知道再扯下去沒意思,胤禛沒有再和她說話了,任由她在懷裡瞎折騰,反正又沒長翅膀,飛不了。
為什麼每次碰上胤禛這家夥都要有這種煩人的肢體接觸,錢爛爛不喜歡,很不喜歡,所以,她掙紮了很久很久才氣餒地癟了,安分地躺好。
這個懷抱有點暖,貌似也不錯。
他們上了馬車,胤禛把她往懷裡塞緊,錢爛爛一陣虛虛聲,感覺腳上很疼,不自覺地伸手去探探。
見她神情不大對勁,胤禛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她搖搖頭,不喜歡他的囉嗦。
馬車很快就啟程,錢爛爛的臉上一邊紅,一邊白;心中一半輕鬆,一半忐忑。
好消息是她不用被老十四扔進牢裡,壞消息是她重新跳進胤禛這個大坑了。
她沉鬱地盯著頭頂上青渣略隱現的下巴,感覺壞消息的成分更大,歎了口氣,她心情像大石頭一樣重重地往水下下沉了。
非常,非常不喜歡這種怪異的親昵,吸吸鼻子,她總覺得胤禛沒帶什麼好心接近她。
等會看看怎麼逃開……她摩砂著下巴陷進沉思裡。
顛簸的馬車咕嚕嚕地走著,不一會兒就到了目的地。
那是個大宅子,估計是這位四阿哥的某私宅。
不過,事實證明,她想錯了,這並不是什麼私宅。
當她看見門口迎接的人——那個要捉她入牢籠的小縣令時,再看到那牌匾上的字——李府,明白了。
這時候,她依舊被胤禛抱在懷裡,臉上的表情收的乾乾淨淨,隻剩下一個紅腫的“蘋果”掛在側臉上,然後用眼睛在觀察。
“下官參見四貝勒。”縣令是個官場老人,見到來者架勢立刻拍身打千下跪行禮。
四爺不和他客氣,直接開口命令“帶路吧。”
“是,貝勒爺這邊請。”
縣令老兒朝一側退開,頭很低像是不敢瞧見皇家的天威一樣,伸出手做了個恭敬的請勢。
倒像是提前打過招呼的,錢爛爛把頭扭一邊看了眼富察西,什麼都明白了——他們這是來縣令家借浴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