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薑秋以。
比如陳聞。
“我高中都沒怎麼長個兒,應該穿得上。”薑秋以比劃了一下校服和自己的身材,確認沒啥問題,就拿著校服走出換衣間。
把校服放到床頭櫃上,薑秋以掀開被子的一角,就看到有種正趴在被窩裡眯著眼睛,愜意的睡大覺。
“懶蟲。”薑秋以趁機伸手薅了一把貓毛,一直到有種不耐煩的喵嗚出聲,才縮回手把被子重新蓋上。
陸芳梅炒菜沒這麼快,薑秋以拉著陳聞倒在床上,親一會兒聊一會兒,話匣子打開後就怎麼也關不上,隻能靠嘴來關。
到了五點半左右,陸芳梅來到房門口敲了敲門,兩人立馬從床上起身。
“就差你倆那條魚了,去吧。”
“來了來了~”
拉著陳聞走出臥室,薑秋以朝廚房走去。
陸芳梅站在門外,探頭朝臥室裡瞅了一眼,目標直指床邊的地板。
沒有。
唔……陸芳梅走進臥室,又來到床的另一邊看了看。
還是沒有。
走出臥室,陸芳梅關上門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此刻的心情是欣慰還是煩惱。
沒過多久,小兩口就在廚房裡做了一道紅燒魚,端到餐桌上,和剩下的四菜一湯擺在一起。
四人落座,在冬日暖燈下菜香四溢的餐桌旁吃飯。
陸芳梅嘗了口魚肉,挑了挑眉,“還不錯嘛。”
“那是~”薑秋以抬起下巴,“也不看看誰燒的。”
“你就臭美吧,一句話就能把你誇到天上去。”陸芳梅白了她一眼。
薑立民也夾了塊魚肉吃下,默默點了點頭。
一餐飯吃了半個小時,聊了些家常話。
陳聞從小就偶爾在這邊吃飯,也沒什麼不適應的。
隻不過以前隻是比較要好的朋友的身份,現在則是薑秋以的男朋友。
吃完飯後坐到沙發上,看著以前薑秋以硬要扒拉著看電視的茶幾,陳聞難得有種恍然一夢的錯覺。
薑立民一吃完飯就回屋處理文件去了,陸芳梅則在廚房裡洗碗,隻留下陳聞和薑秋以兩個人坐在客廳沙發。
“我問過楊老師了,他說明天可以來學校門口接我們進去。”薑秋以看了眼手機,看到高中班主任回複的消息,連忙給了回應,“那咱們約好下午一點半到校門口,你記得早點來接我。”
“嗯。”陳聞點點頭,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六點多,“那我差不多先回去了,有種還得吃飯。”
“嗯嗯~”今晚注定做不了想做的事情,薑秋以也就沒有挽留,不然晚上睡覺的時候又想和陳聞在手機上視頻。
陳聞走進臥室,此時有種已經睡醒,重新恢複精神抖擻的樣子,都沒要抱抱,直接跳進了貓包裡。
“這麼乖?”薑秋以一臉狐疑,“合著就是不喜歡待我家裡唄?”
陳聞笑了笑,把貓包拉鏈拉上,背起有種,和隔壁臥室的薑立民以及廚房裡的陸芳梅道彆後,就被薑秋以送到門口。
穿上鞋,抱住薑秋以一陣告彆,直到薑秋以聽到廚房拉門拉開的聲音,才一把推開陳聞,臉蛋紅暈誘人。
“怎麼還沒走?”從廚房裡出來的陸芳梅一臉困惑,“不是都打招呼十多分鐘了嗎?”
“他、他忘拿東西了。”薑秋以紅著臉解釋,把陳聞推出了門,“拜拜,明天再見!”
陳聞看著眼前砰的一聲關上的門,尷尬的摸摸鼻子,稍微回味了一下,才轉身乘坐電梯下樓。
沒幾分鐘後,陳聞開著車回到家裡,跟薑秋以在微信上說了一聲,把有種放到瑜伽室吃貓糧後,就被催促著找校服。
花了半個多小時,陳聞在放舊衣服的衣櫃裡翻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兩套當年在高中時期天天都穿的家夥。
拍了張照片過去,陳聞等了一會兒,結果一直沒等到薑秋以的回複。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微信才收到新的消息。
我的親親小女友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親親小女友我要被氣死了!!!
陳聞?
我的親親小女友有種呢?!
陳聞在瑜伽室,怎麼了?
我的親親小女友它在我床上拉屎撒尿!!!
我的親親小女友我一掀開被子差點臭暈過去!
陳聞……
陳聞起身走到瑜伽室,開門找到有種的身影。
這家夥正趴在碗旁邊,大概剛吃完貓糧,正在舔水喝。
陳聞剛蹲下來,手機又是一陣震動,薑秋以發來了視頻請求。
陳聞點擊接受,就看到薑秋以正站在陽台,鏡頭對準了洗衣機,把床單被子都塞了進去。
“我被老媽罵死了啦,氣死我了!”薑秋以跺跺腳抱怨道,“有種呢?讓它給我死出來!”
陳聞把手機鏡頭對準有種。
腳下的有種一抬頭,就看到薑秋以一張陰沉的臉蛋,頓時嚇得後退兩步。
“你給我等著!等回了滬市看我怎麼收拾你。”薑秋以手指點在手機屏幕上,惡狠狠的說道。
剛才她差一點就直接朝棉被撲上去,結果聞到一股怪味,硬生生止住了身體,才沒有釀下更嚴重的後果。
不然那兩坨屎已經糊了。
但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想再體驗第二次這種感受。
陳聞按住有種的腦袋使勁揉了揉,也不好斥責它。
畢竟一天下來都沒有貓砂盆跟著,總不能讓它硬憋著不拉出來。
隻能說薑秋以有點倒黴。
這就是養貓的代價啊。
“等會兒我還得自己晾床單被套,累死人了啦!”
“我剪視頻去了。”
“陳聞!”
“屎不是我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