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花落儘凜冬!
魏長敬的馬車剛到魏府門口,府裡管家就迎上前來,先是給魏長敬見禮。
“老爺有令,公子若是回來了,就去書房等著。”
魏長敬知父親脾氣,也不多言,當先抬腳去書房。
魏長敬知自己是回來領罰的,獨自在書房也不敢坐著,而是跪在案前,身子筆挺。
等了差不多兩個時辰魏其鋒下朝回府,憋著一肚子火氣,朝堂之上文侯幾次出言擠兌,偏生他這人嘴笨,不知如何回嘴。此時聽說魏長敬回府,此時正在書房等著,便怒氣衝衝像書房走去。剛出房門就碰上了魏長敬的生母,萬氏,萬芸娘知他此時怒火中燒,見了敬兒免不了一頓打,她的孩子傷勢未愈,怎能經受得住。
“老爺回來了,怎的不歇會兒,妾身熬了銀耳湯,老爺嘗嘗吧。”
魏其鋒冷哼一聲,腳步不停。
“你倒是來的巧,就是你這麼慣著,才讓那小子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遲早出事。”
萬氏小跑著跟上,臉上賠笑。
“老爺說的是,可那文侯世子不是平安回來了嗎?敬兒滿身的傷還不夠嗎?”
魏其鋒不悅,婦人之見,淺薄。
“你沒聽護衛回報嗎,那是因為長敬屢次失手,讓文侯世子跟著遭了難。”
兩人爭執間,很快來到了書房外,魏其鋒止住腳步,吩咐萬氏。
“你回去,此時莫要慣著你那寶貝兒子。”不等萬氏回答,接著吩咐下人。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
說完走進書房,一眼就看見了跪在案前的魏長敬,麵色微霽,走到案後坐下。一雙虎目盯著魏長敬,不怒自威。
“你可知錯?”
魏長敬早就聽到了門外的動靜,此時反倒不慌,無非是受罰。
“知。”
魏其鋒重重一拍案桌,魏長敬沒什麼反應,這動靜倒是把在書房外等著的萬氏嚇了一跳。
“若不是你狂妄自大,怎會出現此等事情,這下倒好,給這京都的人增添了多少談資。”
魏長敬知自己父親好麵子,求饒的話也是脫口而出。
“京都人如何想兒子不關心,是兒子枉顧父親教誨,才會差點釀成大錯,兒子知錯,請父親責罰。”
說完一頭磕下不起。
魏其鋒也不是不知此事他已經做的不錯了,那宋明禕嬌生慣養,此次出行險象環生,獨他一人連皮都沒擦破一塊。漸漸熄了怒火。
“罷了,多說無益,明日去巡營待上三個月。”
說完起身就走,不待魏長敬回答。
巡營是父親手中一營,負責京都城牆巡邏,一日需得走出上百裡路。魏長敬知道,父親這是要挫挫他的銳氣。
屋外萬氏見老爺走了,趕忙進屋,一把撈住兒子。
“怎麼樣?你父親沒打你吧?傷怎麼樣了?”
魏長敬扶母親坐下“母親不必擔憂,傷勢已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