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信在原著裡有個描寫,這叫“橫推八馬倒,倒拽九牛回”。
現在這個場麵,正是他力量的最好體現。
隻是那八馬九牛,指的其實是普通牛馬的力量和重量,李元霸配合萬裡煙雲罩,又何止八馬九牛之力?
李元霸萬沒想到自己也有讓人推倒的一天,驚愕地站了起來,隨即臉上就是狂喜。
“好,好漢,這天下間能跟我較力的從未有過,你是個漢子,來!”
李元霸乾脆棄了馬,雙腳下地,步戰羅士信。
剛好羅士信也沒騎馬。
他趁著李元霸跑過來這兩步的功夫,從後麵抻出一根粗壯的熟銅棍來。
與其說那是一條棍子,倒不如說是柱子更為合適些。
那直徑比裴元慶的錘子都細不了多少,也就羅士信這種練過祖巫煉體之法的人,長得比個直立起身的大狗熊都龐大,才能撾過這條棒來。
李元霸掄錘便打,羅士信橫棍向上一架。嘡啷一聲,這次就連身上被李元霸打傷的裴元慶,都差點昏過去。圍觀者能站著的,除了楊規兩口子,也就梁師泰和雄闊海這倆人。
楊規覺得這不太好,自家小輩裝逼沒人能看見,豈不如同錦衣夜行?
“誒,媳婦,你能給他們弄醒不?加點防護啥的?”楊規頭頭杵了杵旁邊的後土。
可彆說,這祖巫的身體竟然一點也不硬,彈性驚人。
“行是行,但是你為啥不自己來?”後土輕輕一揮手,大地孕育的生命氣息注入四平山全體人員身體內,不多,剛好夠他們蘇醒。
等他們全部蘇醒,都已經搞清楚怎麼回事之後,後土這才又一揮手,讓地麵浮起一個個土黃色大地護盾,將他們全部圈了起來,護在其中。
顯然,這夫妻倆的觀點不謀而合,裝逼而不為人所知,猶如錦衣夜行。
果然,霎時間就連李元霸和羅士信對決的風頭都被蓋過去,所有人都驚呼後土乃是神仙下凡,因為她根本也沒改名,不少人都將她當做真正的後土老娘娘來跪拜。
隻能說這群人用錯誤的推理,得到了正確的答案。但凡今天站在這裡的不是真正的後土,隻是個冒後土之名招搖撞騙的妖道什麼的,大地直接就能陷下去一道裂縫給他直吞地府之內,接受地獄審判。
“誒,好,好,大家不用客氣,不用客氣。”
後土現在是越來越有楊規的形狀了,笑眯眯地揮手示意,表現地無比平易近人。
“現在知道為啥了吧?”楊規又杵了杵那彈性驚人的身體,“讓你裝逼,有好事兒得想著媳婦。嘿嘿。”
“算你識趣,今晚好好獎勵你一下。”
“獎勵什麼?”
“你猜……”
這兩個無良聖人正在臭不要臉地打情罵俏之時,羅士信和李元霸的爭鬥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兩人一錘換一棍,互不相讓。就連周圍沒來得及砍伐下去安營紮寨的樹木,都被兩人交手的勁風生生掀翻,歪倒在地。
一眾圍觀人等如見天神,要不是後土的護罩擋住,隻怕他們彆說再度陷入暈厥,當場震死一片,也是應有之義。
李元霸滿頭是汗,氣喘籲籲,雙手虎口已經微微發麻。
從剛開始他主攻,打到現在,他已經是守多攻少。
與他剛開始想象的酣暢淋漓地戰鬥不同,李元霸甚至根本沒明白自己是怎麼在兩人戰局之中落到這麼個境地的。
對麵這個家夥,來回來去一共就三招。掄棒當頭硬砸,揮棍橫掃,以及用勁前戳。就這麼簡單的三個招式,愣是將自己打的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當!”
說話間羅士信又是一棍當頭砸落。李元霸雙手持錘抬起,護住腦袋,之前被羅士信熟銅棍砸的翻湧的氣血這次終於是穩固不住,一口濁氣吐出來,身形登時被砸的一晃,不由後退了一步。
“颼!”
羅士信翻手一轉,將熟銅棍橫掃。李元霸單錘在腰間橫掄,打算砸開羅士信這一錘,左手錘反擊。哪知他這一錘砸出去,竟然被震得往回彈,一如他剛剛砸裴元慶時的景象。
李元霸大驚失色,趕忙將左手錘又用勁一掄,砸在自己右手錘上,借著這股兩廂反震的力道,這才架住羅士信的一棍。
然而畢竟是後手晚發一步,於是他的身形又後退一步。
“哈!”
羅士信毫不停留,就按照後土師父教的,三招連環,招招不停,直至將對手打死。橫掃過後,借著李元霸錘子上的反彈之力,收回棍子,隨後運勁向前一個直刺!
“當!”
又是一聲巨響。
李元霸已知羅士信利害,根本不敢用常規地砸開他棍而後反擊的正經無數招式,隻能是仗著自己錘頭極大,當個盾牌使用。雙錘疊在一起,擋住了羅士信這前戳的一棍。
又是後退一步。
一步接一步,一步又一步,這四平山頂仿佛成了鐵匠鋪,當當打鐵之聲不絕於耳。
李元霸在一步步後退之中,終於用他那不太靈光的腦子想清楚了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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