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爺逃妾!
但是,真正到達門口的那一幕,錢爛爛也是大吃一驚了。
那個人真的是阿晁,阿晁背後的人……錢爛爛真的不希望是老十四。
可是,真的好像啊!
那個人,吐著一條長長的舌頭,舌頭慘白慘白的。
還有,他後背,鮮血淋漓。
白亮的燈光照在老十四的背上,血麵反射出鮮豔的殷紅色,看起來十分嚇人。
這得流了多少血?
按照她現代人的想法,失血過多是要死的!要死掉,這可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不行哪,她好怕那個人是老十四。
錢爛爛可不能再管三七多少了,她鉚足了勁衝過去。
阿晁不背老十四,還會背誰?
受傷的不是老十四還有誰?
胤禛走著,就瞧見錢蘭蘭跑在他麵前,心道,這家夥果然還是跑出來了,還是無視他的!
窩火啊!
他叫了一聲“錢蘭蘭——”聲音很冷厲,似是把之前對她的容忍都化作了一股怒氣。
“啊?”錢爛爛隻是隨便回頭說了個字,就又匆匆跑去。
天哪,胤禛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無視。
這家夥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地逃跑?還目中無人至極了?
胤禛快步跑上去,揪著錢爛爛的脖子,把她拽到自己麵前,瞪著憤怒的眸子,“你想乾嘛?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跑?”
“我,不是,你先鬆開我!”錢爛爛抓著胤禛鉗在她脖子上的粗掌,他真的用了好大的力氣,錢爛爛整個脖子都是通紅的。
“不是?”胤禛皺起眉頭,他目光瞥向大敞開的門,“這麼明顯,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我不是啊!”其實真的是的,原本真的是。
錢爛爛著急地說“你看,那家夥都快要嘎了!”
胤禛看去確實啊,血跡淋漓的,可是,他一慣冷漠,就算是一具死屍躺在地麵他也無動於衷。
更何況,這個鮮血直流的家夥——意味著生命還在流動。
“做人不能冷漠麻木,你得給你的後代積點陰德啊!”錢爛爛說道,她現在急欲跑過去瞧瞧那人是個什麼情況。
這叫什麼話?
“你在說我陰鷙?”冰冷刺骨的話從胤禛的牙縫中擠出,他恨不得上去一口就將錢爛爛的細脖頸咬斷。
讓她知道,自己不禁陰鷙,而且還嗜血。
“哪敢啊!”錢爛爛狠狠地搖了把頭,可不能亂瘋,惹毛了這家夥,準沒好果子吃。
“我可拜托您大發慈悲了,我脖子要被你擰斷了!”錢爛爛憋紅了臉,伸手去捶胤禛的手掌。
如果,他在不鬆手,錢爛爛不介意朝他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搗去。
不過還好,胤禛鬆了手,成功避免了不可必要的硬傷。
但是,這家夥開口的第一句話就不是錢爛爛想聽的,他冰冷的說“回去。”
“我要去看看。”錢爛爛說,她腳步徑直地要朝前邊走過去,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看看那個人是不是老十四那隻傻狗。
胤禛走上去,重新逮住錢爛爛紅痕還未消去的脖子,態度強硬道“不行,你給我回去。”
“是老十四!”錢爛爛已經眼尖看見了,被胤禛抓著脖子,她呼吸不暢,還是吃驚叫道。
胤禛聽到那三個字,不悅感迅速湧上心頭,煩躁的差點沒把錢爛爛丟上屋頂。
錢爛爛則是大叫一聲“阿晁——”
阿晁聽見聲,朝聲源看去,正是那個十四爺心心念念的女人。
“你放開我!”錢爛爛推了把胤禛,那人卻伸出另一隻手,將她禁錮的更牢。
阿晁朝胤禛喊去“十四爺受傷了,後背挨了好多刀子。”
“四爺快救救我家主子。”
“你快救救老十四。”錢爛爛說。
胤禛兩眼一閉,說到底還是親兄弟,見死不救說不過去說道“把他抬進來。”
權當是……積陰德吧。
“呼——”錢爛爛輕呼一口氣,說“謝謝你。”
感謝大魔王,人性未泯滅。
胤禛問道“你以什麼身份來謝我?”
“什麼鬼?”錢爛爛蹙起她好看的眉頭,愣是沒明白胤禛是什麼意思。
“你可不要忘了,你是誰的人!”胤禛惡狠狠地警告錢爛爛,“給我離十四遠一點。”
天哪,大瘟神,我離你遠一點不是更安全嗎?錢爛爛心中偷偷地嘀咕。
“放開我。”錢爛爛推著胤禛死抓著她脖子的手,那家夥的手像抓獵物的鷹爪,死死地扣住,任憑錢爛爛怎麼拽都拽不開,好像打了死結。
胤禛一臉冷漠,把人連著兩隻腳抱起來,往肩膀上一扛,朝原路返回。
“我絕對不允許你和老十四有什麼乾係。”
“快給我放開!”錢爛爛大叫,腳朝胤禛後背堅實的肌肉上踹去,兩隻手也想敲打,但是卻被死死地抓住。
從府邸的門口,一直到錢爛爛住的臥室,胤禛一言不發,任由著錢爛爛拍打——反正不痛。
要說真有什麼感覺,那也隻會是癢癢的。
最終錢爛爛被丟進了房間裡。
緊閉的大門,阻隔了她與外界的接觸。
“啊啊啊!”
“砰砰砰!”
錢爛爛手腳交替砸在門上,把門敲的震震有音,自己卻始終出不去。
突然,外邊傳來砰的一聲,錢爛爛剛好敲在門上的手被門劇烈的震動震得她一整個人往後退,大概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
“彆再敲了!”胤禛的聲音穿過門板傳來,怒意卷卷。
錢爛爛雖是被嚇的,還是挺直了腰板,朝外邊的人吼去“放——我——出——去!”
她話落,震耳欲聾的一聲砰從她腳底和門板的接觸麵發出。
不管是門外的胤禛,就連錢爛爛她自己也被下了一跳。
好大的怒氣!
那門顫個不停,所以說錢爛爛她踹的不輕啊!
可任是如此,胤禛也不會給她開門的,他說過,絕不許老十四拿走他的東西,尤其是錢爛爛這種至關重要的人物。
踢完了那一腳,錢爛爛站在原地,呼吸此起彼伏,似是在等待外頭那人的判決。
可是,她卻隻聽來那人離去的腳步聲慢慢地減弱。
就這樣走了?
錢爛爛還以為那家夥會氣呼呼地衝進來,摔她一兩巴掌,沒想到人家走的那麼乾脆利落。
正好呢!
這也恰恰是錢爛爛所期盼的,她現在像一隻猴子一樣跳上了窗欞,正四下張望。
沒人,她在心裡落了一聲。
於是,她便跳下窗欞。
老十四身上的血腥味很重,錢爛爛走回之前那條廊子上依舊能聞到那股味。
地上是血滴的痕跡,錢爛爛蹲下去,伸手撚了一珠,放在鼻間深吸了一口氣。
隻是濃重的血腥味,沒有彆的,沒有彆的。
那樣最好。
錢爛爛怕就怕劍上染了毒,劃到老十四身上。
接著,她站起來,跟著地上的血滴指引的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她就走到了老十四被安置的地方。
血腥味很濃重,像一卷很重的棉被撲到錢爛爛的鼻子裡,壓的她幾乎都要鼻塞了。
門口不停有丫環端著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跑出來,腳步匆匆。
“潑”的一聲,血水就倒下了道路一旁的植被上。
錢爛爛怕被人認出來,她便迅速跑到了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