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還在公司呢,要到除夕才回來,老姐的話應該這兩天就回來了。”
“哦,這樣啊。”
薑秋以又鬆了口氣,本來還以為要迎接陳聞一大家子呢,原來真的隻是見一下他爺爺。
陳聞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把行李放到三樓最裡麵那個臥室裡。
這裡雖說的彆墅,但其實一個樓層的麵積並不大,三樓一個小客廳,其餘就隻有四個房間,都被改成了臥室。
其中三個都分給了爸媽、老哥和嫂子、老姐和姐夫,陳聞就獨占一個最深處最小的。
至於四樓,屬於長期出租給附近工廠裡打工仔的房間,他們自己都不住的。
他們家雖然不缺錢,但爺爺還是老一輩的思想,房子空在那兒不租出去就難受的緊,總感覺跟虧了錢似的。
但樓上六個房間,每個月租金就幾百塊,合一起也就小幾千,不過爺爺每個月還是美滋滋的收租,打麻將的本金就有了。
“還是跟以前一樣誒。”薑秋以跟著走進陳聞的房間,小跑到書桌前坐下,拍拍桌子上的透明玻璃,“小時候寒假我就坐在這邊寫過作業!”
“嗯,寫幾分鐘作業就玩半小時的畫畫。”
“才沒有!”
把有種的貓砂盆放到角落去,陳聞從貓包裡把有種放了出來。
經過一個星期的修養之後,有種已經摘掉了防護項圈,傷口也已經基本愈合,不怕它舔著舔著又傷口發炎了。
從貓包裡跳出來之後,有種喵嗚著伸了個懶腰,瞅了瞅房間裡的布置,從地上跳到床上,然後再跳到桌上,最後跳到了窗台,蹲在上麵朝窗外望了望。
薑秋以也撲到了陳聞的床上滾了兩圈,床單已經被徐雪靜提前換過,陳聞倒是不用再自己換了。
“床好小哦,感覺兩個人睡的話會很擠誒……”
“你要留下來?”
“你想得美。”薑秋以哼唧一聲,抱著枕頭蹭了蹭,“我在上麵留下氣味了哦,想我了就聞一聞~”
“……我沒這麼變態。”
“誰那麼喜歡經常聞我頭發的?”
陳聞給有種拿出裝貓糧和水的碗,權當沒聽見,把貓糧和水倒進去。
看著有種從窗台上一躍而下,湊到碗邊舔水喝的時候,陳聞才從地上站起身來到床邊,壓到了薑秋以身上。
“你乾嘛?”
“你霸占了我的床,付點利息不過分吧?”
“哪有霸占?現在明明是你在霸占我。”
“那我也付點利息給你。”陳聞低下頭,把想要繼續反駁的紅潤小嘴堵住,送了些利息過去,順便取了些利息回來。
明明都已經無比親密了一個星期了,但陳聞還是怎麼都親不夠。
似乎是想要把之前十幾年沒親上的份都給彌補回來一樣。
“唔……都幾點了……你還得送我回去呢……”
“三點半再走,來得及。”
“那你彆……呀!有點冷……”
滴。
空調打開了。
有種喝水喝飽了,跳到椅子上,然後再跳到桌上,看著莫名其妙大白天就開始脫衣服的兩人,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嘴巴裡尖尖的牙齒都暴露出來。
過了一會兒,臥室裡響起奇怪的聲音,有種無聊的蹲在桌麵的玻璃上,岔開雙腿舔舔毛茸茸的肚子,給自己順順毛。
順著順著就順到了下麵,原本被醫生剃光的部位已經長出來一層淺淺的貓毛,但有種的小舌頭刮過後,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但還沒有發過情的小貓咪又能懂什麼呢?
隻有擁有過才能談論失去。
還來不及擁有就已經失去的,那就等於沒有。
“喵嗚~”
有種發出一聲不知從何說起的惆悵貓叫,作為下午這場運動的尾聲。
隨後床上的兩人便收拾了一下,薑秋以穿好衣服後,坐回椅子上摸摸有種的腦袋,“沒種~我要回老家去了哦~起碼得有一個多星期見不到我了~到時候可彆想我想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
有種被擼了兩下就避開了她的賊手,跳到了窗台上,打個哈欠伸個懶腰,對薑秋以的離開沒啥留戀的。
“哼!”
薑秋以對這家夥的態度很不滿意,哼唧一聲扭頭出了房間。
陳聞跟在後麵,確認窗戶鎖著,便把房門關上,免得有種到了新環境裡跑丟了。
下了樓再次跟爺爺打了聲招呼,薑秋以乖巧道彆,隨陳聞回到車裡,係上安全帶,朝秀河那邊的老家駛去。
等陳聞再開車回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臨近傍晚五點,天色漸沉,二樓客廳的燈光十分亮堂。
陳聞走進去的時候,除了爺爺和爸媽之外,叔叔陳勇和嬸嬸也在他送薑秋以回去的時候回來了,沙發上還坐著剛上一年級的陳雅,正在看電視上播的熊出沒。
“小雅,看看誰來了。”陳勇在一旁指了指陳聞,拍拍女兒的小腦袋,“叫哥哥。”
“哥哥好~”之前他們全家人都看了百大頒獎典禮,陳雅超級喜歡自己帥氣的哥哥,看到陳聞回來後,就從沙發上跳下來,踩著小碎步到了陳聞腿邊。
陳聞蹲下來摸摸陳雅的腦袋,就看她從手心裡亮出來幾顆奶糖“哥哥吃糖~很甜的~”
“嗯。”陳聞拿了一顆,“你也吃。”
“我吃過了,今天吃了三顆,麻麻說不能多吃。”陳雅把剩下幾顆糖都塞到陳聞手裡,“都給哥哥吃,麻麻說長大了可以吃五顆噠!”
後邊的陳勇撐著下巴笑嗬嗬看著這一幕,隨後伸出雙臂,把乖女兒抱回自己懷裡。
“粑粑,哥哥都沒有跟我說謝謝。”陳雅湊到爸爸耳邊,悄咪咪說道,“你不是說,彆人送了東西都要說謝謝嗎?”
陳勇哈哈笑起來笑起來,給剛剝了一顆糖的陳聞複述了一遍,挑了挑眉,意思很明顯。
“……謝謝小雅。”陳聞把糖塞進嘴裡。
確實挺甜的。
隻是沒有薑秋以的小舌頭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