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成功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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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塵,看起來像是之前燒了大片大片的乾草。
昏黃色的天空讓人感到不詳,四周是隨著寒風飄動的,足有一米多高的玉米秸。
稻田裡,有幾輛看起來停放了很久很久的紅色收割機,上麵布滿了黑褐色的鐵鏽。
秦陸穿過那大片的玉米田,再見到的,是一座紅頂的房子。
房子是用木頭建成的,不知道多久沒有清理過了,家畜的糞便,還有血液都是沾在了那暗黃色的木條之上。
房子旁邊有一棵大樹,樹上掛著已經拔了毛的牛羊。
看樣子掛上去並不久,濃厚的臭味還有血氣撲麵而來。
秦陸覺得一陣反胃。
但是他很久沒吃過東西了,嗓子被胃酸燙得火辣辣的疼。
“這裡應該有人吧。”秦陸這樣想著,然後朝著房子走去。
……
砰砰砰的心跳聲越來越響,秦陸連忙按住自己的胸口。
他皺著眉頭。
這不是他的心跳。
聲音像是有東西在不停地碰撞。
砰砰砰的聲音讓他覺得有股不安的感覺。
這地方詭異的要死,秦陸先想找個人問問。
帶自己來的那個黑衣人說,這是一場遊戲,一場為了取悅那幾個站在世界頂端的人的遊戲。
砰砰聲太吵鬨,秦陸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思考,他的情緒變得煩躁至極,朝著紅房子快步走去。
他一把拉開大門。
隻聽啪的一聲。
巨大的砍刀砍在了腐朽的木地板上。
一個淒慘至極的青年奪門而出。
秦陸覺得自己臉上一涼,他抬頭看著那個高大的男人。
他穿著被血染紅的深藍色屠宰服,臉上帶著一塊用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皮肉所製成的麵具,手臂粗的要死,看起來,足足比秦陸那孱弱的手臂要粗了兩圈,上麵紮著至少十顆顆鏽跡斑斑的鐵釘。
他奮力地把砍刀從地板裡拔出來,然後看向呆滯在門外的秦陸。
秦陸覺得自己喉嚨口像是被一把灼熱的鐵錘猛砸,開不了口,無法呼吸。
他的雙腳像是被焊在了地上,全身的汗毛都像是被凍結般直直豎起。
砰砰砰的聲音越來越響。
秦陸閉上了眼睛。
啪的一聲。
脆弱的木門被房子裡的屠夫關上。
砰砰砰的聲音漸行漸遠。
秦陸瞬間癱了下來。
像是一灘被暴雨衝刷的泥塑。
昏黃色的粉塵在天上盤旋,形成了一個漩渦,就在紅房子頂上。
秦陸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眼角有兩道淚痕。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不遠處的稻田朝著秦陸快步奔去。
那溫熱的大手把他扶起。
“跟我走。”
秦陸的身體已經軟了,他甚至站都站不起來。
那人便架著秦陸走。
秦陸不知道走了多久,來到了一座小樓。
樓底下堆著正正方方的乾草堆,上麵是一處樓台,沒有門,也沒有窗,像是個涼亭。
這個小涼亭裡,擠著7個人,5男2女,算上秦陸,就是八個。
“沒有彆人了吧?”一個戴著黃色鴨舌帽的家夥說,“我們現在有8個人,但是裡爾受傷了,隻能算是半個人。”
秦陸看向那縮在角落的,氣息微弱的人。
他赤裸著上身,身上纏著的,是用衣服撕開做成的繃帶。
半睡不醒的樣子很是淒慘。
他就是之前被屠夫追趕的那個人!
“紅房子那邊有個穿著屠宰服的家夥。”黃帽子說,“我們絕對不能靠近那邊。”
“我們之前查看過了整個農場,一共有兩個出去的大門。”黃帽子說,“不過大門並沒有通電,但是我找到了許多發電機,分布在這個農場的各個位置。”
說著,他蹲在了地上,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這裡,就算作是紅房子。”黃帽子說著,用自己的血在涼亭地板的中央畫上了一個方形。
“然後,這裡是涼亭,這裡是三台收割機,在收割機的這邊,是一台發電機……”
黃帽子把自己找到的發電機的位置,全部畫在了涼亭的地上,以紅房子為坐標,朝著四周輻射開,一些標誌性的東西,也都是被他特彆標注了出來,很容易理解。
“裡爾,你就呆在這裡休息。”黃帽子說,“我們去修理發電機,我當時看了看,很容易,隻需要發電機上的幾根導線給接上,那些發電機就能夠開始工作。而開啟大門所需要的功率,大概需要四台發電機同時工作。”