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爺逃妾!
錢爛爛目光注視他們後方的那幾十隻小船,趙啟下到甲板上去了。
這江麵,早已是不平靜了。水浪嘩嘩嘩的響,隻要扭頭一看,就能瞧見騰空而起的魚昔。
它們肥肥的,胖胖的,如果它不漏出尖牙,你還會把他們當成可愛無害的海豚。
可是,它們是真的可怕!
沒看到趙啟都已經下去親自指揮了嗎?
要不是這艘船大點,高點,那些可愛的“小海豚”都要飛上來了。
想到這裡錢爛爛的心裡一抖,她緊緊的盯著那幾艘小船。
在它們附近,水麵平靜,這是災難來臨前的征兆。
小船上的漁夫,他們依舊愉快的搖木櫓,還不知道危險正在慢慢地逼近他們。
誰能說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呢?他們麵前的江麵還是魚兒在水麵跳躍,鷗鳥在水麵掠過,叼走一兩隻小魚兒。
自然界裡稀鬆平常的捕食現象,他們看來是一派和諧。
“嗶嗶嗶——”
嗯~趙啟還能聽見那些愚蠢的人類發出悅耳的口哨,這是死到零頭了還能尋樂……這是樂觀主義啊!
錢爛爛悲哀的看著尋歡作樂的人們,心中無計可施。
要不要叫一聲,提醒那些人跑啊?她在想。
如果現在就跑,趁著鯊魚們還沒趕上來,或許有機會逃出生天哦。
“阿叔——”嘹亮的一聲叫起,全體船員包括趙啟在內,分分扭頭看向了閣樓處的聲源。
“前麵有鯊魚!”錢爛爛兩手圈成一個號角,放在嘴上,尖銳的聲音穿過“號角”,如脫韁之馬迅疾飛出去,咻的一下鑽進那些人的耳朵裡。
這家夥在乾什麼?
趙啟快要裂開了他的腦子,他急匆匆地跑起來,直衝閣樓上飛去。
那邊,船上搖木櫓的大叔乍一聽鯊魚兩個字兒,一時還反應不過來是什麼意思,搖櫓的動作還在繼續,船隻也還在繼續前進。
錢爛爛見那邊的人沒反應過來,又大聲喊道“有鯊魚,不——”
趙啟上來了,他吼叫一句“叫什麼?”
錢爛爛大喊“有魚——”
趙啟上去捂住她的嘴,錢爛爛喊不出話來“嗯唔唔……昔昔……”
放開勞資!她內心在怒號!
趙啟拖著她往下拽,手還緊緊的捂著一隻包著好多話的嘴。他想著絕不能讓她嘴裡吐出半句話了!
錢爛爛被惹毛了什麼招都使的出來,受害人永遠不知道他們會受到什麼程度的傷害。
趙啟還在拖著錢爛爛往樓梯下走去,錢爛爛就狠狠的砸了一腳下去,正中他的腳背。
“嗷嗚——”一聲尖叫,趙啟把他腳上的疼痛全都喊出來,雙目瞪圓,嘴唇撅圓像鯉魚。
錢爛爛則是一把將人推掉,獅聲大吼“乾什麼呀你!”
趙啟被推的直往扶手上撞,後背哢嚓的一聲,還沒等他把喉嚨裡的尖叫爆破了,他就已經背貼著扶手滾下去了。
“啊——”
不過是後背挨了兩箭,就變得如此脆弱——根本停不下來。他像個球一樣滾落在地麵,“磅磅”的一聲砸的地麵夠響亮的。
“哎呦~”後背的幾根骨頭都要斷了,還有他才剛剛結痂的傷口……
感覺傷口要裂開了。
錢爛爛震驚地看著趙啟滾球一樣的滾下去,此時,就算她要去把人抓住也來不及了。
所以,她隻好震驚地伸手捂住了嘴唇。
“啊哦——”趙啟直接趴在地麵上,兩眼冒星星,嘴角咧開,大概是被摔傻了。
錢爛爛頓時感覺頭腦炸裂了,這下子玩大了吧?
“砰砰砰……”她在樓梯上快步跑起來,衝到甲板上。
趙啟見人衝下來了,說實在的還是很害怕的,畢竟,他剛剛被摔的很疼很疼,看到罪魁禍首陰影就迅速覆蓋上他。
錢爛爛跳到甲板上,蹲下身子,伸手去抓趙啟“我扶你起來!”
趙啟伸出手,錢爛爛也伸出手去抓,沒想到那廝將她的手拍開,然後自作逞強地用手肘將自個撐起來。
不過,不幸,地板是濕的,趙啟用手去抵,反而是一個滑倒。
砰,他再次完美地將自己撲倒在地,痛苦的表情像一支枯萎的花在他臉上綻放。
錢爛爛看了直捂臉,好像是在給趙啟留個麵子一樣。
之後,她便上前要將趙啟扶起來。
趙啟依舊不想和錢爛爛接觸,他擺出了一個很抵觸的表情,說“滾開!”
錢爛爛吐了吐舌頭,把伸出去的手收回來。
趙啟這才鬆了口氣,而此時,侍衛阿奇已經走過開了,不僅如此,水手們都圍過來了。
這大概是一個好看的場麵吧,趙啟的丟臉時刻。
但是,水手們都沒有膽量笑的出來,他們隻是眼睛直直地看著地麵上可憐的少主大人,什麼話也不敢說。
阿奇蹲下去,趙啟才伸出了手,抓住了阿奇伸出來的手將自己拉上去。
錢爛爛在一旁站開,眼睛小心翼翼地瞟著趙啟的臉色,他的臉色十分難看。
不過是幾秒的瞬間,趙啟那要吃人的眼睛就朝她橫掃過來,嚇得她眼睛眨了又眨,牙齒咬的緊緊的。
趙啟此時已經氣炸了,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觸摸自己後背上的傷口。
錢爛爛看的緊張極了,她把牙齒咬的嘎嘎想,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想象趙啟已經裂開的傷口了,愧疚像踩死油門的飛車迅速衝上她心口。
剛剛下手真的太重了……
她真想抽幾巴掌上自己的嘴角!
一頓煎熬的時間過去,錢爛爛才從趙啟那同樣緊繃的臉上看到了鬆懈的表情,“呼”,她這才吐了口氣。
趙啟接在錢爛爛後麵也吐了一口冷氣,兩人像是劫後餘生那樣。
隨後趙啟那鬆懈的眼神迅速冷起來,他開始惡狠狠地盯上了錢爛爛,就是這個人,給他造成了虛驚一場!
錢爛爛一看上趙啟那雙寒冰目,嘴裡噴的全是冷氣,感覺整個人是一部製冷的冰箱那樣。
或許,她是被趙啟的眼神冷出了低溫的。
趙啟他現在要乾什麼?
錢爛爛無法想象,她心裡好像被縫了好幾針,然後拉的緊緊的。
趙啟冷冷地看著錢爛爛,不過幾秒的功夫,他就大聲叫喝“都不用乾活了嗎!”
錢爛爛閉了眼,因為此時趙啟叫喊的時候正是衝她喊的,想必他心中的怒火已經不可遏了。
水手們聽了,縮了腦袋,紛紛扭頭過去,咻的就溜沒了。
甲板上的各個工作崗位重新站上了人。
而錢爛爛還站在原地,渾然不知如何是好,趙啟是一直盯著她看的。
因為實在是說不出什麼話了,她尷尬地笑笑,“嘿嘿……”
趙啟的臉像是完全凍住了,給不出任何的表情,錢爛爛笑了半天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最終無助地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黑麵具。
阿奇更是沒表情啊,他的臉都被麵具蓋住了,隻有一雙眼睛在那裡嵌著,恍若雕塑。
根本就不理會錢爛爛發出的求助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