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錢爛爛遞給他,老十四重掌主導權,登時就驅著馬跑到正中央的道上。
排查的官兵見來人臟頭灰麵的,脾氣頓時就引爆了“哪爬出來的乞丐!”
“哇——”錢爛爛嚇得一跳,那小兵拔出了彎刀,語氣咄咄。
“狗奴才,竟敢對爺我亮劍!”老十四直接驅馬上前,上去就是一腳踢飛那小兵手上白亮亮的刀。
刀摔地上,哐啷一聲砸進小兵耳中,他指著老十四罵開
“大膽,竟敢襲擊……”
“我去——你的——”老十四大吼一聲,那小兵已經摔倒在地,捂著被老十四踢碎的肋骨痛苦尖叫“嗷嗷嗷啊……”
“你這樣不太好吧……”錢爛爛搖了搖老十四的胳膊提醒他說道。
老十四才無所謂。
“他們……圍上來了!”錢爛爛有點緊張。
“怕什麼?”老十四嗤笑,“蝦兵蟹將!”
“他們都帶刀的啊!”錢爛爛使勁地晃著老十四的胳膊,已經害怕的不成樣子了“趕緊調轉馬頭,快跑啊!”
“哈哈哈……”老十四笑開顏,“錢爛,你就隻有麵對明晃晃的刀時才會這麼慫!”
“這不是慫不慫的事兒,這是珍愛生命!”錢爛爛很氣憤,拳頭攥的緊緊的,衝動的就要上去給老十四一拳。
“跟著爺,隻有彆人怕我們的份!”老十四說,這時,一群群官兵已經被躺地上那小兵喊上來了,錢爛爛想跑的那條路就被他們堵住。
一個稍微粗壯的兵頭兒唰的一下亮出長刀,“刁民,速速下馬受降!”
“老十四啊!”錢爛爛搖著老十四的胳膊說道“這下咱們闖大禍了。”
老十四“嗯?”
“你現在長這樣,我不知情的情況下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他們……就更不可能了!”錢爛爛非常惶恐。
“去——”老十四不開心,什麼叫他長這樣,長那樣了?洗洗,爺的盛世美顏不就回來了麼?
“你可知爺是何人?”老十四對那為首的士兵問道。
“乞丐!”那頭兒說“休要多言,速速下馬,老子還可以少關你幾天!”
“嗯~”老十四點點頭,“很好很好,還要關你爺!”
他耐心問道“說吧,爺要是下去,你要關爺幾天?”
“少廢話!”那兵頭兒操持劍柄徑直朝他們走過來。
這時,錢爛爛跳下了馬,她哆嗦著說“老十四,我先下車了!”
“慫包!”老十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錢爛爛,都想伸腳踹她一腿了助祝她一腳之力下馬。
錢爛爛可不知道老十四打得什麼算盤,可眼前這形勢顯然就對他們不利,若不速速下馬,很難說這粗眉毛大胡子的兵頭兒會不會揮刀就砍來。
所以,錢爛爛寧可先彎腰,也不要兵行險著。
反正,老十四這家夥光環大著呢,怎麼會被傷著。
錢爛爛敢篤定,老十四一定是在等人來證明他的身份。
沒錯,老十四他現在身上確實沒什麼證明身份的憑據。
什麼玉佩的,就跟他的銀子一樣在泥潭裡蹭掉了。
所以,他現在就是要拖延時間,他昨日出來前就囑咐過身邊的親信了,今日巳時在此處會麵!
“大人……”錢爛爛跳下馬,揖手,濟濟漆漆地,十分恭敬。
“小人不懂事,給大人賠禮了。”
“哼!”
兵頭兒朝後使了個眼神,兩個小兵上來,抓住錢爛爛的手朝後反扣,接著就是用繩子捆住,儼然就是對待犯人的動作。
“嗯?”正當錢爛爛被那群小兵壓著朝他麵前走過去時,兵頭十分疑惑地眯起眼睛。
“等等……”他抓住錢爛爛的肩膀,這人有點眼熟,他心想。
兵頭對小兵吩咐道“去,把畫像拿過來!”
怎麼回事?
錢爛爛很疑惑,難道她成了嫌疑人了?關鍵是她也沒犯法乾壞事啊!
她掃了一眼老十四怎麼不抓你?
錢爛爛好好看看自己現在這副落魄相,臉是看不到的了,不過她可以稍微地看到臉上一點點的紅。
她知道,整個臉都是紅痕。
這兵頭兒應該看不出她本相吧?
兵頭接過小兵拿來的畫像,錢爛爛好奇,伸頭上去一瞧。
嘛呀,真是她本尊!
怎麼回事?
錢爛爛自認為從未殺人放火,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這怎麼就通緝上她了?
“是不是搞錯了?”
“有沒有什麼誤會?”
她小聲嘀咕道,此時,那兵頭正認真地核對頭像上的人的五官。
“有點像,又有點不像!”兵頭粗糙的嗓音沙沙道。這似像非像的人,他一下子拿不準注意。
轉過頭,他看了看弟兄們,犯難地摸了摸腦門,“你,過來看看,這人是不是上邊這個人!”指著一個小個子的兵,兵頭命令道。
“是。”小兵接過那頭像,認真地將上邊的人和錢爛爛一一比對。
“頭,整體上很像,尤其是這下巴上的紅痣,但她臉太花了,有點看不出來。”
“廢話,說的都是老子想的。”兵頭氣憤,一巴掌朝小兵頭上踹去,拍的小兵發懵,然後是重重的一腳,把小兵踹下去。
然後,他又指了一個看起來還算上激靈的小兵,“你,要是看不出個所以然,老子就剁了你倆!”
小兵一聽,哆嗦起來,慌亂地接過兵頭手中的畫像,認真地審度錢爛爛那張花貓臉。
老十四翹首,昏昏沉沉地看著眼前這出戲,心裡直發笑切,這都看不出來!
真不知道四哥派的都是什麼酒囊飯袋,這點眼光都沒有。
突然的,老十四又想到了點彆的,他狹長的目光盯著錢爛爛的側臉,陷入了思考。
這錢爛,似乎對四哥來說很重要,竟然使得四哥這般大動乾戈,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到底為何?
老十四想不明白,不過,這錢爛,對他的霸業同樣至關重要。
絕對不許四哥挖牆腳!
絕對不行!
察覺到臉上一道厲光閃過,錢爛爛驚悚地掉轉腦子看去,她發現老十四正用一種很霸道很強勢的目光盯著她。
嘛呀,感覺他好像要殺人似的,錢爛爛嚇得一個哆嗦。
“誒,您彆動!”小兵恭敬地說的。
嗯?
錢爛爛有些不適應這種語氣,狐疑地看著他,為何突然這般恭敬了?
發現了唄,老十四心想。他現在迫切地希望他的親信現在就到場,立馬把錢爛扛走。
那小兵再三看了幾遍,這才戀戀不舍地把目光轉移,對兵頭兒說“大人……”
“怎麼樣?”兵頭急促地問道。
“小人,小人也看不出……”小兵哆哆嗦嗦地說,他話未結束,肚子上就先是一疼,接著肩膀就是一陣巨疼。
“廢物。”那兵頭兒罵道,接著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腳把小兵給放倒,一腳踢他肚子上,一腳踢他肩頭上。
小兵蜷曲著身子,像狗一樣嗷嗷嗷地叫。
簡直慘不忍睹,錢爛爛抿緊了嘴唇,把眼睛挪去看彆處。
這時,兩隊人馬正從城門口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